【創作】涼宮春日的進化[古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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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涼宮春日的憂鬱的古虛同人。

2007年開始連載,中間斷了一年,2009重新開始連載。

第一章到第四章是序章,第五章開始分成A、B兩路線,目前以更新B路線為主,理由在第五章B路線會說明。

目前連載到第七章。

Ka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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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的憂鬱/古虛]

涼宮春日的進化 第一章

※※※

時間進入炎熱的六月底。

一切都像潑灑在盛夏柏油路上的水一般,隨著強烈的陽光蒸發到天空中。食慾蒸發了,活力也蒸發了,甚至連腦袋裡的智力也蒸發了。身為一個學生,我不禁開始煩惱,該如何安全的通過下禮拜即將到來的、超越越來越接近的第8號颱風,那個被稱作是期末考的重大災禍。

反觀坐在我後面不斷用自動鉛筆桿敲著桌面的人型副熱帶低氣壓,明明是上課時間桌上卻連課本都沒放,只放著一本筆記本,完全無視台上講課講的口沫橫飛的老師努力教學的辛勞,這樣的人,竟然還能保持優良的成績。

啊啊,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喂!阿虛!你看什麼看呀,轉回去啦。」

發現我轉頭看她,春日用稍微焦慮的口氣罵著,並且迅速的蓋上筆記本,就像是筆記本裡寫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以春日的個性來說,出現這種反應蠻奇怪的,該不會又再進行什麼怪異的活動策劃……等等、那她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抓住我的後衣領,往桌上用力一撞,並且說「我想到了!阿虛!」這樣才對吧?

--所以,她到底在做什麼呢?

「跟你沒關係吧!轉回去好好上課啦!」

這次倒是直接用自動鉛筆往我頭上一敲。

喂,連課本都沒拿出來的人,沒資格說我吧。

「啊?是嗎?不知道是誰昨天的數學小考不及格呢?話先說在前頭,我可不與許SOS團的團員在暑假預定參與活動的日子,以『因為不及格所以要參加學校補習』的原因缺席的喔,身為SOS團員,課業也必須保持良好成績才可以。」

這段話倒是讓我不得不放棄追問,要將散發著青春光芒的高一暑假浪費在學校補習上,我也是完全不願意的。

「哼,那就轉回去好好上課啦。」

她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理由再繼續追問下去,反正等下去SOS社團教室還有機會問嘛,抱著這樣的想法,我乖乖的轉回正面,繼續聽台上老師上課。

然後在HR(註:Home Room)結束後,本來想立刻去社團教室時,班級擔任忽然把我叫住,找我去稍微聊了一下。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期末快到了,我的成績卻是在及格邊緣,所以擔任決定來鞭策我一下。

我的成績雖然沒有非常好,但是至少也有班級排名中等的程度,或許這也是春日神力的影響吧。只是不知道誰告訴擔任我是唯一能夠控制春日那傢伙的人(大概又是谷口那傢伙吧),所以他才來找我幫忙。

「就算是成績很好,也不能在上課的時候總是做些和課程無關的事情呀。」

擔任右手拿著手帕,吸著額頭上的汗珠。你很辛苦這件事我很清楚啦,但是你應該跟那傢伙說而不是跟我說吧。

「涼宮同學總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呀,能夠拜託的就只有你了,阿虛同學。」

因為春日是人型熱帶低氣壓呀,通常不會停留太久的……不、那個、怎麼連擔任你都叫我阿虛呀。多虧了我家那個沒大沒小的五年級小學生,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叫阿虛了,這樣就算了,竟然還有很多人連我的本名都不知道,真是令人心痛。

隨便應付了擔任之後,他終於放過我,讓我可以回去收拾書包,向社團教室前進。

到達前文藝社社團教室、現SOS社團教室門口後,我舉起手,打算敲門。不過想想,這個時間朝比奈學姐基本上應該已經換好衣服了,現在不敲門應該也無所謂了吧。如果運氣好讓我看到一點點……開玩笑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偷看朝比奈學姐換衣服,從來沒有喔。

正當我站在社團教室門口,內心充滿無限掙扎與美好的妄想時,我背後卻出現了個超煞風景的聲音。

「呀,虛君,站在門口做什麼?這個時間朝比奈學姐應該已經換好衣服了呢。」

跟你沒關係啦,不過你這傢伙的想法竟然跟我一樣,果然是因為我們都是男人嗎?我向後撇了一眼,拎著書包的古泉一樹正以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向我走來,那張英俊的讓人忌妒的臉上依舊掛著閃亮的微笑。

反正已經沒有人在換衣服了,所以我收回舉在半空中的右手,放棄敲門的舉動,直接打開門。

「呀啊啊啊!」

咿!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朝比奈學姐的尖叫聲?!

我下意識的伸手想阻擋古泉的前進,不過春日的吼叫聲比我的行動快了一步。

「喂!你不知道什麼是基本禮儀嗎?!進來以前應該要先敲門呀!」

仔細一看,朝比奈學姐並沒有在換衣服,應該說她已經換好衣服,並且罕見的紅著臉和春日兩個人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一看到我跟古泉兩人進來,春日立刻把手上的東西藏到桌子下面,接著像隻發怒的公雞般大吼著。

「啊、那個、虛君、今天我有買了新的茶葉、呀!好痛喔………」

朝比奈學姐緊張的站了起來往熱水壺走去,一路上還不小心被桌腳拌了一下,這種天然遲鈍的地方還真可愛呀。不過我可沒有因為看著朝比奈學姐的就忽略了春日的舉動喔,她該不會又想拿什麼東西欺負朝比奈學姐了吧。

「喂!春日,你把什麼藏到桌子下面了?」

我走到固定位置坐下,身後的古泉走向春曰。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和實玖瑠之間的小祕密!對不對?實玖瑠?」

春日快速的將藏在桌子下的東西塞進桌上的手提袋裡,把位置讓給古泉,繞過在剛剛的一連串突發狀況中從未抬頭半次、專注看書的長門,走回團長席。

「是、是的!」

轉頭看看正在端茶的朝比奈學姐,她立刻緊張的揮揮手,差點打翻一盤的茶。

「真、真的什麼都沒有的!虛君!」

「是嗎,既然朝比奈學姐這樣說的話……話說回來春日,你最近很不正常哦,擔任要我稍微注意你一下呢。」

上課的時候也是,在筆記本上唏唏囌囌的不知道在寫著什麼。

麻煩你,如果打算做什麼的話,讓我事先知道吧,我的心臟已經被刺激太多次了。如果世界上有心臟年齡這種東西的話,他現在大概已經是個六十幾歲的老爺爺心臟了喔,如果再受到太大的刺激可能會無法負荷呀。

「沒什麼特別的啦!」

你越說沒什麼我越害怕。

「嘛,既然涼宮同學這樣說,這件事就暫時放一邊吧,要不要和我一起玩一局?」

古泉一臉別有用意的欠打笑容出來打圓場,一邊拿出一盒紙牌類的桌上遊戲,盒子上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德文。

不好意思,我PASS,下禮拜就要期末考了,我可不想暑假留校補習咧,不過他還真悠閒呀。

「那還真是可惜,其實我也沒有很悠閒,不過是平常有好好累積知識,因此到考前只需要大略複習一下而已,況且這個遊戲是我朋友從德國帶回來的呢,內容還頗有趣的喔,主要玩法是首先每個人擁有一個島嶼……」

稍等一下,現在的我腦袋裡除了考試以外,裝不下任何東西了,我可不像你這傢伙平常就在累積實力,今年一整年光是忙SOS團的事情就夠我受的了,現在只能臨時報佛腳想辦法通過期末考。不管內容多有趣都請你留到之後再說,考完試我會好好聽你說的,你先自己研究一下吧。

「好吧,我明白了。」

古泉聳聳肩,埋首於遊戲的說明書中,一邊拿出遊戲盒裡的地圖放在說上比劃。

我皺起眉頭,轉頭盯著拿起滑鼠、心浮氣燥的用著電腦的春日。春日最近似乎並不無聊,所以應該不是又再策劃什麼使世界更熱鬧的活動吧。

稍微放心的我乖乖坐下拿出英文課本,之後就像往常一樣、時間慢慢的流逝,度過了平淡的社團時間。

接下來的幾天,春日簡直就像是熄了火的摩拖車一樣,平常那囂張的態度消失無蹤,到社團教室只是盯著電腦,上課時雖仍心不在焉,至少還會記得把課本打開,使得各科老師都忍不住用感激又敬佩的眼神看著我。

但是比起自認終於受到一點尊重的老師們,對我們SOS團團員而言,通常春日越安靜,之後將發生的事件就會越可怕。

然後在期末考完後隔天,正常人包括我都繃緊皮等待考試成績時,涼宮春日終於從副熱帶低氣壓晉升而成為今年的第9號颱風,並且開始行動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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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的憂鬱/古虛]

涼宮春日的進化 第二章

※※※

上午的正課結束之後,雖然想過乾脆直接回家,但因為知道了幾個科目的成績,為了治癒鬱悶的心情,我還是來到SOS團社團教室。

打開門,教室裡只有像是社團教室附屬品的長門一個人。

「啊咧?長門,只有你一個人呀?」

書蟲美少女長門抬起頭,把那如雷射光發射口的雙眼從厚重的原文書上移到我臉上。大概只有長期觀察她的人看的出來,她用非常不明顯的角度點了一下頭,又轉過頭繼續看書。

雖然最近我似乎越來越能理解長門的想法,但是跟長門實在聊不起來,強迫她聊天又好像在欺負她不讓她看書一樣。

而當她願意開口時,卻又會將我們拉進與春日相關的危險中,真是矛盾呀,不過最後還是靠她解決了一切的問題。

教室門再次打開,伴隨著那銀鈴般的嗓音,沙漠中的綠洲朝比奈學姐出現在門口。

「非常對不起,有點事情耽擱了。」

沒關係的噢,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原諒你噢。

已經放下書包的朝比奈學姊忽然有點扭捏的看著我。

「嗯?怎麼了嗎?」

「那個、我要換衣服……」

「噢!抱歉。」

我一邊道歉一邊乖乖的走出部室,關上門。

其實朝比奈學姐並不用聽從春日的命令每天換上各種衣服的,不過多虧了她,在水深火熱的生活中帶來希望的光芒。

謝謝,謝謝你,朝比奈學姊。

就在我趴在、不、是靠在門板上等著朝比奈學姐換衣服時,誰誰誰趴在門板上呀我可沒有做出偷聽她更衣這種變態的行為喔!總之就在此時,古泉副團長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朝比奈學姐還在換衣服?」

以春日的規則來看,你遲到那麼久,必須不受審直接進行30天社區服務才行哦!

「抱歉,剛剛在跟班上同學討論數學題目,所以現在才到。」

古泉做了無意義的解釋,把手上的書包扣在肩上。

當他書包放在肩上時,我發現他的左手臂外側似乎被什麼白色像繃帶一樣的東西包著,是受傷了?

「最近春日那傢伙應該沒有再繼續製造閉鎖空間了吧,你們這些超能力者難道沒有比較清閒一點嗎?」

「哼~其實一天到晚都有閉鎖空間在產生,只是大小的差異,有些會自動縮小消失,有些則會不斷擴大直到我和其他能力者的出面控制。」

所以其實你們也很辛苦呢,你手上的傷也是工作時造成的?

「嘛,其實這也是很有趣的工作……」

「虛君,我換好了哦!啊…」古泉說到一半,朝比奈學姐換好衣服打開門,她看到古泉時,不知為何愣了一下,「……古泉君,你來了呀,請進。」

「午安,朝比奈學姐,還有長門同學。」

古泉微笑著踏入部室,長門對於他的招呼完全視而不見。

「涼宮同學還沒來?」

我皺眉。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那最危險的傢伙竟然不在。

「是呀,午休過後就沒看到那傢伙了,該不會又在策劃什麼活動了吧?難道她又開始無聊了嗎?」

「我想她最近應該一點也不無聊。」

「你怎麼知道的?」

「嗯~為什麼我會知道呢?」

雖然是有不好的預感,但是目前為止還是跟我無關,我也沒辦法做什麼防範措施,而且眼前這個傢伙,古泉一樹一臉「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才不要告訴你,因為那就不有趣了」的笑容,果然你這傢伙是副黑屬性的吧!

我認命的聽著古泉解說之前答應要和他一起玩的那個遊戲的玩法,接著一邊玩著紙牌遊戲、一邊喝著已經換上女僕裝的朝比奈學姊泡的茶,做好心理準備等待那句每次事情發生前,春日撞開大門必說的台詞--

「久等了!」

沒錯!就這這句…啊咧?!

春日撞開社團教室大門,用力一指,就像是空氣中存在著什麼一樣。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了啊?到底有誰在等著你啊?虛嗎?

「實玖瑠!」

「是、是?」

被點到名的朝比奈學姊嚇了一跳。

春日大步走到朝比奈學姊身旁,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真、真的嗎?」

「沒錯!現在不去就來不及了!」

「可、可是,衣服…」

「沒問題的啦!會被當成Coser的啦!走吧!」

春日抓起朝比奈學姊的手,拖著她跑到門口,然後大聲宣告。

「因此…今天就此解散!想回家的人可以先走了!」

「等等!你們要去哪裡?」

我終於反應過來,這個人型颱風,到底想把我心靈的綠洲帶到什麼地方去啊。

「為什麼非告訴你不可呀,而且快來不及了,再見啦!」

「可是,書、書包、哇~~~」

伴隨著朝比奈學姐的慘叫聲,兩人像一陣風一般消失了,留下手上的牌全部掉落在桌上的我、仍然笑嘻嘻但能看的出有些錯愕的古泉以及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的長門。

剛剛那是什麼狀況呀?

我立刻轉向最有可能知道的長門。

「喂、長門,你知道她們要去哪裡嗎?」

長門慢慢的抬起頭。

「九宗祭。」

「啊?那是什麼?祭典嗎?」

「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長門不知道的事情,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到底是為什麼呢。

「情報統合思念體的資料庫內並沒有相關資料,目前正在解析訊息中。」

「原來如此,是九宗祭呀。」

古泉擺出一副不懂裝懂的表情沉思。

「你知道嗎?」

「聽班上的人說過有關祭的事情,不過名字不同。」

該不會是什麼新興的宗教吧,那傢伙會不會是強逼朝比奈學姊擔任巫女或者祭品的角色?

唉,看樣子之後又不得安寧了。

我斜眼瞪了一下古泉,他露出一口白牙笑著。

「怎麼了嗎?」

什麼都沒有啦,反正你什麼都不會告訴我。

我忿忿的抽出一張,放在桌面上。

「抱歉,積分滿了,這局我贏了。」

古泉呀,真的是不管玩什麼功力都奇差無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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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的憂鬱/古虛]

涼宮春日的進化 第三章

※※※

接下來幾天我和古泉從紙牌遊戲玩到西洋棋,而春日颱風依然每天襲擊SOS社團教室,並且每天都帶走我們SOS團之花,然後瞬間又消失了。

就算問長門,她也只是告訴我們一些奇怪的祭典名稱,到底是什麼呢?

「我也不清楚。」

古泉坐在我對面,聳聳肩。

你不清楚才有鬼,那種事情請你們那個「機關」調查一下很容易就得到答案了不是嗎?

「呵呵,今天是第四天了吧,涼宮同學和朝比奈學姊。」

你笑的滿開心的嘛,她們不在你這麼高興嗎?

「也不是高不高興的問題,基本上我並不是很清楚他們的行蹤,只是覺得滿有觀察價值的。」

騙人,你應該知道她們在幹嘛吧。

「關於這一點、我只知道她們似乎去參加了什麼展覽。」

「展覽?」

是指之前那個什麼祭的東西嗎,不過聽那個名字實在無法理解。

「是呀,詳細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某種展覽,在女性之間似乎很受歡迎的樣子。」

古泉用右手撥了撥頭髮,露出像運動飲料廣告演員那種清爽的微笑。

怎麼好像看到他的周圍散發著閃亮的微粒,啊--好噁,就算你笑的一副陽光少年的樣子我也不會對你有好感的。

「真是遺憾,我還希望能跟你有更深入的友誼呢。」

怎樣?你想跟我建立起什麼友誼?難道要建立那種放學一起到鬧區搭訕女生的谷口式友誼嗎?

「嗯哼,假日一起出去約會也不錯呢。」

「……。」無視他算了,對這傢伙太認真反而會被他玩弄。

「話說回來,你那裡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個嗎?」

注意到我的視線正看著他脖子處的繃帶,坐在我面前的古泉伸出右手摸了摸後頸。

「只是前幾天不小心跌倒了而已。」

前幾天我就看到你身上有其他的傷了,你還跌了真多次呀。

「之前在工作上出了點問題,不過已經解決了。」

我把雙眼從棋盤移到古泉臉上,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他只是像平常一樣,一臉做作的微笑。

「已經解決了。」

古泉重覆,表情毫無改變,既然他不願意說,我也不想去淌混水。

但是如果他真的需要幫忙,我還是希望他能說一聲,畢竟好歹他也是SOS團的一份子,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一起解決比獨自面對好多了。

我拿起黑色皇后,向左前方斜走三格。

「……Check Mate,我說古泉啊,你的棋技真的不太好,不、除了下棋以外,你連牌都打的差強人意耶,常常輸的話為什麼還是那麼喜歡玩這種桌上遊戲(Board Game)呀?」

「因為很有趣呀……除了遊戲有趣之外,我還可以從其他地方得到樂趣。」

「哪來的樂趣?」

「看著對方擠眉弄眼的尋找活路就是一種樂趣呀。」

「……你是變態嗎?」

對於我的問題,古泉只是微笑聳肩。

「那麼、這樣好了,」他順手拿起一旁被我吃掉的白騎士,在桌面上旋轉,「來打個小賭怎麼樣?」

「賭什麼?」

「一盤不限時間的西洋棋,輸家要聽從贏家的一個命令,如何?」

喂喂,你是認真的要打這種賭?你贏的機率很低吧?

古泉睜開笑瞇瞇的雙眼,把白色騎士放在桌上,似乎是認真的。

「因為你覺得無聊不是嗎?那就來試試看吧。」

我稍微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戰績,幾乎全勝,換算成機率,我會輸比讓富堅老師繼續畫獵人還困難。而且我一直很想整整這傢伙,就命令他去理個甲子園選手那青春的光頭好了,讓他帥氣的形象破滅吧。

「好呀,來吧。」

我豪爽的答應。

此時我明顯的感覺到古泉身後的長門盯著我,不知道是看錯還是怎樣,當視線接觸時,我感覺到她移開視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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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的憂鬱/古虛]

涼宮春日的進化 第四章

※※※

開玩笑的吧。

「嗯?」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騎士被古泉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主教給解決掉,然後抬頭一看就是他令人不悅的笑容,可惡呀。

「你……之前都是放水吧?」

我不悅的問,雙眼死盯著棋盤。

「嗯~是這樣嗎?」

古泉雙手抱胸,反問。

在我記憶中的古泉一樹是個不論玩什麼遊戲,技術都非常差的人,那麼現在在我面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古泉一樹的哥哥嗎?你是來幫自己的弟弟報仇的嗎?

「喀。」

坐在古泉身後的長門忽然站了起來,嚇了我一跳。

「啊咧,長門,怎麼了。」

長門沒有回答,放下手上的書,開始收拾書包。

原本如此,已經是離校時間了。看看窗外,天空似乎也稍微彌漫著橘黃色。

「已經這個時間了呢,怎麼樣?要不要保留到明天再繼續?」

古泉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我看著棋盤、稍微判斷了一下。棋盤上剩下的棋子不多,這局棋應該差不多要結束了吧。

「把棋下完再走吧,反正應該也差不多了。」

「我也是這樣想呢,那就繼續吧。長門同學,回去的路上請注意安全。」

長門無視古泉的微笑及關心,繞過他走向門口,但在她走到門口時,忽然轉過頭盯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你想把什麼資訊透過眼睛的紅外線傳給我?

「呃……明天見?」

長門點了個不用量角器測量絕對無法發現的頭,開門離開。

什麼呀,原來是在等我跟她道別嗎?長門竟然會在意這種事,怎麼說、有種微妙的感覺。

不過太好了長門,你非常有進步喔,比起最剛開始那毫無感情波動,現在這樣還比較好,尤其無視古泉那裡實在是幹的好呀。

長門離開之後,原本就已經很安靜的團室又更加的寧靜,在我死盯著棋盤努力尋找他的破綻時,古泉忽然開口。

「有點安靜呢……繼續剛剛的話題如何呢。」

「嗯?」

「有關我是否放水的事情。」

「那個啊…」

其實那不過是我個人小小的抱怨,沒有什麼意思啦。

「我想到一個假設,這是個中國的寓言故事、不過我稍為更動了一下內容,要聽看看嗎?」

這個愛現的傢伙,看起來似乎很想說的樣子,雖然我並不想聽,你要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當我在這裡拼命尋找下一步棋該如何下時,古泉臉上掛著的那悠閒的微笑實在令人不悅。

「那麼我就說了,請想像一下,在蝸牛的觸角上有兩個國家甲和乙,這兩個國家一天到晚都處在戰爭的狀態。」

「蝸牛角上怎麼可能有兩個國家呀。」

「只是個故事而已。」

古泉聳聳肩,攤手表示不關他的事。

「好吧,然後呢?」

「在美國的動畫電影中不是常常看到嗎,觸角上面其實就是蝸牛的眼睛。」

是說皮克斯的卡通嗎?話說回來,蝸牛其實是沒有眼睛的吧,既然只是個故事就不要想太多好了。

「因為兩個國家一直打仗的關係,做為他們的宿主的蝸牛,因為看不到前面,就從樹上掉下來了。」

很有童話故事的感覺呢,古泉,原來你其實也是個有童心的少年呀。

「這個時候,甲國的年輕王子站了出來,他提出大家應該團結合作,才不會因此導致兩國毀滅,所以大家就決定結束戰爭,之後兩國和諧相處,蝸牛也能正常生活。」

真是個充滿正面意義的故事,不過你想暗示的到底是什麼呀,我就像之前一樣完全不了解。

「如果把這個故事套入現實的狀況如何?」

我挑挑眉。

「也就是說,你是甲國,我是乙國,春日就是蝸牛囉。」

先不論這樣的比喻適不適合,我覺得你把春日比喻成蝸牛這點還滿可取的,光憑這點你就有成為像伊索一樣有名的寓言家的潛力了,想信我,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唔,你要這樣想也是可以的。」

古泉一副不怎麼重視我再三保證的樣子,真是的,我難得做這樣的保證耶。

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移動了黑色城堡,下一步古泉罕見的沒思考,直接移動了白色主教。

啊哈,賓果!

終於讓我逮到空隙了,準備理光頭吧,古泉一樹。

「Check Mate。」

黑皇后從白主教的背後鑽了進去,逮住了留著白色鬍子的國王大爺。

哎呀呀,真是抱歉呀,我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微笑了,我似乎把這幾天喝不到朝比奈學姊泡的茶所產生的怨念發洩在你身上了。

古泉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輸了,只是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讓我無法理解的話。

「我一直在思考,她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她?你是指誰?

「我一直無法理解,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總覺得這傢伙似乎有點神志不清了,喂喂,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叫救護車?

「……她似乎已經預見了之後會發生的事了。」

那位「她」預見了你將會被理光頭嗎?別太在意,夏天快到了,光頭肯定會讓你十分快活,或許甚至還會帶動今年的新風潮哦!

「凡事都不能太早下定論的,我對我目前的髮型非常滿意。」

古泉終於有點清醒了,他伸出手順了順瀏海。

「那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嗯~天已經黑了,再這樣下去會被鎖在學校裡面吧。」古泉擺出左手、手心向上的比著窗外,一副正在推銷商品的百貨公司專櫃員的樣子。

「是沒錯,然後呢?」

「然後呢……」他對我展現出超越麥特戴蒙的陽光微笑,「我可以不用再手下留情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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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第五章之前先說明。

事實上這篇文剛開始的預想是,寫到中間就會像目前的原作小說一樣分裂成AB兩個路線,當然這兩個路線的走向從中間開始就完全不同,但是因為其中一條路線寫作過程中我一直不斷的碰壁,另外一條倒是很順,所以現在我想至少先完成其中一個路線。

所以說接下来大家將會看到的更新是B路線的更新,至於A路線,我想等B路線連載完之後,看各位讀者的反應再考虑要不要寫。

我自己的想法是,看完B路線的结局,應該很多人都會想看A路線吧,至於為什麼--等我把B路線更新完各位就知道了XD。

於是繼續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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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的憂鬱/古虛]

涼宮春日的進化 B side 第五章

※※※

當一個說話算話對你說了一句話,你可以相信並期望他真的去實行。比如說怪盜基德說他明天晚上八點要偷走你的古董花瓶,他就一定會在那個時間偷走它,不會早一個小時,也不會晚一天。

但是當一個看起來(甚至事實上)就是個從來沒說過實話的人,你該怎麼判斷呢?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無視他,把他說過的話當成濱口優(註︰日本綜藝節目黃金傳說中常常出現在無人島生活單元的搞笑藝人)在烹調捕到的魚時的無意義吼叫。

因此,我完完全全嘗到了我個人的無知所帶來的結果了。就像是娶了潘朵拉之後的伊皮米修斯(註︰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斯的弟弟,名字的意思為「後悔」,個性特質也如其名常常後悔)一樣,現在的我真的是後悔到極點了。

我蹲在川堂慢吞吞的換下室內鞋,古泉用出乎意料的快速換好鞋子。想不到他竟然站在一旁等我,真是令人火大,本來想說盡量拖慢一點古泉這傢伙會不會先離開,現在的我才沒有心情跟他單獨相處咧。

當我們走出川堂時,因為已經過了離校時間,整個學校的學生幾乎只剩下我們兩個。

太陽沒入了地平線,天空像海洋般深藍,雖然還是由於不夠黑而看不見任何星星。不過比起白天的悶熱,夜晚的氣溫明顯下降了許多,迎面吹來的風也不再像中午及下午一樣充滿攻擊力。話說光是七月初天氣就如此炎熱難耐了,真不敢想像到了八月會是什麼樣的高溫地獄,溫室效應的除了造成冰山溶化之外,世界各地的氣溫也都開始受影響而異常啦。

在從校門口走到車站的斜坡上,從離開社團大樓就一直沉默的古泉終於開金口了。

「那個……你似乎很沮喪?」

就算是如此又怎樣。我承認我是有點沮喪,但是你有什麼立場對我說這句話呀?你似乎也沒有很高興的樣子嘛。

明明就是勝利者,古泉卻不像平時笑容滿面,反而露出一臉沉思的表情,這傢伙今天有點怪怪的。從剛剛開始就一副在思考案情的名偵探的表情,你以為自己是金田一耕助嗎,說不定抓抓頭皮還會下雪哦(註:偵探小說家橫溝正史筆下的名偵探金田一耕助有嚴重頭皮屑的毛病)。

「是沒有特別高興沒錯,因為我正在思考其他的問題。」

反正你在想什麼對我而言不重要,相較之下,我更想知道你剛剛說的那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那一句呢?」

「什麼手下留情的那句。」

「那個呀……」

「別跟我說你這次只是運氣好。」

「信不信由你,我真的只是運氣好。」古泉聳肩,一臉要笑不笑的無奈表情。

就告訴你別用這種理由搪塞了。

「哼嗯……你其實是很好勝的類型呢,虛君,只是因為有個更好勝的涼宮同學在你身邊,所以沒什麼人發現。」

「這兩件事是兩回事吧!」

「不、如果沒關聯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跟你溝通真的會讓人很疲倦。

「真是抱歉,我不是有心的。」

這種無心的道歉不要也罷。

「算了。」比起這次的勝負,有件事情我還滿在意的。

我停下腳步目測一下眼前的距離。

雖然現在才走到斜坡的一半而已,不過只要經過斜坡底的十字路口,就會到車站了。好,就從這裡開始吧,從這裡開始的話,這傢伙就算想說什麼艱澀的話題也不會說太久,反正我到十字路口就要去牽腳踏車了。

「喂,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說嘛?」

「嗯?」

察覺到我停止前進,古泉在離我一步多一點的位置停下,轉過頭裝出一副有點驚訝的樣子。現在不是演戲的時候啦。

「你是故意的吧,拖到這種時間。」

「……」古泉維持了一會兒驚訝的表情,接著揚起嘴角,「果然很敏銳。」

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稱讚我也不會有獎品送你。

「其實是有點事情想跟你談。」

我就知道。

「總之長話短說吧。」

我重新邁出步伐,下坡步伐比較大,這裡距離十字路口差不多一百步以內吧。

「下棋的時候我說了一個故事,還記得嗎?」

啊啊,蝸牛與觸角的奇幻童話。

「那個故事還沒結束,兩國停戰後,甲國王子利用乙國放鬆警戒時聯合乙國內的大臣發動政變,輕鬆的抓住乙國國王,將乙國納入統治之下。」

耶?怎麼從童話忽然變成白色巨塔那種勾心鬥角的成人向連續劇了。

在吐槽的空檔我重新目測了一次距離,還有大約五六十步。

「士兵將乙國國王帶到甲國王子面前,乙國國王大罵甲國王子是個卑鄙無恥的傢伙,破壞了自己提出的停戰協定,根本不配成為領導人。」

這我同意,用這種方法奪權實在不太光彩,不過比起送木馬進特洛伊城的雅典聯軍,王子他其實已經很仁慈了——至少他沒有殺半個人嘛。

「甲國王子並沒有因為乙國國王的話生氣,只是等到乙國國王罵累了,靜靜的對乙國國王說。」

說到這裡,古泉稍微停頓了一下。

距離十字路口還有二十幾步,斜坡已經變緩了。

「『這種事情沒有所謂的卑鄙或所謂的無恥,用最少的犧牲、最少的死傷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嘿,所以說這個故事的重點是最後這句話嘛,不過你不覺得花太多時間在說這個莫名奇妙的故事上了嗎?

「……我的『上司』認為,這樣比較容易加深你的記憶,他們希望你好好記住這件事情。」

所以說這次又是跟「機關」有關是嗎?

「我實在不懂你們「機關」到底在想什麼。」

我又不是春日,又不是神 ,跟我說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呀。

「誰知道,我只是聽命行事。」

古泉雙手一攤,一副不干他的事的樣子。

竟然為了這點小事浪費我那麼多時間,況且與其叫你來跟我說,還不如叫學生會長那傢伙來說。至少他比你單純多了,我對你的信任度遠比對長門或者朝比奈學姊的信任來的低太多了。

「……我會轉述你的意見。」古泉無奈的笑了笑,接著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只是希望你能記住,不論『機關』下了什麼決定,都是以這個目標在進行任務,以最少的犧牲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

是是,我已經記住了,不過這種發言雖然聽起來像是維護國際秩序的正派組織,但通常這樣的組織似乎都會用骯髒冷血的手段處理阻礙通往名為「維持世界平衡」道路的障礙。

我誠心的希望總有一天,我不會變成你們的「障礙」。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真是謝謝你如此充滿誠意的保證呀。

「…不客氣。」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根本沒聽出我話中的酸味,古泉老實的回答。

「那,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吧?」

因為已經到了十字路口,地面已經完全平坦了,我停下來轉頭看著古泉問。

既然已經說完了,那我就可以走了吧?能越早離開對我而言越好,至少在他想起我們的賭注之前我得趕快離開這裡,能逃一天是一天嘛。

「……不,還有一件事。」

嘎,他該不會想起打賭的事情了吧。

「哎呀我忽然想到今晚的獸拳戰隊是夏季SP呢,得趕回家看才行!那就這樣啦,掰掰!」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古泉忽然伸手拉住我。

「等等,別走。」

「什麼?不要拉住我的手啦,噁心死了。」

古泉的手直接抓住了我因為短袖制服而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畢竟還是夏天,他手心的汗碰到我的手臂時有點濕涼的感覺。

「請聽我說。」

「好啦好啦,我正在聽呀。」

「那個……」

我皺起眉頭看著一副欲言又止的古泉,幹麻啦,這樣的你真的很噁心喔。

「你想說什麼就快點說吧,我可是很忙的。」

「………我喜歡你。」

喔,喜歡呀,我喜歡吃壽喜燒唷…………等等?!你說什麼?!

「喂,別開這種低劣的玩笑好不好!我走了!」

我甩開古泉的手,想往腳踏車停車場跑去,但是古泉卻用更快的速度拉住我。

「我是認真的!」

這個表面上看起來嘻皮笑臉的小白臉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量,竟然能把打算全力衝刺的我拉住,而且還在我差點因為失去平衡往後倒的時候從後面支撐住我的身體。

搞什麼,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這又是什麼「機關」的陰謀嗎?還是什麼惡質的玩笑?

「放開我!很噁心耶!」

「請你相信我……雖然他們不允許我說,但是我不能不說。」

古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總覺得他好像用盡全身力氣在說話,是我的錯覺吧?

「………我是認真的,喜歡你。」

我感覺到他呼吸的熱氣在我耳邊回蕩,緊貼著他的背後傳來劇烈的心跳。

別開玩笑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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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的憂鬱/古虛]

涼宮春日的進化 B side 第六章

※※※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出乎意料。就像是柯迪達斯(註:莎士比亞著名四大悲劇哈姆雷特中,弒兄篡位的皇帝,最後被哈姆雷特刺死)當初把毒加在酒裡時,根本沒有料到之後喝下那杯毒酒的竟然不是哈姆雷特而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看著距離我只有三公分的距離的古泉的臉,普通的狀況,這個時候應該要生氣或者是狠狠的給他一拳之類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沒辦法移動雙手。

然後,他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阿虛~~起床了~~媽咪說你今天要去上學喔~」

我睜開雙眼,門外傳來小學五年級妹妹的叫聲。

原來是夢呀。

如果依照平常狀況,她應該衝進我房間並且在我床上又跳又叫才對,但是她被我的父母下了禁制令--不准進來我房間,當然如果只是普通的禁制令根本沒用,她想進來還是會進來,不過這次她被禁止進入我房間的原因非常嚴重,所以頑皮如她也只好遵守。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沒辦法進到我房間來呢?答案是--流行性感冒。

沒錯,自從那詭異的一天之後,我就開始發起高燒,看了家庭醫生之後證實是流行性感冒,整整一個禮拜都只能在家修養不能出門。人家都說,夏天感冒的人是笨蛋,我想我真的是個笨蛋沒錯。老實說因為一直持續發著高燒,這整個禮拜的記憶都十分模糊,連有沒有人來探望我都記不得。不過對我來說,能夠請假不去上課真的是好事。經過了那天傍晚,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古泉那傢伙才好。

雖然發著高燒,但是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時候,我還是一直在持續思考(可能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高燒不退吧),到時候又遇到他該怎麼應對,是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繼續跟他一起下棋,還是稍微避開他然後又進量不要讓春日那傢伙不爽。

不過想再多也沒用,面對現實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到了。都已經請了一個禮拜的假,本來想說只剩幾天、乾脆直接請到放暑假算了,但是感冒都好了不繼續去上課也不行,連爸媽都來催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家裡,只好認命的起床梳洗,跳上腳踏車往學校邁進。

依照慣例,如果要遇到SOS團的其他成員通常都是在下午的部活之後,意思是我還有剩下一個早上的時間不用面對古泉……好嘛,我知道在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但是我還是沒有任何處理這件事情的頭緒呀,所以當然能躲一天是一天。

「啊,阿虛來了呢,感冒好啦!」

「笨蛋,國木田,他是暑假前症候群啦!」

一進教室門,迎接我的就是中學時的同學國木田跟笨蛋谷口。我無視發著脾氣說「誰是笨蛋呀混帳」的谷口,繞過他走進教室。走到位子上,一直以來都坐在我身後的人型核能反應爐春日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

照理來說她應該會對我竟然丟下SOS團的大家獨自一人跑去生重病這件事情感到非常不滿,但是她卻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某一點,老實說我覺得滿可怕的。

「喂,春日,你沒事吧?」

沒反應。我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什、什麼啦?我正在想事情不要煩我啦!」

發現我的存在,春日嚇了一跳,然後又繼續無視我發起呆來。

真可疑,在我不在的這個禮拜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樣子就算我問她,她應該也不會回答我,這種狀況下去問長門或者是古泉那傢伙應該會得到答案吧……我怎麼又自己去想起古泉那傢伙,煩死了,總之我現在除了要擔心春日會不會毀滅世界之外還有更麻煩的事情要煩惱呢。

在我絞盡腦汁的思考著下午去SOS部室遇到古泉之後該如何應對時,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因為進入了夏天,各個運動社團都開始積極準備比賽,操場上都是揮灑著青春汗水的高中生,而我卻必須在這裡猶豫不前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我的高中生活。其實就某方面來說--我也很青春,只是比起那個我多希望我的青春是發生在青澀純情的戀愛上而不是現在這個和同性友人的詭異狀況。

我伸出手握住SOS團部室的門把,緊張的像是握有得到逆轉分數的關鍵的第四打席,面對兩好三壞滿球數的狀況,手都不禁開始顫抖了起來。我試著深呼吸讓自己稍微放鬆,然後握緊門把,一口氣打開。

「早!」

第四棒虛選手氣勢十足的打擊出去!

部室裡只有一個人。幾乎是慣例的,對有機生命資訊統合思念體--長門有希同學正在低頭看著書。

太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安全上壘吧!

「並不是Safe。」

像是聽到了我的心思似的,長門低著頭這麼說。

什麼意思?該不會古泉那傢伙正站在我身後吧?

我立刻轉身,沒有半個人。不只是我身後,整條舊校舍的走廊上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長……」

「他已經走了。」

我正打算開口問長門時,她開口打斷我。

「他」?到底在說誰呀?

「古泉一樹。」

我皺起眉,關上門走進屬於我的位置坐下。不是我聽不懂長門說的話,只是我不太了解她所謂的「走了」的意思。是說古泉剛剛在我背後,只是已經走了?還是說他自己也覺得不敢見到我,所以已經回家了?

「兩者都不對。」

長門大神又開口了。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你說古泉走了,但是他能走去哪裡?」

「古泉一樹的個體已經不存在SOS團之內了。」

怎麼可能,等一下,讓我整理一下。我還記得以前不論是長門所屬的宇宙人派,還是朝比奈學姊所屬的未來人派,甚至是古泉所屬的「機關」超能力者派,三派對於存在於SOS團內的勢力平衡都有相同的想法,也就是在這個空間內的三大勢力對其他兩方都是屬於無條件接受的和諧狀態,所以才能達到這個空間的平衡--這也是三方都同意的說法。那麼現在這又是什麼狀況?如果說古泉已經不存在於SOS團之中,那空間應該會崩解才對呀。

「你的意……」

我想要詳細的詢問長門,卻又被不知道什麼人用力打開門的聲音打斷。

「糟糕了虛君!那、那個!古泉君他!」

出現的是難得慌張的朝比奈學姊,穿著校服的樣子還真是好久不見呀~……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朝比奈學姊想說的話應該跟長門正在向我說明的內容一樣吧,這也代表宇宙人跟未來人同時都很關注這件事情。

不過朝比奈學姊帶來的消息比古泉退出SOS團還更加勁爆。

「古泉君他轉學了!」

啊哈哈,我可以確定這是非愚人節的愚人活動了。不管今天是什麼節總而言之我不會再被騙了,什麼人來把這個騙局拆穿吧,最好是古泉一樹本人,這樣我還可以狠狠的往他臉上打一拳。

「你們……」

我正想拆穿他們遲到的愚人節騙局時,接著而來的是今天的第三次被打斷。

「碰!」

當然不會有人一進門就說「碰」,這是由已經搖搖欲墜的SOS社團教室門鎖發出來的聲音。

涼宮春日,今天一直持續詭異沉默的涼宮同學--請允許我這樣生疏的稱呼她,因為她身上似乎正在發出「不要靠近我」的靈光,讓我不敢像平常一樣你呀你的稱呼她。春日若有所思的穿越站在門口附近的朝比奈學姊、我還有依然坐在窗邊看著書的長門,來到她放著「團長」的位置上坐定,繼續若有所思。

「涼、涼宮同學……?」

朝比奈學姊決定先身士卒的踏出人類史上的第一步,在這樣膠著的狀況下她竟然願意這麼做真是太令人感動了,我僅代表全體人類向您致上最高的敬意,你的一小步將會是我們全人類的一大步……不對,讓朝比奈學姊一個人站在前線的話我算什麼男人呀,這個時候我應該要好好保護好她才對!不過春日什麼話都沒有說,春日看起來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朝比奈學姊的話,老實說還真是有點可惜,她應該要跳起來一邊說著「真無聊」一邊強迫朝比奈學姊換衣服才對……嗚呃我我我我開玩笑的真的,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我看看長門,長門已經把視線放回書本上了,似乎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的打算。朝比奈學姊則是在經過剛剛的無視之後勇氣盡失,轉身跑去泡茶。

所以呢?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咚咚。」

經過這一連串狀況,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已經不會再覺得奇怪了,就算敲門的是個外星異型我也不會覺得詭異……好吧,如果是外星異型我可能會稍微害怕一下,反正長門應該可以好好的把牠解決掉吧。不過在這個時間會來到這裡的人應該也只有一個,我們SOS團剩下的最後一個團員,古泉一樹。

「古泉你這傢伙,竟然這麼慢才……啊咧?」

我一邊抱怨,一邊看著門的方向,但是門打開出現在我眼前的人卻不是古泉,而是一個出乎我意料的人。

「你好。」

學生會會長、那個帶著金屬框眼鏡的斯文男,站在門外。

因為太出乎意料,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難道他是來委託事情的嗎?還是因為那個所謂的「機關」也開始關切這幾天春日的異狀,所以派他來增加SOS團的日常活動,好讓春日不要太無聊?那還真是感謝,不過不需要,雖然春日越無聊就越有可能做出可怕的舉動,但是比起找事情讓她做我還是寧願讓春日自己去找想做的事情,不然到時候春日爆走「機關」也不一定有辦法控制。

「我可以進去嗎?」

看我一副不打算讓他進門的樣子,會長露出狡詐(在我眼裡看來)的笑容發問了。

「呃……請進。」

我往內看了一眼,春日冷靜的看著會長走進來,如果是平常春日一看到他一定會大吼大叫著想知道會長這次又有什麼陰謀,但是她只是挑起一邊眉毛,沒有其他的反應,好像原本就知道會長會出現一樣。

「那個……請用茶!」

會長大辣辣的走到我對面、也就是古泉的位置坐下,笑咪咪的接過朝比奈學姊送上的茶。

喂你這傢伙,一副像是回到自己家的樣子是怎麼一回事呀?我瞪著眼前那傢伙,臉上掛著已經融入這間詭異團室的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緊張或者疑慮,好像原本就屬於這裡一樣。果然「機關」的人都是一個樣子,股泉也是,「機關」的人看起來都像是朝廷裡的奸臣,一天到晚在給皇上(春日)出些爛主意,導致民不聊生,百姓(我)受苦,然後又完全沒有悔意。

越說越誇張還真抱歉,但我可是深受其害。我瞇起眼睛看著會長笑咪咪的啜飲掉半杯茶,腦中不斷猜測他到這裡來的原因,就算猜不到也至少做點心理準備嘛。

在我的心思還放在想像許多機關可能會替我帶來的災難上時(比如說學園大逃殺或是遇上劫機),讓我出乎意料的人開口了,而且一開口還把我的靈魂給嚇到跟肉體分離飛到南極去做冰屋。

「我決定了,特准你加入SOS團,從今天開始給我做好為SOS團犧牲生命的心理準備!」

等一下!我都還沒做好去南極的心理準備,你憑什麼送我去南極做冰屋呀!不對,我要問的是,SOS團不是應該要勢力均衡嗎?要是機關的人數比其他勢力還多難道不會造成扭曲嗎?

重點是。

「古泉呢?」那傢伙不是副團長嗎?

春日挑挑眉,露出了「你竟然不知道?」的表情,然後非常反常、反常到極點的拿起書包,像一陣風般的離開SOS團部室,留下吾團三人加上一臉奸笑、忽然被告知加入卻一點都不驚訝的新團員。

於是乎我瞪著坐在我對面掛著無恥笑容的眼鏡男,雖然我也不是很堅持保有SOS團員的完整性,但是比起這個眼睛沒在笑、功夫還不到家的傢伙,我忽然覺得很懷念古泉那種連眼睛都會笑的完全防禦假面具。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咬著牙發問了。

「……你還不知道嗎?」

會長伸出手撫了撫嘴唇,用另一個問題反擊我的問題,順便送上另一個挪娛的笑容,這種打著太極拳一副想要逃避問題的傢伙真的讓人很不悅。我決定不跟他繼續耗下去了,反正只要找到古泉就一定會找到答案,雖然我現在很不想見到他,但他總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結論吧。

就在我拿起書包靠上椅子走向門口打開門一連串流暢得像跳舞的動作進行到最後關上門這個動作的時候,會長忽然開口了。

「阿虛。」

阿虛是你能叫的是不是?我們有這麼熟嗎?

「我確信以後我們一定會更熟,不過首先,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私底下。」

會長無視我粗魯的回應,推推鼻樑上的鏡框,露出溫文儒雅、絕對會讓剛入學的新生拜倒在他學生制服下甘願為學生會做牛做馬的笑容。

機關的人都這麼喜歡私下找人說話嗎?算了,我也已經很習慣古泉三不五時就把我叫到旁邊討論,而且我也有問題想問問這個忽然成為SOS團團員的會長大人。

「好吧。」

「那麼,我們去頂樓吧,請跟我來。」

會長起身,踏出優雅的步伐走出SOS團室,在我一面猶豫著要不要跟上,一邊關上門時,從門縫中看到朝比奈學姊正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我,長門甚至放下手上厚重的原文書,用那雙無機質的瞳孔盯著我看。

既然他們還在學校,我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抱著對長門還有朝比奈學姊的信賴,我義無反顧的跟著會長走向頂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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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宮春日的憂鬱/古虛]

涼宮春日的進化 B side 第七章

※※※

人們常說上帝為你關了一扇門,一定會替你留一扇窗,但我覺得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自從國小時班上女生舉辦了個幼稚無比並且毫無公正性的班上帥哥選拔,我得到零票的悲慘名次之後,就一直是這樣想的。我沒有帥氣的容貌就算了,頭腦也沒有特別聰明,甚至還沒有什麼特殊才能,那時我就了解了,上帝不只關了我的門,甚至連窗戶都全部封死了,連個老鼠洞都沒有留下。

所以說當我看到優雅的走在我前面的學生會會長,身材修長、髮型帥氣、臉蛋清秀,甚至對正常人而言是缺點的近視眼鏡戴在他臉上都像是王冠一樣閃閃發亮魅力值+999的稀有副本裝備,上帝到底是多不公平呀!機關裡的人都這樣嗎?我看根本就是你們這些人把我的魅力值…不對、應該說是上帝的恩賜吸光了吧!

忿忿不平的看著面前高雅的背影,雖然他根本沒有惹到我,但是在我的想像中他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混球了。

我嘶牙咧嘴的瞪著在厚重的頂樓鐵門前停下腳步的會長,照理來說頂樓一直都是鎖死的,為了防止某些人在上面從事不法行為--我是說抽煙啦,不要亂想喔,總之學校從很久之前就在鐵門上加裝了許多鎖。只見會長不急不徐的從口袋拿出一串鑰匙,打開鐵門,我瞄了一眼那串鑰匙,每支鑰匙似乎都貼著標籤,我看這傢伙或許連校長的保險箱都打的開吧,學生會長的權力實在太逆天了。

「碰!」

就在我一邊不斷的在腦中模擬會長可能利用權力做的壞事,比如說盜用公款或者是組織秘密團體之類的,一邊跟著會長進入頂樓之後,一聲巨響打斷了我的思考。我回過神,會長站在我身後關上頂樓鐵門。

喂喂,你別把上帝剛替我開的門關上好不好。

「為了避免被打斷,我想我還是關上這扇門比較好。」

會長溫雅的笑著,取下鼻樑上的眼鏡放進西裝內袋,當他的手從內袋中出來時,手上已經拿著一個銀色的煙盒還有打火機。

就算把門關上,如果你打算對我不利,長門大明神還是能進來的喔。深深的了解這一點,我完全不擔心跟這個雙面人被困在這個空間裡……呃,好吧,我還是有一點擔心啦,畢竟我真的很不想跟機關的人被關在同一個空間裡,感覺神人好像又會忽然出現一樣。

「介意我抽煙嗎?」

他雖然這樣問,但手上的動作卻比說的話還快,煙都已經點了還問我做什麼。

話說回來你不是學生會會長學生的榜樣機關的希望世界的救星嗎……好吧,或許不是世界的救星,但至少該做好身為未成年學生的本分吧,但你卻在這裡肆無忌憚的抽著煙,你不是應該是個好學生嗎?

「總是戴著好學生的面具是很辛苦的呢,有時候我也想要放鬆一下。」

對啦你最辛苦啦,這個看起來城府深到不行的傢伙,總之還是不要對他的行為過於追究好了,感覺會沒完沒了。

「所以說,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只是一些小事,」他優雅的吐出口中的白煙,「我想你應該有聽古泉說過了吧?」

「關於什麼?」

從以前到現在古泉就是個多話的傢伙,無論是什麼事情他總能參一腳說些似有似無的話,基本上我根本就沒有認真的去記憶他曾說過的話,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會長說的是什麼。

「我們一直在嘗試去維持世界的平衡之類的。」

「我知道你們『機關』是在做什麼,我也知道你們『機關』是怎麼做的。」

製造殺人事件啦,開黑色計程車啦,當女僕啦,有事沒事跟神人玩玩排球啦,喔對了,還有扮演有錢人、屍體、學生會會長跟優等生。

「你能夠了解就太好了。總之,上禮拜『機關』就決定由我來頂替古泉的工作,今天透過涼宮同學的認可,代表正式交替,就這樣,請多多指教。」

就這樣?什麼意思,別說的一副名偵探剛推理出犯人的樣子好嗎。

等一下,「機關」就這樣決定把古泉給換掉?然後沒有任何「就這樣」理由?有鼓不知道從何而來對「就這樣」的怒氣,可惡,以後誰在我面前說「就這樣」我就扁他。古泉知道這件事嗎?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SOS團的其他人?

「古泉在哪裡?讓我跟他談談。」

「這個問題我沒有權限回答你。」

會長大力的吸了一口煙,緩緩從鼻子呼出。

「你如果不告訴我,我就去找春日大鬧,讓『機關』所有人因為神人而忙到死。」

「那還真是讓人困擾呢。」

會長苦笑。這個畫面讓我感到非常熟悉,一瞬間,記憶中古泉的表情似乎和會長重疊,但我卻無法清楚的想起來他當時的表情。

我甩甩頭,集中精神。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但想要這樣做,應該必須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吧?」

那當然。

不了解全部的事情就相信你們這些笑面虎的人才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呢,弱肉強食會淘汰掉這些白痴。

「事實上我沒有權限對你解釋這些事情,只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會長點了點煙,慢慢的吸了一口,「我很不希望上面把古泉換掉,因為年齡相近的關係,我和古泉的關係一直很不錯,我們不只是同事,更像朋友,或者說是兄弟,他非常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他。」

什麼呀,這傢伙是故意在我面前炫燿自己跟古泉很好嗎?我可是曾經跟他一起……呃,常常跟他一起下棋喔!

「哼--我說了什麼嗎?」

「哈?」

會長一副饒富趣味的表情看著我。

「你的表情很有趣嘛,眉頭可以夾死蒼蠅喔。」

什麼鬼,我的額頭可是光滑的連一顆痘痘都沒有喔,怎麼可能還有蒼蠅。

「真的一顆痘痘都沒有呢。」

「咦?」

煙味向我襲來,額頭忽然一陣冰涼。

「皮膚真好呀。」

會長伸手貼著我的額頭,嘴角微微上揚。

「關關關關關你什麼事呀,你想說什麼趕快說可以嗎?我還要回家教妹妹功課喔!」

噁心死了!我揮開會長的手,他還是一副覺得別人很有趣的臉。

「總而言之,首先,問題是出在涼宮春日身上。」

春日?她又有什麼鬼問題了?該不會想嘗試看看更換團員的感覺吧?

「不,是更詭異的事情。嗯……怎麼說明呢?你知道什麼是『腐女子』嗎?」

哈啊?腐敗的女子?不過像春日那種已經不能單純用腐敗來形容了吧,應該是某種詭異的UMA生物伴隨著詭異的氣味視覺效果令人震撼感覺還會打上馬賽克……嗚嗚,越想越噁。

「看樣子是不知道了。總而言之,最近女性間開始了一種詭異的風潮,她們對特定的動漫角色會有激烈的反應,這個族群自稱為『腐女子』。而在這些腐女子之中有些人已經腐敗到了極點,連現實中自己身邊的人物都會拿來腐。」

「等一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聽你在那邊腐呀腐的,腐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我忍不住打斷會長。

「噢,腐的意思是,將兩個美型或者是有特殊屬性、比如說病氣或者傲嬌之類的男性配對在一起。身為SOS團裡唯二男性成員,你跟古泉就是涼宮春日的最佳素材,順道一提,朝比奈實玖瑠也受到涼宮的影響成為同道中人。」

等等,這不就等於是同性戀嗎?!而且搞什麼竟然是我跟古泉,還有朝比奈學姊竟然也喜歡這種東西?!忽然就給我三個震撼彈也太令人無法接受了!

「我也覺得你可能無法接受,本來不想告訴你的。」

會長將煙頭壓在欄杆上熄滅,把煙蒂收到口袋裡。

「難道……我只是假設,真的只是假設喔。該不會春日那傢伙的腐思想透過她的能力成真了吧……」

那……古泉喜歡我的事情是因為春日的力量影響嗎?他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受到春日的力量影響,才會認為自己喜歡我吧?

「你想到了什麼失望的事情了嗎?」

「誰誰誰很失望呀!我只是覺得很驚恐!」

「是喔……」

對啦對啦,我拍拍臉頰,讓自己的臉回到平常的蠢樣……混帳我哪裡蠢了!不對,現在不是自我吐槽的時候了,回歸正題,難道這就是古泉被撤換掉的原因嗎?因為他受到春日的影響喜歡上我?但是你們機關應該也知道春日不管喜歡什麼都只是暫時的吧!那個三分鐘熱度的傢伙,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持續太久才對呀。

「機關在這所學校裡的眼線可不只有我和古泉而已,也有所謂激進派的人在這裡,他們的想法是乾脆直接將涼宮春日的存在消除掉,而我們這些被稱做穩健派的,是以觀察涼宮春日、儘可能不要改變任何現況為目標,這兩派之間一直有些明爭暗鬥。原本機關內是由穩健派掌握主導權,因為古泉已經成功的滲透入涼宮春日的團體中,然而古泉被撤換掉的原因,是因為有激進派的人向機關的上層通報他的能力減弱,上層認為他已經不具備外勤能力,所以將他調走,這件事情改變的現在機關內的狀況,不過在我取代古泉的位置並得到SOS團內成員的信賴之後,應該會讓情況穩定下來。」

「你說的這些跟春日是腐女子有什麼關係?」

「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事啦?機關的人真的很煩耶,每次都賣一大堆關子。

「你還記得自己跟古泉最後一次見面時發生什麼事嗎?」

會長說的話點起了那件讓我想忘也忘不掉的事情,古泉那混帳,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我跟他可都是男人耶……不過這件事情會長他應該不知道吧,我也不希望他知道,感覺會被他抓到話柄,於是我搖頭作為回答。

「這樣呀……那你應該也不知道,上禮拜的這一天,各地出現了大大小小的閉鎖空間,我們一直到三天後才完全解決吧。」

這倒是真的,那個時候我正因為流行性感冒引發的嚴重發燒而失去意識臥病在床,根本就一點記憶都沒有。

「在最後一次工作結束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奇怪的事情?我以為一直跟在春日的身邊,早該要習慣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吧,應該說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平凡生活才更奇怪。

「是這樣沒錯,如果是圍繞著涼宮春日,無論再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過這次比較不一樣……」

會長點起另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這次是古泉消失了。」

「啥?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說是什麼意思呀!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又不是資訊統合思念體之類的外星生命,古泉在團裡的定位可是超能力者喔!看看春日的希望,宇宙人、未來人、異世界人這三個都不是這個時空的產物,如果被消滅、宇宙人會消失,現在被改變、未來人也會消失,但超能力者可是確確實實的存在於這個時間帶的喔!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春日的願望從來不會牽扯到人命的吧!

「但是古泉確實消失了。連機關的情報網也找不到他,住所、學校都沒有他的行蹤,甚至連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

於是繼春日消失過一次之後,古泉也消失了嗎?而且竟然是這麼徹底的消失,比起上次長門改變了特定人物的背景設定,這次古泉則是直接被消除。如果古泉消失的事情是真的,我很確信這一次絕對不是長門做的,長門頂多只能製造出另一個時空,但她沒辦法去除這個時空的任何一項要素,所以肯定的,這次一定不是她。

那麼是誰呢?能夠在這個時空中對世界做出這樣的影響,只有她能夠做到吧。

--涼宮春日。

「有可能是這樣,應該說,這件事情跟涼宮春日應該脫不了關係。我會繼續調查這件事情,希望你能夠相信我。」

我咬著下唇思考。我想不出任何春日要古泉消失的原因,對春日來說,古泉應該是值得信賴又有才能的副團長,就像福爾摩斯有華生、田村淳有田村亮(註:日本搞笑藝人London Boots成員)、庫洛洛有俠客一樣,基本上,如果沒有什麼血海深仇,春日根本不可能讓古泉消失才對。

難道是因為春日知道古泉要離開SOS團,於是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對,這個成語用在這裡好像怪怪的。或者說所謂的愛你愛到殺死你,既然你要走!我就跟你同歸於盡……也不對,春日對古泉也沒有這麼深的執念,平常也看不出來春日對古泉有什麼感情或者佔有慾,於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像越想越混亂。

「我想說的就這些,雖然我是學生會長,但被別人看到我這樣光明正大的出入頂樓也不太好,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會長拍拍我的肩膀,要我跟著他走回逃生梯,我一邊看著他把通往頂樓的門鎖上,一邊繼續思考著。

「話說回來。」

會長鎖上門時,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著我。

「我記得我最後一次看到古泉時是在處理完一個閉鎖空間後的空檔,他好像說要去探望正在感冒發高燒的你,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呢……哎呀,差點忘了學生會還有期末會議要開,我先走了,再見。」

會長留給我一個曖昧的笑容,自顧自的離開了。

於是剩下我一個人站在逃生梯的平台上,拼命的回想自己到底有沒有古泉來探望自己的記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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