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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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希望我能感受天與地,還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相對之事,當記憶太多後,也將不會遺忘人群,甚至是人群中的自己。面朝玻璃鏡面上的自己時,還能擁有種坦然面對一切的情緒,而非見如陌生之人,儘管那是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自己,卻還是生疏地問候著分化的影子。

  然而在乾旱後,雨季終究悄悄起了個頭,在節拍墜落之際敲響一聲硬皮鼓,像將軍令般命令滔天眾兵低伏前來,須臾間攻占了這世界,也泡軟了堅硬的靈魂表面。於是我們都不再執著這種看似勇敢的倔強,皆拋開手中的傘,站在百密無疏的攻擊中,試圖讓那樣真實的自己緩緩流出像是眼淚。

  親愛的,我們的夢想和青春都像這場季雨般,悄悄地起了個頭,最後也悄悄地結束。剩下乾癟的自己,外殼浸爛而脫落,像是斑駁的牆失去禦敵的功能,內在全盤裸落而出,而這時下的不只是短暫的雷陣雨,是一個個逐漸加重力道的重擊,將自我意識毆打致死。

  這是最溫柔的攻擊,也是最殘忍的憐憫。

  失去根本,我們開始變得盲目。對世界盲從、對那些流言蜚語盲從、對情愛之事盲從,失去任何思考與愛人的能力,我們走得虛浮而不穩定,總在夜闌人靜時想起當初那個擁有翅膀的自己,然後痛哭失聲。

  人總把這段歷史告訴別人,要別人不要循著自己的腳步而來,而過去我曾經聽過誰這樣和我說過,我也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不會經過這段失去自我的惡性磨練。我可以是我自己,亦不失去那些自我意識,當站在天空下想的只有如何感受這片天空的氣息,當潛於深海中能想的只有如何了解這些波濤的心事,當佇立於地面上時想的只有該怎麼立足得穩而行之百里。

  只是現在,我總覺得我失去某種東西,那種確切的感覺和驀然出現的紅蜻蜓一般,瞬間閃過,抓也抓不住。

  那些很漂亮很純潔的夢想都不再,有些很美好很天真的故事也都無法讓我們再去相信,因為雨季早就開始了,也早就結束了,我所失去的,早就不只那些了。

今天聽到一首歌有感而發,似乎過於濫情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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