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場宴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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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菜叫:跌落

最高道德是煙蒂

早來的碗筷和

一碟醬油叫等待

桌巾映射出的光線像

冬季貓的蜷曲而

端著的托盤是橫的

橫的像穿著旗袍的婦人

飄來一股生鏽味,很沉

很沉

第二道菜:重低音

棚外落著雨

落著記憶的節奏

重疊棚內的亮片舞蹈

撞擊不是比基尼的線條

更像一名歌女的故事

在管樂文火的烹調下

故事也就形象成一條白布

至今仍在風中

瘋狂地揮灑它的感情

第三道菜:淡

桂竹的影子

和醉倒的酒瓶散落

在地面的腿骨

能填滿一千多元的拼圖

但消失的那一塊是徹底的消失了

且沒有任何預警的在

衣角沾上的擁擠的顏色

飄散著淡去的味道如檸檬

在喧鬧之中的透徹

像夢的顏色

接下來的菜叫:……

我有點記不清楚了

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的

讓遺忘徹底遺忘

只記得最後那依稀的畫面

玻璃碎裂的聲音和

一個人呼喊著另一個人

被呼喊的那個人沒有

回答任何一句話

只是微笑著

雨一樣的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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