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名字我還沒想到.大家幫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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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全身都好痛好痛...動不了...連張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對了...車禍...我還活著嗎?我不能死...李珮潔!快把你的眼睛打開!!

我努力的讓雙眼睜開一條細縫.醫院?好像不是一般病房...誰來把我身上這些鬼東西拔掉!最起碼.拔掉呼吸器...衝進鼻子的氧氣讓我很不舒服.昭哲呢?媽媽呢?為什麼沒有人在?脊椎刺痛...好暈...好想吐...

也不知道力氣從哪裡湧現.我真的爬起來大吐特吐.吐出了一堆暗黃.灼熱的液體.我順勢拔掉呼吸器和身上某些不知名的儀器.身後開始傳來一連串的"逼.逼"聲.幾個護士姊姊跑來.有人拍拍我的背.拿水讓我漱口.有人檢查儀器上的數據.有人把我扯掉的那些東西一一裝回我身上.我努力的想抗拒.至少.不要呼吸器.但護士姐姐一人輕而易舉的將呼吸器安置在我的臉上

「昭哲呢?...媽媽呢?」我費力的把手放在她正在調整儀器的手上

「他們要等會客時間才能進來喔!因為這邊是加護病房.再等兩個小時他們就會來了」

...好累...我閉上眼睛.輕輕的睡...

有人在摸我的臉.誰?會客了嗎?昭哲嗎?我費力撐開我的眼皮.啊...是昭哲...他在掉淚...

「...不要哭...」我也跟著掉淚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騎車一定會很小心...對不起...」

昭哲一邊擦我的眼淚.一邊頻頻向我道歉.淚珠滴滴答答的打在我的被子上

「出去!一次只能兩個人進來!她阿姨要看她」

是媽媽...媽媽不要趕昭哲...不要...昭哲不要走...

我抓不住他的手...視線漸漸模糊.意識也一點一滴悄悄溜走...

再來的兩天.一天兩次的會客時間.同樣的畫面.一樣的重複上演.最後.護士姊姊在媽媽離開後.偷偷讓昭哲進來

「只有10分鐘喔...」她抱歉的對我們笑一笑.讓我好感激

「你...有沒有受傷?」我問.也好怕...

他伸出他的手臂讓我看他的傷口

「只是一些皮肉傷.跟你比起來不算什麼.很快就會好的.不用擔心」他握住我的右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幫我拔掉呼吸器...不舒服...」我乞求的望著他.他的眼淚不爭氣的滴在我手上

「乖...再忍耐幾天好不好?對不起...再忍耐幾天...不然你要開腦...對不起...」

昭哲不要哭...我乖...我忍耐...不要哭...

「十分鐘了喔.明天再來吧...」護士姊姊領著昭哲離開加護病房.我沉沉的睡去.再醒來.有位姊姊在替我換點滴

「請問...現在幾點了...」

「凌晨3點.再睡一下吧」她帶著空的點滴瓶離開我的床頭

...加護病房啊...縱然深更夜半.依然被冰冷冷的日光燈照的燈火通明.分不清是黑夜或白晝.或許因為空調.空氣凜冽.四周隨時都會從某個角落發出警報聲.當然.也時長由自己身後的儀器發出令人驚駭的聲響

有位身著黑色西裝.看不清面孔的先生向我走來.嗯...不像是死去的爸爸...對了.現在是凌晨.不應該有訪客阿...而且為什麼來來往往的護士姊姊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那麼...他是死神囉...?

昭哲.救我!我不想死!好可怕!我在心裡不斷的這樣吶喊.然後我感到全身開始發冷.麻痺.過度換氣開始發作.每一下呼吸都使我好痛好痛.全身都在震動...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意識也開始在動搖.身後的警報器開始大俟喧嘩...李珮潔!你不能睡!我死命的撐著彷彿有萬斤重的雙眼.盯著那位始終優雅.站在我床角的黑衣紳士

拜託...讓我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拜託...我心裡大聲的懇求他.有個聲音再我耳畔響起

『什麼都願意嗎?即使失去也願意?』

我願意...我不要丟下昭哲...我不要丟下媽媽...我不要現在死掉...我願意失去...我什麼都願意...

『妳說的喔!』

他微笑著離開我的床角.優雅的在我的視線裡消失.然後.我只感到眼前一黑...

如果當時我知道將會失去什麼...我情願當時拋下一切.讓自己永遠停留在那裡.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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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傷的比想像中的嚴重.但經過那一夜.復原的狀況奇蹟似的飛快.我甚至不需要進開刀房了.第四天下午.我便順利從加護病房轉出.住進9樓的三人房

普通病房沒有訪客時間的限制.因此白天媽媽來過以後.中午直到晚上.我有昭哲寸步不離的陪我

除了因為撞到頭導致的多處顱內出血.和左後方頭骨裂了一條縫.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皮肉傷之外.脊椎挫傷才真正的讓我吃不消

那疼痛讓我夜裡無法安然入眠.白天即使下床也舉步艱難.不過我仍該慶幸沒讓脊椎受到永久性的傷害.此外.我這才知道在我身體裡.早已有一個小生命.悄悄的孕育多月了.

「小潔只有再阿哲來的時候才會笑唷~平常氣色都很差.而且都次苦瓜臉.看到阿哲來就都不一樣囉」

看護阿姨常常笑著這樣跟其他阿姨一起調侃我.我也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笑.每回護士姊姊們來替我換點滴.針頭或是量體溫.血壓時.也總會很羨慕的說昭哲對我真好.讓我好得意

日復一日.中午我會等昭哲來.他會推著我的輪椅.我們到醫院附設的美食街共享午餐.一口一口.他餵我吃麵.笑著看我吃麵.飯後我們回病房休息看報紙.午睡他趴在我床邊我們握著手一起睡

下午在練習走路之後.他總會推著我的輪椅帶我在醫院大廳.附設商店.四周的停車場.醫院後方新啟用的車站.或者我們看著指標在醫院探險.怕我在病房太悶.帶著我到處散步.聊天...

「好希望我們一家三口可以永遠.永遠這麼幸福...」

在火紅夕陽的餘暉下.我滿足的抱著昭哲的腰部

「會啊!我們會一輩子都這麼幸福.比現在還幸福喔!因為我最愛妳了...」

他彎下腰.給了我一個熟悉的吻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們會就這樣.一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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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留下這個孩子?他是我的小孩啊!」我不管週遭是否有別人.不顧一切的對自己的母親咆哮

媽媽給了我一巴掌

「妳自己想想.別人照一次X光.小孩都會畸型了.你轉三家醫院.照了二十幾次X光.另外又照了三次的斷層.你的小孩生下來是畸型.你承擔的起嗎?萬一生下來是個智障.你對的起他嗎?那樣的孩子生下來只是受苦.誰都不願意殺害小生命啊!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要害他!」

我把自己的頭蒙在被子裡哭泣.才擁有的幸福美夢.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之下夢碎

「我跟醫生排好了.下禮拜一腦部的藥可以停了.幫你排那時候作引產」媽媽留下這句話後.逕自離開

我很努力的調節自己的呼吸.壓制著瀕臨發作的過度換氣.另一方面不希望讓昭哲看到我哭.努力的想整理自己的情緒.直到昭哲出現...

什麼都不知情的他.一樣推著我的輪椅帶我到處散步.一樣帶著我到處走走看看.在從車站要回到醫院的小路上.我告訴他:

「禮拜一我要做引產...就是用藥讓小孩早產出來...因為...照太多X光...怕會不正常...」我一邊說.一邊不爭氣的掉著淚

「...不要哭啦!沒關係!小孩以後可以再生啊!不然生下來不健康是在害他.這樣他很可憐啊...」昭哲安慰我.但是他的演技真的好差好差...我看見他眼裡和我一樣的落寞.雖然他臉上始終掛著他的招牌笑容...

「我們去停車場.那邊比較沒有人...」

在停車場裡.我抱著昭哲大哭.昭哲的眼淚也一點一滴的落在我的頭上...

晚上.昭哲的爸媽來看我.順便要接昭哲回家.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一種今日一別.再見渺茫的感覺.眼淚不自覺又簌簌的流下.昭哲替我擦眼淚.自己也紅了眼眶.只說了一句

「我明天會再來...」

除確脊椎疼痛的因素.這一夜我格外難眠.看護阿姨睡著後.我抓著手機.咬著牙走到交誼廳.我含著淚水撥電話給昭哲.要他回撥給我

「我不要住院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哭著央求他

「你帶著我和寶寶.我們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要住院.也不要殺死我的寶寶...你來帶我回家...」我任性的哭

「乖乖.不要哭.等一下天亮有電車.我就過去陪你好不好?你乖乖待在醫院.睡不著我陪你講電話.你想想看小孩生下來如果是畸形.那不是很可憐嗎?你希望你的寶寶這樣活受罪嗎?以後他還會再投胎當你的小孩的...」

那天.昭哲陪我講電話到天亮.也真的在天亮後馬上趕來醫院.握著昭哲的手.我睡的格外安穩.每天午睡都是如此.從來不曾因為脊椎疼痛或者惡夢驚醒.只有昭哲在.我才能安然入睡...

「明天要引產...你今天住在醫院陪我好不好...」禮拜天.昭哲一到.我這樣要求他

不在乎看護媽媽極力反對.昭哲真的在醫院住下了.我們把病床的欄杆放下來.讓家屬睡覺用的躺床和病床靠在一起.牽著手躺在床上.但我們誰都睡不著...

「別人生小孩.都是一種喜悅...我的孩子卻是還沒出生.就註定了死亡...」

我看著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傻瓜.不要想那麼多」

即使燈關的一片漆黑.昭哲仍能清楚的知道我掉眼淚.各自滿懷心事的兩人.偶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聊天.就這樣度過格外漫長的夏夜...

八點.起床盥洗後.忐忑的等著醫生來宣判我肚子裡小小生命的死刑.十點.我坐著輪椅被推進產房

先是上了分娩台.醫生在我的下腹塞了一些用來讓陰道擴張的海草根.然後要我在床上休息.並且交代護士再幾個小時後要塞藥片.很神奇的是.引產催生用的藥片.平常竟然是一種胃藥.不同的用途功效不同.若是讓有心人士知道.恐怕又是一陣墮胎潮...喔...我恨透了這種殺害我的寶貝的藥...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護士把藥片弄進我的身體裡.再過沒多久.我開始腹痛...這就是所謂的陣痛啊...?還真的是一陣一陣的...而且一陣比一陣痛...我問護士姊姊大概多久小孩會生出來.她說最快幾個小時吧.我非常的怕痛.所以有時候護士姊姊會幫我打麻醉減輕我的疼痛.這段時間內昭哲都在我身邊陪我.直到確定隔天早上小孩會生出來.媽媽要過來.昭哲才準備離開

我明白昭哲的立場...但是我真的好希望他能夠留下來陪我...陪我葬送這個流著我們兩骨血的小生命...他彷彿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在放開我的離去前.告訴我:

「我還是陪著妳.我只是在醫院裡的某個角落.不會離開妳」

開始.護士姊姊不再以麻醉來減輕我的疼痛感.看護阿姨想到有東西忘了拿.逕自離開產房.偏偏這個時候.我破水了...正當我愣再床上不知道該怎半的時候.還好看護阿姨很快的就回來了.然後我感覺到肚子裡的小寶貝掙扎了一下...我鼻酸了...隔壁床的大姊姊也破水了.我們兩生孩子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因為疼痛.使我過度換氣發作.全身麻痺讓我絕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昭哲不在.看護阿姨不懂得使用紙袋或塑膠帶來緩和我的呼吸.在我絕得自己快要昏過去時.媽媽來了.我緊握著媽媽的手.口裡卻喊著"昭哲救我"

因為發育未完全.小孩的胎位和正常相反.隔壁床位已經換了三四人.我只有十公分大的寶寶卻還不見人影...然後.我又感覺到他掙扎了一下...我告訴媽媽.我感覺寶寶動了一下.媽媽請護士小姐進來檢查

「已經看到頭了.大概再半個小時就會完全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覺得不甘願...過了一個半小時.我依然在那裡疼痛.他也依然在那裡不願意移動.我在心裡告訴他

『媽媽對不起你.你恨我吧.但是媽媽保證下次你再回來.媽媽會很愛你很疼你.把這輩子欠你的都加倍還你』又一波疼痛...

終於.孩子生下來了.我掙扎著起身.想看看那可憐的小生命.但是媽媽和阿姨都阻擋我.叫我不要看.然後我又被推進分娩室.醫生怕胎盤殘留.所以用一些器具在我身體裡翻啊攪的.確定裡面乾淨了.帶走我的孩子.然後送我去休息室

出了分娩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起來吐.似乎是影響到腦部的傷.我拼命的吐.右耳聽覺衰退.並且耳鳴.媽媽在確定我沒有大礙後又離開醫院.我虛弱的撥了昭哲的手機號碼.讓他回來陪我...盡責的兩位醫生擔心我因為生產影響腦傷.在最快的速度內.把我轉回9樓的神經外科病房

「...昭哲...媽媽要我回家住...叫你把我的行李準備好...要我出院搬回家...」

「嗯...」

如果.早就預料到將來.或許那晚.我會帶著孩子.自己遠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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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回家了...」住院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好不希望出院...

昭哲親暱的摸摸我的頭.說:

「傻瓜.我還是會去看你阿.不要擔心嘛!」

咬著下唇.憋著淚.不知為什麼.我好怕.好怕這個分別會是永遠...

「我答應你我不會變心的啦!哈哈哈!」

九點半.他瀟灑的離開醫院.留下一本我學生時代時使用的日記本和兩張照片.一張是他.另一張則是畢業旅行時他拍的海豚.照片後面.寫著他從學生時期到現在一直都不變的諾言

『不管世界再怎麼變.不管我們距離多遙遠.我對你的愛永不變.我的心就在你身邊 昭哲』

媽媽來接我出院以前.我翻著日記本.看著我們的年少輕狂不懂事.最後才發現昭哲給我的留言

『珮潔:

我把這本日記翻了一遍.這才了解為什麼學生時期.那麼多人不看好我們這一對.那時的我們都不懂事.不過.也多虧了那時的不懂事.我才能理解失而復得的可貴.但...並非所有事都能失而復得...我相信你也明白這一點.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把握每一分每一秒.好好充實自己.你說是吧!?更重要的是...好好珍惜你...畢竟我們都共同經歷過那麼多.也失去太多了...所以我知道對我來說.你有多麼重要.我是真的很愛你.所以你放心我絕對部會對不起你的~

love you 哲』

昭哲的這番話.給了我面對前方的勇氣

中午.媽媽來替我辦出院手續.回家前.繞到我和昭哲共處好久的"家"去領回昭哲替我收拾的行李

回到老家久違的房間.倒在小小窄窄的單人床上.突然感到有些陌生...有點寂寞...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回老家.還是因為離開了那麼習慣.那麼依賴.那麼愛的昭哲...

我幾乎忘了什麼東西擺在哪兒.反正也還沒有睡意.我像土撥鼠依樣的翻箱倒櫃.然後.我意外的找到了初識昭哲時.昭哲寫給我的個檔.花樣擺出的學生時代留下來的紙條.如今再拿起來.實在青澀的可愛.不知不覺.我們也離學生時代那麼的遙遠...這使我的思緒跌回了相識的那一刻...我們怪異有趣的相識...

如果可以自由操控時間.我們能不能永遠停在那麼純真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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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實在是很奧妙的東西.無緣的時候.怎麼樣你都不會去注意時時和你擦身而過的路人甲.一但有緣.管你躲躲藏藏.注定就是會碰頭.好像債主依樣

那一年春天.才開學沒多.我接任學校春暉社社長一職.儘管面對這個人數不過十五.小貓兩三隻.而且大部分社員入社原因是校內抽煙失風被捕的...呃...烏合之眾社團.擔當了社長的職位.我還是盡心想要扶起這個像來沒有存在感.卻又必須存在的春暉社.因此甫一開學.我比甚至比學校老師還要忙碌.下課鐘響.我像箭一樣飛快的直搗學務處.上課鈴響.又可以看見我捧著一堆的資料夾走回教室

每天窩再教官的四周.我該是習慣聽見教官訓人或者記過的.但...就說了緣分是很奧妙的...

「好啦~教官~不要那麼小氣嘛~就放我一馬啦~」

「李昭哲!你不要跟我討價還價.你看你抽煙被我抓幾次了.上次你也跟我保證不會再被我抓到.我上次也沒記你!」

喔嗚~請大家不要以為教官都是非常的機車加白爛.我們的小綠和那位正在討價還價的學長.兩人可是嘻皮笑臉的在"拉咧".在教官身後的書櫃前的我.手中抓著做報告用的重要資料.蹲在地上因為狂笑不住的顫抖

「教官阿~別那麼不通人情嘛~你也知道阿~黑阿~丟阿~就是那樣阿~好啦~就這一次啦~」

「不行!你給我站好!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教官.春暉社最進人手不足餒...」

我暗示教官.我要收他入社.沒什麼.這個餿主意只是因為覺得有他加入.春暉社應該會很熱鬧

「這樣喔?那剛好.李昭哲你加入春暉社這支過我就不記你!」

「瞎祕!!!」

「我是社長.請多指教」

學長像是被雷打到一樣.傻在原地.而肇事者的我.竊笑著竄逃了

幾天以後.另一位小藍教官在我要踏進學務處時叫住我

「李珮潔.有學生想知道你們春暉社在幹麻的喔!你來跟他解釋一下吧!」

那天在學務處挨罵的那位學長拿著清水溝用的杓子.尷尬的朝我笑了一笑.嘿!難得有機會讓春暉社可以注入新血.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盡了我演講第一名的三寸不爛之舌跟他虎爛春暉社的好

在那之後.除了原有的社團以外.輔導室也請我參與他們的一些活動.我便被埋在工作堆當中了.一如往常.抱著一堆子的文件來回穿梭.在回教室的路上.有個聲音拉住我

「這麼忙喔?」

不用抬頭我就知道.是李昭哲學長.我向他露出了我的招牌微笑

「你才知道喔?要不要幫我阿~」

學長一邊慢斯條理的洗著他的杯子.一邊頗有興趣的打量著我.眼神交會那煞那...好吧.我承認我是真的開始有點注意到他了.雖然他的五官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沒有特別的原因或理由.很自然的我會偷瞄和我擦身而過的他.在福利社遇到的他.或者他的座位.偶而也很自然的想起那天在學務處的情境...

週六的校車總是格外的擁擠.因為住宿的同學們也擠上了本來就爆滿的校車

「嘿~笨呆潔~你看~這是你最愛的牛奶喔~」

可惡的胖河馬.手裡拿著我最最喜歡的光泉加鈣保久乳...嗚~那是住宿生午餐附的飲料

「咪!我要我要~~給我啦~」

「哈哈哈~就是不給你咧~你看我有兩罐喔~阿~怎麼這麼好喝啊~」

「#%#&*...死河馬...我詛咒你變成一百公斤的大胖子.而且減肥減不下來!!」

咦...我面前怎麼多了一隻手...還拿著我最愛的牛奶...

「吶!給你」

是李昭哲學長...

「謝...謝謝...」

我愣在自己的座位上.腦中一片空白.那隻臭河馬很不識趣的開著我的玩笑:

「挖靠!史上最厚臉皮的呆潔臉紅了耶!超紅喔!你們快看~!」

四周熟識的朋友拼命的虧.但是我已經無心和他們瞎攪豁了...坐了這麼久的校車.怎麼我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個人的存在??而且...而且...我還真的收下那罐牛奶!

『他人真好~~~~~~~~~』

自然而然的就把他定義為好人.尤其在我曾經"陷害"過他之後.他竟然請我喝牛奶.更加覺得他是有度量的好人

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們的交及稍稍進步到.遇到會互相留意.打招呼.微笑.知道他是住宿生.開始我會期待週末的來臨

我在倒數第二排的位子上.望著窗外發呆

「喂!你不是喜歡這個?麵包也請你吃」

「阿...呃...謝謝...可是麵包應該是你的午餐吧...?」

「給你啊~」他瀟灑的走到最後一排.和他的同學坐下

我承認我偷看他.一路上我也猜測著他會不會問我的手機號碼.但是...一路上學長除了捧著他的手機玩電動以外.依然是玩電動...車子經過小東里.人已減少了一大半.我一個人霸佔了兩人的位子.繼續一邊發呆.又不時偷瞄他.終於.他抬頭看了我這兒一眼

「坐好.小心摔下去!」

他話才說完.司機踩了個煞車.而我也真的差點摔下去.真的非常的糗...我聽了他的建議乖乖坐好

「你在哪裡下車啊?」我問

「味全啊」

「味全?在哪?」

「前面.快到了」

稍稍遲疑了一下.反正...我本來就很厚臉皮!

「可以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嗎?」

他一邊拿起書包和行李.一邊大方的唸了他的手機號碼給我

「喂!你不會要告訴我味全你家開的吧」

大概我讓他以為我是很認真的在問吧...他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你想太多了啦!再見!」

那晚開始.我們一連傳了三天的簡訊.第三天晚上.昭哲問我:

「你要不要當我女朋友看看?」

手機的這一頭.我對著鏡子.笑的很燦爛...

昭哲說.我們這樣是命中注定.因為他對我一見鍾情.或許我也是.或許因為當年我們都年輕.才有勇氣這樣瘋狂的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