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偉大與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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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

每個人的心中都存有偉大的想法,只是很少人會試著實踐,

而真正能夠成就偉大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昨天,蔡明亮導演到我們學校演講,短短的兩節課裡

我可以了解他對於這場演講並沒有事先準備-這只是我的猜測

或用另一種角度來說-他是隨時隨地準備好的

在他的心中,對於電影,或對於他這個人,

要講些什麼,早就有了一份明確的念頭-而不需要再特地擬一份風度翩翩的講稿

他談電影、談創作,談他的作品

但總歸來說我覺得他談的是哲學

他說,為什麼要創作?

對一般的大眾來說,他拍不拍這些電影,並沒有什麼分別

世界還是一樣的運轉,人生還是一樣的在過

但是,那樣的人生是盲目的

我覺得他的意思是:忽視創作是盲目的行為

大家知道蔡明亮是誰嗎?聽過他嗎?

老實說,我在高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過有這號人物

上了大學以後,儘管這名導演在國際中是如何盛名

對我來說-那也不干我的事

昨天,我也只是抱持著姑且的心態去聽他的演講而已

但我發現他的演講是如此的具有深度---儘管他應該已經對我們這群學生講的很直白

那種深層感是:雖然我自以為我聽懂了,卻還是必須懷疑我是否誤解了

那種偉大感是:讓聽不懂的人忍不住爭議性的在心中批評他「鬼扯!」

他說,創作的時候,往往會忘了初衷是什麼,而我們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感受,但那種感受不一定是好的!

我覺得這聽起來,就像在形容人生

例如,人生的每個階段---

上國中、上高中、上大學.....

開始獨立、談戀愛、被領導、領導人.....

一開始我們總有目標,但後來我們都會忘了目標是什麼

而我們在這過程中會全新感受到各式各樣的東西,但那種感受不一定是好的!

因此聽了蔡明亮的一席話我便覺得感動

我覺得整場演講裡,他講的都是很偉大的東西

偉大的東西並不一定能使人認同---

比如說大部分的人都覺得聖經或論語是狗屁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位導演一直嘗試著在告訴我們一個觀念

人生不要盲目

我們常把眼前看到的東西當做那麼一回事

就像他問我們「電影是什麼?」

我們根本答不出一個像樣的答案

因為照他說的---我們生存的是一個不好的年代(對電影來說)

電影在現代已經變的像包裝罐頭那樣的商品

已經變的可有可無,多看少看都沒什麼差別的東西

甚至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電影的本質或定義是什麼---

儘管我們覺得我們常常看電影(似乎打電視轉HBO或是電腦安裝PPS就行)

因此我們以為電影就是那樣的東西---這就是盲目

最可笑的是,當一般大眾看了蔡明亮的電影,居然還可能批評:

「真是爛透了,這哪叫電影」

並且不懂像這樣的導演跟電影為什麼會盛名---不過就是「藝術」了點

當我們說他藝術,也不一定認定他是藝術---似乎只是某種視為異類與低等的嘲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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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題來說

其實我寫這篇文章並不是要評蔡明亮他怎樣

我只是覺得,聽完他的演講,讓我對於人生與創作有很大的見識

文章一開始我說,我覺得

每個人的心中都存有偉大的想法,只是很少人會試著實踐,

而真正能夠成就偉大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例如司機,我印象中好像是會一邊開車一邊跟熟客聊天

聊人生理念、聊政治立場等等

把凡事說的很遠大,可是最終他們還是一個平凡的司機

我覺得問題不在於他們出生多低、機會多少

而是根本沒有想過要真正去實踐吧

不管是誰都一樣,我們皆是如此,脫離不了盲目。

就像我之所以在此寫下這些,也是因為我心中也存有某種偉大的想法

但是我會寫這些,並不是認為我真的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

只是,我有點感慨,我想脫離盲目、試著做偉大的事情,卻不能肯定,而且充滿掙扎

因為偉大很難

我們怎麼能肯定自己不盲目

我們怎麼能肯定自己的理想是崇高的?

因為,在創作的過程中,我們會忘了初衷,感受新的東西---這是最煎熬卻也最享受的

在我們努力邁進的同時,人生也無時無刻的在改變,

所以我們才必須時時的質疑自己的所做的意義、是否流於盲目

也許我的同學會認為我瘋了,也許你們也覺得我瘋了?

甚至一定會被覺得思考這些事情未免也太不切實際

可是這樣想並沒有錯

假如我們的人生是沒有爭議的,大家都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反省一下,這樣難道不盲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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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故弄玄虛。

這些爭議,都是我現在的生活所面臨的問題

例如,當別人都在玩樂的時候

我為什麼要用功唸書?

當別人低調度日的時候

我為什麼要挺身當幹部?

當別人都覺得,大學嘛!玩玩混過了就好

我為什麼要如此認真的思考人生?

我僅是覺得

許多人似乎選擇不做、選擇盲目

而像我這樣試著改變的人,反而像個傻瓜

我這樣的思考模式,理所當然會被認為是高傲,會引來爭議,引來批評

可是我又想問:那些批判我的人,又做了什麼?

我以前,也曾經很盲目的去批評這種人

現在想起來,我根本什麼都不懂

那時候的我,也只是有想法,只會批判,卻什麼都不會做

直到現在,我忽然意識到:不知不覺中,我與環境是如此格格不入

沒有人排擠我,可是我忽然感覺被排擠,忽然感覺變的寂寞

我知道我並不偉大,我仍然只是個無名小卒

只是在這環境裡,我想做些不一樣的事情,想做些不盲目的事情

即便那條路是相對孤獨的、相對艱苦的

一路走來,我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因為一切都不一樣了

而新的感受卻不一定是好的

聽了蔡明亮的演講,讓我對我自身有很大的發省---雖然這個演講明明就是在談電影

而我也意識到:

雖然世界每天都在變動,我們每天都有新的感受、新的體悟

但是有些事情,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搞懂

人生,就是不斷的追尋

現在,我感覺我的心,似乎注定了一輩子不安定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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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刪)

直到現在,我忽然意識到:不知不覺中,我與環境是如此格格不入

沒有人排擠我,可是我忽然感覺被排擠,忽然感覺變的寂寞

我知道我並不偉大,我仍然只是個無名小卒

只是在這環境裡,我想做些不一樣的事情,想做些不盲目的事情

即便那條路是相對孤獨的、相對艱苦的

一路走來,我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

因為一切都不一樣了

而新的感受卻不一定是好的

有些感覺...

是無法分享的....

不管它多重要....

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會懂得....

一路走來

我牢牢的記得我最初的夢想

因為那才是我活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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