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APH香灣同人,蟬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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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很吵的夏天,蟬聲好像永遠都不會停了一樣,不停的響著、轉著、唱著,整個夏天好像要融化在水裡了。

我記得那是我跟他分別之後再次見面,去了歐洲之後,他的氣質整個都不同了,今年,他高二而我高三,似乎應該是青春最美麗的一頁。我摸著頸上觸感不同的那小塊皮膚想著。

香,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的身影出現在轉角,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體就會朝著反方向跑開,你的眉毛變粗了呢,看起來更英姿煥發了。邊跑我邊想著,我的心中正流失著不明所以的什麼,帶著一股喜悅,一股哀愁溢出了心房。

這個夏天唱完了驪歌我就要畢業了,可是我不想畢業,我還沒好好的觀察這個長大後的你,一個月,抑或兩個月,看來我只能趁這一點僅有的時間看著你了。當年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偶爾會撒嬌要和我分糖的聲音已經成熟了呢!好像一盞茶,沉穩的卻又勾著一絲無法輕易察覺的甜,甜得我都笑了,隨著被風吹乾的一點殘淚黏在臉上。

聽說留學生的你很受歡迎,個性很好又靜得讓人感到神秘,當你定定的望著某個地方放空著,沒有人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只要一跟你交談,你卻可以露出很輕鬆的臉讓旁人不自覺的也快樂了起來,所以你就被推選成畢業典禮上的在校生致詞代表。是啊!時光正在流失著,從我們的每一個動作中被風吹走,遞嬗了。你記得嗎?你走之前的那個夏天,我們一起去了海邊玩,對吧?我記得太陽很大,天氣很朗,而蟬呢?那麼遠以前的夏季,蟬聲是充耳未聞的。我記得你矮我半顆頭的身子、記得像海砂一般晶瑩的眼眸、記得拉著我的手一起去游泳,自己的自由式游得很笨拙卻不認輸的小孩。我記得很多,忘不掉了。我該忘掉嗎?老是讓我的心微微揪著,我想我該忘掉的。忘得掉嗎?確實是忘不掉的。

什麼時候我開始會像這樣自言自語了呢?這些年你寂寞嗎?

跟你說,姊姊很寂寞,你小時候最開朗的灣姊姊很寂寞。

其實五年前你被帶走之後,我也被送了出去,被一把冷光璘璘的武士刀隔斷了原本多少還能打探到的你的音訊。你有沒有像姐姐一樣被囚禁呢?我有些恨被囚禁的那兩年,但是那兩年我活得獨立的多了,除了像芻狗一樣被他拴住,被他奴役倒也沒什麼。他,本田菊,敎會了我很多事,禮儀、規矩、還有恨。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傷痕卻還在幽微的痛,忘不掉的。

那些是姐不願回想的,我的脖子上那塊日本旗的疤痕,已經抹滅不了了。因為就算它快跟周圍一樣平滑了,在我的肉、我的血、我的心裡它依然存在。

你沒注意到我,即便我就躲在你眼前的兩個女孩側邊。

你沒注意到我,即便我就站在你的後面,近得連髮香都聞的到。

你沒注意到我,即便為了躲你我曾和人撞倒在地。

你沒注意到我,因為我不想要讓你知道,知道我其他的故事。

就這樣,我很輕鬆也很痛苦的觀察著你,觀察到你留至後頸的中長髮;觀察到你漸趨酒紅的髮色;觀察到你深遂卻又澄明的眼睛;觀察到你若有似無的嘆息。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更是躲得巧妙。

日子很充實、很哀傷、很快樂、很神傷,終於到了火焰燃上枝頭的六月。

我微微的笑著,當手上接到了寫著「畢業生」的紅紙和胸花,我把紙和別針別在胸前,那朵塑膠花就綁在頭髮上。站了好一會兒,我看見了在校生進場,你也在那群二年級的人當中。望著你的背影,我發現了一件事,等到今天過完,五年的思念就要存進永遠裡了,進入永遠那條望不見尾的洪流裡頭。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放棄你,花了三年的時間憎恨一個人。今天過完,它們就會永遠陪著我,那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還是望著你,我看見了你的身子像觸電似的一顫,看著你的頭髮、側影、鼻樑、額頭、對上焦的雙眼,然後是看著我的腳跟,我狂奔,奔出滿是冷氣的禮堂,少女的黑裙是群鴉振翅欲飛,褐黑色的髮是枯枝,在風中盛開著最後一朵紅花。

心缺氧了,貪婪的吸著氧氣,一口不停又吸進下一口。我的腿也隨之癱瘓,攤在露天泳池旁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我的喉嚨酸澀;大口小口的喘著,我的頭痛欲裂;小口小口的喘著,我胸前的紅紙依然像地震一般不停起伏著,打著節拍。

我把臉浸到水裡,水裡很靜,靜得我只能聽見我體內的心跳聲。我仰起頭,水花四散猶如五年前那個盛夏的美麗。體熱下降,熱汗變涼。我的思緒才終於能冷靜,我想坐在這,一坐坐到今天的完結,讓我更加熟悉往後的寂寞,即便我已經在其中生活了五年。我脫下鞋襪,把腳泡在水裡。

陽光很暖,從鐵欄杆外看得見綠色的樹、藍色的天,我有多久沒看過這些景象了呢?我還在想,視線就被遮住了,然後我聞到了,不是他的頭髮、也不是他呼吸的味道,是他從小就有,手上一定會留下的某種香味,牛奶一樣濃郁卻又像香草一樣甜甜的,很複雜的香味。

「蟬花了七年的時間忍受浴火般的痛苦一次次的蛻皮,受盡折磨才能夠綻放一夏季的笛聲,妳聽見了嗎?」他的聲音很穩,靜靜的很清脆。到了這一瞬間,我才發現充滿耳朵裡的那一陣陣蟬聲,知了知了的叫著。

「知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妳住在本田家的時候發生了那些事對吧?姊姊。」他的聲音有種熟悉的、讓人依戀的感覺。「我很遲鈍,如果不是耀哥跟我說,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回來時妳已經搬走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同間學校卻見不到妳。」

「香,對不起。」我的眼眶滑下了淚,滴過他的手和我的臉頰接觸的地方滑到嘴角,下意識地我又摸了頸上那塊觸感略有不同的皮膚。

「灣姐,不對!我可以叫妳灣嗎?」一邊說著,他的手還是搭在我的眼上。原來,當視覺喪失時,其他官感會更加靈敏。

「可以。」我說。

「灣,請妳摸摸我的脖子。」

我把手移開了自己的疤痕,在他的脖子上摸索,我摸到了喉結,摸到了依然柔軟的皮膚,然後是一塊凹陷,仔細摸了很久我才發現,那是英國的米字符號。

「雖然亞瑟對我不壞,但是我身上也有他的印記。」他說,伴隨著聲帶顫抖的觸感,傳進了我的耳裡、心裡。

他鬆手了,強光打進了眼裡,刺痛著。但我還是轉了身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可是我想你。」我誠實的說著內心的話。

「灣,我喜歡妳。從五年前的那個夏天就一直一直喜歡妳了。」原本不愛說話的孩子好像也是那天開始,幾乎每一句話都叫我的吧!

他坐到了我的旁邊,把鞋子脫了,也不管還有長褲就像我一樣把腳放到水裡。

「我們一起游泳吧!」他牽起我的手,像小時候那樣。

「耶?!」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跟著他的身子一起泡進了冷冽的水裡,藍色的,融化了我的思念的水裡。

他的自由式游得很美了,水花彈散在原本平靜的水面,我不甘示弱的向他游去。

我記住了,記得很清晰。

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掉了吧!

六月。

這是個很吵的夏天,蟬聲好像永遠都不會停了一樣,不停的響著、轉著、唱著,把整個季夏還有我的感情融化進水裡。淡淡的,像一首撥不完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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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迷香灣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因為生活瑣事又遺忘了APH。

為了慶祝回歸(迷?!)還有清理我滿是灰塵的網誌,所以就打了這篇文。

請大家鞭小力一點 囧。

然後我把香君寫得好主動阿 囧

嗚:你不是無口嗎?香:是你自己寫得關我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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