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之封印者前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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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所發生的事,回想起來,就像夢一般的若隱若現,如此的虛幻,唯一的證據只有瞳腰際上的那把特別的劍。瞳感受到它的沉重重量,彷彿提醒著他,那絕不是一場夢!

「我說啊!你的預知能力還真是強到一種程度啊!」瞳看著手上捧著的便當,隔著便當盒還能感受到陣陣熱度,感覺就像是剛做好一樣,一粒粒飽滿的白米散發著米香,鋪陳於白米之上的是好幾樣各種色彩的菜色,光是看就令人食指大動,而配上四周的青草香,更增添了一分野餐的趣味。

「這就是女僕該做的事啊!」霧臉上掛滿朝陽般的美麗笑容,微風吹拂,把細緻的烏黑髮絲吹的飄揚起來

  坐在離白龍神殿不遠的草地上,因為這裡的草被整理的實在過於乾淨,所以不用鋪墊子,而他們也早已換回原來的服裝

  瞳看著霧的臉,想起了在不久之前,自己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而霧則變魔術似的弄出一盒便當的事件,看來霧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了吧!

「才不是呢!其他女僕都不會這樣的喔!」瞳注視著便當,否定了霧的說法。

「真是抱歉喔!沒辦法弄得像瞳少爺在家裡吃的一樣!」雖然霧的手藝已經算是很好了,但比起受雇的專業大廚師,當然不如許多。

「沒關係的喔!因為這裡面有那些五星級菜餚都比不上的東西唷!」

「咦!真的嗎?是什麼呢?」霧有些驚訝,奇怪瞳為什麼會這麼說。

「對了,霧也餓了吧?怎麼不吃呢?」瞳沒有回答,倒反問了霧另一個問題。

「唉呀!對不起喔!我竟然忘了做自己的了!」霧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啊!」瞳不明白霧為什麼要為自己的事道歉。

「喔!對喔!對不起啦!」剛聽完瞳的話,霧竟然又再次道歉了。

「唉!我的給你吃吧!」瞳很乾脆的把便當拿到霧面前,但絕不是因為挑剔菜色。

「這怎麼行呢!我不吃沒關係的!」霧連忙拒絕,身為女僕,當然不能讓瞳少爺餓著肚子,自己吃著便當的。

「這本來就是你做的啊!」而瞳還是不願意光是自己吃便當,執意要把便當給霧。

「難道你...不接受我的心意嗎?」霧最後只好使出了殺手劍,故意裝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傷心的說,但這時也發現了,自己已經講出了剛才問題的答案,「心意」,原來這就是瞳說的五星級菜餚比不上的東西啊!

「不是這樣的啦!」瞳看著霧無辜的表情,不知所措,到底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

「......好啦!好啦!不然我們一起吃,總行了吧!」瞳最後終於想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嗯!」霧也接受了這個中庸之道,開心的答應了。

  晴朗無雲的天空,陽光普照,雖然瞳還停留在地面上,但靠著如背上溫柔羽翼的霧,他的心,第一次自由的徜徉於天際,感到無比舒暢,如此的優遊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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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這次的「校外教學」,瞳少爺總算好好唸書了,本來懷疑他是不是那種紈褲子弟,仗著家世背景,只會玩不念書,把功課丟一邊的人

  但這個可能性馬上就被一舉殲滅,雖然每次他只有前五分鐘猛盯著書看,後面大半部,不是望著天空發呆,就是偷偷溜出去廝混,可是只要霧一抽問,一字不漏的答案總是從他嘴裡冒出,正確度高到連霧都懷疑他是不是作弊了,而且這些內容都是超高難度的東西耶!連霧抽問時都只是鸚鵡學語,照著書本裡的題目念而已,瞳少爺怎麼可能會嘛!

  但以下情況又推翻了作弊的假設,霧發現瞳少爺只有在數理或實用方面會有如此完美的表現,只要考到較學術性,又需要長時間研讀的文科,瞳少爺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根本裝做沒聽到

  經過霧死纏爛打的追問,瞳少爺才承認非常討厭文科類,完全沒有唸這部份,可是這又證明了瞳少爺並沒有作弊,如果真有心要作弊,乾脆權不一起做比較划算吧!不然也不應該比例如此分布不均吧!

  但到目前為止都還算是有按表操課,符合「正常的學習程序!」,不過,實在好景不常呢!

「霧!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在一個寧靜的午後,唸書時間才過一半,看著瞳瞇著眼睛,腦子裡不知在打什麼歪主意,但這點霧並不擔心,因為還沒什麼人生歷練的他絕對不可能想做出什麼太邪惡的事才對

  ......這可不一定喔!一想到這裡,上次瞳少爺規劃去追蹤主人的間諜計畫就歷歷在目,說不定會想出什麼驚人之舉,搞的霧一個頭兩個大

「等一下再告訴霧!唸書唸完再說!」霧難得擺起強硬的口氣,因為唯有如此,瞳少爺才會乖乖讀書

「喔唷!你怎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啦!這次可是我精心策劃的完美計畫呢!」瞳少爺故作神秘的說,意識到他所用的詞語越來越接近上次的那個方向

「這次我可不敢領教囉!」霧笑了一笑,還是回絕了瞳少爺,心中猜想瞳少爺果真想了和上次差不多的計畫

「拜託啦!一直坐在這張椅子上,屁股都要爛掉了啦!」瞳少爺又上演了一長串的請求戲碼,演這種戲碼對瞳少爺來說實在是有利到了極點,因為就算沒有成功,也打發了漫長無聊的唸書時間

  當霧看穿了這一點,想馬上遏止他的如意算盤時,心又軟了下來,畢竟他還只是三歲小孩耶!坐的發慌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霧歪著腦袋,絞盡腦汁的斟酌自己的回答該是肯定與否,雖然比起瞳少爺,她是成熟了許多,但充其量還只不過是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新手女僕而已呀!而且像這樣的年紀,被稱為少女也不為過吧!想當然爾,某些行為還未成熟呢!

「嗯......好...!吧...!」最後,她才徐徐說出了答案

「耶!特種部隊開始行動了!」完蛋了,果然和霧猜想的一樣,早知如此剛才就不應該答應的

「霧不會讓瞳少爺玩這種危險的遊戲!」霧馬上反對了瞳少爺的主意

「等一下啦!諜報任務也有分很多種的啊!我保證不是上次那種危險遊戲的!」瞳少爺焦急的澄清

「那你到說說看,到底要做什麼?」霧雙手抱胸,擺出一副質詢的架勢來,其實一般的女僕絕對不會被允許對少爺做這種事的,只是瞳少爺真的很不一樣,完全把霧放到同等地位看,甚至視為長輩也不為過

「噓!機密任務怎麼能大剌剌的說呢!」瞳少爺故作神秘,左顧右盼,假裝確定身旁沒有其他人後,將頭湊到霧的耳邊

「其實我早就計畫好了,我跟我們家的管理員爺爺要了一張家裡的地圖,我們就『安全』的在家玩探險遊戲吧!」瞳少爺故意把這兩個字加重,不僅沒達到預期效果,反而更加起人疑竇

「說不定你會在半途就搞出個『不安全』的事喔!」霧也學他強調這個詞

「...每件事都在預料之中哪叫探險...」瞳少爺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著

「你說什麼?」霧這個問句激問與反問的含意皆有,因為她真的沒有聽到瞳少爺話中的內容,但也料想的到瞳少爺絕對不會是在闡明什麼正面思想

「沒...沒事!廢話不多說,我們就趕快開始吧!」瞳少爺用結結巴巴的語氣說著,之後就不留說話的時間給霧,拉著她的手,一起離開了房間

  霧跟在瞳少爺的身邊戰戰兢兢的走著,腦中把所有可能發生的突發狀況全部模擬了一次,包括有暗殺者前來密謀殺害,或是瞳少爺趁她不注意時偷偷逃離她的視線

  一想到這裡,就緊緊抓著瞳少爺的小手,因為身高差距太大,以致霧要用彎腰的姿勢來抓住他的手,用這種姿勢走路實在是非常累人的,更別說背上背的一大包似乎沒什麼用的緊急用具及口糧了,只要不是神經病都知道在自己家裡隨便走一走,根本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東西,可是固執到一種程度的瞳少爺卻硬是要霧帶著這些,死都不聽霧的勸告

「瞳...瞳少爺,拜託讓霧休息一下好嗎?」經過了好一段時間生理與心理的疲勞轟炸後,霧終於累的滿頭大汗,雙頰也浮出陣陣紅暈,只好靠著走廊的牆坐了下來,不停的喘著氣

「唉唷!體力怎麼這麼差啊!」瞳少爺嘟起嘴抱怨

(還不都是因為你!)霧這句話差點說出口

「也罷!休息也是冒險中重要的一環!」瞳少爺坐在霧的身旁,仔細端倪了地圖好一陣子,好像在計畫著什麼

「我先去看看四周有沒有敵人!」瞳少爺一下子跳了起來,馬上往走廊的轉角處衝去

  慘了!這樣霧根本來不及起身,正當她起身,瞳少爺已經不見了,當快趕到轉角處時,幸好瞳少爺又再度出現了,本來想鬆了一口氣的她,果然又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給推翻了

  這次的瞳少爺是往反方向衝,經過霧時還不忘拉住她的手,就這樣被瞳少爺半拖半跑的前進,而光是看著瞳少爺的表情,就知道有什麼事情大條了

「管...管家來了啦!」瞳少爺邊喘邊解釋說,但被搞的頭腦一片混亂的霧一時來不及意識到「地位比管家高的瞳少爺根本沒必要逃跑」這件事

  跑著跑著,拐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彎,剛剛還沒休息完的霧已經快要精疲力盡了,正好,瞳少爺突然停了下來,或許說的更精準一點,已經到了走廊的盡頭,無路可走

  正當霧準備擔心被管家發現時,瞳少爺的行動忽然變的令人不解,他帶著霧鑽進擺飾在走廊盡頭裝飾用的大壺後的隙縫中,狹窄的空隙勉強能容下兩個人,而瞳少爺竟轉動了壺的其中一個把手

  接著,世界就像是被息了燈,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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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暗,伸手不見五指。緊張感在心中擴張,再擴張,窒息而難以呼吸,似乎連心臟也不敢跳動。不斷喘息著,但怎麼也吸不進一點救贖般的純淨空氣

  這就是黑暗嗎?如此感受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咳咳!好痛啊!」霧摸著剛剛被地板狠狠撞擊的頭呻吟,也因為周圍的灰塵不斷咳嗽著。除了灰塵味之外,一陣陣黴味也灌進鼻中,讓她想打噴嚏。但她趕緊捏緊了鼻子,制止了丟臉的事發生。她看不到四周,也看不到自己,但八成可以確定自己現在的姿勢一定是成四腳朝天狀。但比起這,她更擔心另一件事情

「哇!真是太『幸運』了!」從聲音聽起來,跟她一起跌下來的瞳少爺似乎很高興,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樣子。話說瞳少爺從剛剛到現在的話語中,總是會加強某些特殊的字眼,令她不得不起疑。但也因為瞳少爺的出聲,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霧,你沒事吧!」瞳少爺先一步搶走了霧想說的台詞。雖然霧看不到瞳少爺,但不難想像瞳少爺臉上關心的表情

「我沒事喔!謝謝瞳少爺的關心!」霧整理了一下剛剛所發生的事,現在腦袋已經清楚多了

「果然這麼暗,還好我有準備手電筒!」突然,一道強光突然點亮了世界,這突如其來的光線,使的霧有些難受的瞇起雙眼,但也讓她看清楚週遭的景象

  古老的地道,破舊的石製地板和牆,一塊一塊的方石,菱角處幾乎都被磨蝕的不再尖銳,表面還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原來剛剛的灰塵就是被他們落下時的撞擊力給激起的啊!

「咦!手電筒?緊急用具和口糧?逃離管家?壺的機關?探險計畫?...瞳少爺!你剛不會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的吧?」之前那些疑點突然被串在一起,霧終於發現了真相

「什麼?怎麼可能?如果我都知道了,『探險』還有什麼意義?」瞳完完全全的否認,但從閃爍的眼神來看,霧絕對猜的沒錯

「如果說...所謂的『探險』是從現在開始呢?」霧一語道破了瞳少爺心裡所想的事

「你要這樣想的話,我是無所謂啦!」瞳少爺襬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真是令人非常光火。唉!霧嘆了口氣,來了就來了,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現在應該趕快想逃脫辦法才是

  現在塵埃也差不多落定了。看到了瞳少爺,就像是發現重大古物的考古學家,興奮的四處張望,那種躍躍欲試的眼神像是在警示著霧,或許一不注意,他又會溜的不見人影,那麼事情可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可不能像在家裡那樣一般見識,這裡可是未知的世界呢!一想到種種可怕的後果,霧趕緊上前,再度緊緊的抓住瞳的手

「唉呀呀!原來霧姐姐也怕黑呀!」瞳少爺以為霧是因為怕黑才抓住她的手的,因為光是一支手電筒,照明程度根本好不到哪裡去,頂多能照亮地面一平方公尺的面積就不錯了

「怎麼可能!霧是因為...」霧剛要反駁,這才意識到,自己從以前開始就很怕黑的個性,方才是因為突然有太多事情發生了,以致忽略了身旁的黑暗。現在當意識到時,前所未有的畏懼襲上全身,促使不只是手掌,連整支手臂都緊貼在瞳的身上。雖然這麼做會讓整個人幾乎都跪了下來,但如果還是維持原來的高度,矮小的瞳少爺在黑暗中根本等於沒有這個人

「拜託,我是開玩笑的啦!」瞳少爺一開始還以為是霧在逗他,但感覺到緊鄰在身旁的霧不斷顫抖,和快速跳動的心跳聲後,就發現霧是真的怕黑吧!

「...好吧好吧!一切包在我身上!」瞳少爺難得收起開玩笑的語態,學著童話故事裡,王子拯救公主的英勇情結,自以為很帥的向霧保證說

  而霧察覺到,自己正依靠著一個小她十幾歲的小鬼,覺得自己實在非常的蠢,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就這樣,本來應該是保護者的角色,卻因為陰錯陽差,而暫時顛倒過來了,感覺還真是非常奇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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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看來是不能從原路回去囉!」瞳少爺用手電筒照著剛剛滑下來的地方,是一條與地面將近成直角的陡坡,要徒手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所以說...」霧害怕的說,早料想的到瞳少爺下一句會說什麼了

「只能往前走囉!一場豪宅之下的密道之旅開始囉!」瞳少爺對著無人的四周大聲宣佈著,一點都沒有危機意識。這沒見過世面的傢伙根本不知道何謂恐懼,憑著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無知之勇,一個勁的一頭栽近黑暗所設的陷阱中

「喂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耶!」相較之下,霧就成熟多了。姑且不論緊依著瞳少爺的丟臉舉動,在防範突然發生的危機狀況方面,她可是規劃好了完整的配套措施

  雖然這麼說,但其實也不是什麼多具有智慧的計畫,大部分都是遇到危險時,想都不想的用肉身護著瞳少爺的捐軀行動而已。她並不是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反而是不清楚動機

  是女僕為主人犧牲奉獻的精神嗎?好像有一些,但又不完全是,那到底是什麼?沒有人能夠替她回答。但她相信,在往後的日子之中,一定能找到答案的,一定能。如此堅定的信念沒有任何理由的佔據了她的心

  但前提是還有往後的日子...

「我當然知道啦!因為只有『一命』嘛!」瞳少爺這句玩笑話更使物全身狂起雞皮疙瘩。循著手電筒發出的細微燈光,一步步慢慢往前走著。看樣子瞳少爺一方面是考慮到霧這種累人的走路姿勢,另一方面是因為巧巧由自己背的一大包「行李」

  與其說是背,這種身高,就算把東西完全舉高,還是無法完全脫離地面,所以事實上根本就是用「拖」的。本來霧也提議說讓她繼續背的,但任誰都知道,繼續讓她背的話,一定會過勞死的,因為光是走路就上接不接下氣,一點都沒有背東西的餘力了

「這樣大陣仗,說不定藏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喔!」瞳少爺高興的說著。相較於矮小的瞳少爺和縮成一團的霧,地道相當的寬敞,但這可不單只是相對性的問題,跟其他避難性地道相比,規模還是大上許多,很難不讓人懷疑這裡暗藏玄機。隨然兩人都早已經習慣,瞳家族的豪宅裡「任何的空間利用都很大手筆」這件事

「對了對了!霧一定很想知道我怎麼發現這個機關的吧!」瞳為了打發漫長無聊的走路時間,隨便抓了個話題

「......」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現在霧已經沒有說話的餘裕了。努力的想把腦袋及五感完全麻痺,以抵制黑暗,但效果並不大。這些瞳少爺當然沒有發現

「其實我研究過地圖,發現有些地方,像是莫名的死路之類的,剛剛那個壺的所在就是一個好例子,連接處有些箭頭之類的怪印記,仔細一看,又發現了『轉動壺的把手』種種字跡,字小到用放大鏡才看的到,我猜原理應該和那些無聊的書一樣!」瞳少爺說的是霧叫她唸的那幾本教科書,可是卻把放大字的技術顛倒過來用了。本來應該沒有那麼小的字,經過加工,變的非得用放大鏡才能看敲楚

「不過我當初倒不知道這些機關那麼厲害耶!」瞳少爺樂的很,此種對衰事的描處頗令人火冒三丈

「難道地圖上沒有畫地道的結構嗎?」霧小小聲的問,聲音還帶著顫抖。雖然不想說話,但還是硬生生的問了,因為這個問題可是攸關存亡哪!

「當然是NO啦!不然我帶那麼多口糧幹麻!」這句話又令霧寒毛直束,還要在黑暗中過夜啊!而且不知道要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待幾天呢!說不定最後還沒找到出路,就因食物用盡而被活活餓死

「說不定能聯絡的到家裡的人!」霧眼睛一亮,唉!這麼簡單的好方法怎麼那麼慢才想到呢!雖然不指望管家會幫她,但如果是瞳少爺,管家為了自己的工作機會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如果在主人外出的時間裡,讓瞳少爺丟了性命,權力最大管家裡當要負起大部分的責任

「這個地到可能有防電磁波的系統吧!說不定連魔法無效系統都有勒!」瞳少爺看著不斷敲著手機不放棄的霧,自己也試了試簡單的呼叫魔法,結果卻只證實了後面那句話的正確性

  最後,心灰意冷的霧只好放下了手機,絕望與無力感襲滿全身,癱軟的坐了下來,完蛋了,真的沒有一絲希望了,就連心,也被四周的黑暗給壟罩了

「安啦安啦!反正一定能出去的啦!相信我吧!」瞳少爺的話縱使荒唐,沒有任何根據,但不知不覺卻拉了逐漸被黑暗吞沒的霧一把

  霧看著瞳少爺那天真無畏的澄澈眼神,雖然沒有什麼用,雖然不能改變什麼,但這些卻深深的扭轉了她的想法

  真是神奇呢!「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真諦,好像有些能體會了。眼前的瞳少爺就和當時在神殿中所見般,像個在黑暗深淵中,照亮著一切、帶著希望之翼的光之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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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哇!發現敵人據點了!」走沒多久,走在前面的瞳少爺一聲驚呼,嚇到了躲在身後的霧。

「什麼?」循著手電筒的方向稍稍仰頭一看,一副寫著「司令室」字樣的門牌掛在門的上方。與被銹成褐色的門一樣,鏽蝕程度簡直一碰就會化為銹粉,重重的鐵銹味傳入兩人鼻中。

「我們進去吧!」瞳少爺想都沒想,二話不說就拉著霧準備進入。

「不行!!!」霧強烈否定,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大聲,或許是錯覺吧!門上好像有些銹粉被震落了。

「為什麼?說不定會有那種電影裡都會有的神秘日誌,裡面還會記載這裡發生的一大堆超自然靈異事件喔!」瞳少爺越說越令人恐懼,其實最令人害怕的應該是他臉上掛著的、與現場氣氛極為不相容的那張天真的笑臉。

「不行不行不行!」本來霧只認為這種機密房間一定會有防範機關之類的設施,而不想讓瞳少爺親身體驗那些足以致命的恐怖攻擊,像是毒針、會慢慢閉合的牆壁、或是突然出現會掉下去的深淵。但經過瞳少爺那番話,她更堅決了自己的否定。原來還可能發生這麼恐怖的事哪!怕黑的她理當會畏懼妖魔鬼怪之類的邪魔歪道

  霧硬拖著瞳少爺離開了那道門,這是她第一次在黑暗中主動行動,因為比起黑暗,會攻擊的妖怪絕對是危險好幾百倍的。

「喀嚓!」一道清脆的開門聲響起,透過了地道多重反射到了兩人耳中,那縈繞不絕的餘音增添了幾分詭譎。

「哇!剛才那間司令室有人耶!」瞳少爺倏的一個勁想往回跑,可惜當然被霧拉住了。

「我們快走啦!」霧早就被這怪聲弄得反胃了,冷汗直流且猛打寒顫,連發聲者是不是「人」都不確定了,更別提回去確認。現在的她可是連頭也不敢回了,使出吃奶的力氣拉著瞳少爺向前竄。

  只不到最後,瞳少爺還是走前面就是了,畢竟霧還是沒辦法獨自承受黑暗那麼久,剛剛的行為只是小巫見大巫所採取的相對安全選擇罷了,現在大巫走了,小巫自然升格成大巫囉!

「喔喔!又發現一間怪房間了!」同樣的事情又再度上演。

「啊!!!」霧又再次被驚嚇到了,連續這麼多次挑戰心臟功能的話,對心臟不太好啦!

「瞳少爺!」過了一會而,霧等心跳安定下來的時候,抱怨瞳少爺不應該大驚小怪。咦!這句成語應該用錯了吧!因為霧根本不覺得他們所遭遇的事情是小事。但除了這點之外,所要表達的意涵到挺像的。

「抱歉抱歉!下次改進!」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回歸正題,這次的門牌上寫的是「練鎗室」,裡面會有什麼設備應該顧名思義吧!但不管裡面有什麼,霧二話不說,馬上準備將瞳少爺帶離此地。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秉持這樣的信念,決不讓瞳少爺遭遇一分危險。

「啊啊!等一下等一下啦!」瞳少爺一感覺到霧的施力,馬上像個嬰兒似的開始掙扎。

「喔我想到了!說不定裡頭有地道的地圖耶!」什麼!哪有先決定手段,再為了手段而想出目的的這種怪邏輯啊!根本顛倒了啦!

「嗯!那......好...吧!」霧陳思良久,緩緩的道出了答應的話語,並不是不知道瞳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而是他找的這個藉口,好死不死真的就是在黑暗中突然出現的唯一希望,如果找到地圖的話,一定能找到出路的。這麼大的救星擺在眼前,不管發現的機率有多小,實在非常質得賭賭看。

「等一下!」可是霧又及時抓住了頭也不回的往門裡衝的瞳少爺。

「又怎麼了嘛!」瞳少爺對三番兩次阻止自己的霧有些不耐煩,雖然知道霧是為了他好,可是旺盛的好奇心已經再也無法抑制。

「我有一個條件!讓我走前面!」霧知道單就利益來考量,自己絕對不會想當第一個實驗品,但如果加入各種各樣的情感要素,答案可能就不一樣囉!

「唉呀!哪有主人讓女僕當肉墊的啦!真是太沒品德了!」瞳少爺頭頭是道的批評,活像是個哲學家,只差沒有足夠的高度、駝著的背和滿臉皺紋就是了。

「你說反了吧!」但在霧的觀點中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如果把瞳少爺剛才說的,句中的主人和女僕顛倒位置的話,就正好是霧心中的話。

「我才不要讓你獨自冒險,而我則當個孬種跟在後面勒!」

「這正好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喔!」兩人依舊不肯彼此讓步,雖然霧的語氣還是如此溫和,但瞳少爺感覺得到,她絕對不會妥協的。可是,那份堅決,推動這股力量的原動力,這些自己也是不會輸給霧的。

「如果霧遭到危險,我也別想毫髮無傷!」搞什麼,這是什麼話啊!霧還是第一次聽人講出自己威脅自己的奇怪話語呢!但她卻能體會錮中涵義,這意味著如果自己遇到了個三長兩短,瞳少爺會不顧自身性命的挽救。

  怎麼說呢?一了解瞳少爺的用意,心中就會暖暖的呢!感覺就像被那天使的翅膀包裹住般,如此的幸福。

  但是,正因如此,就是因為幸福的天使得來不易,才要不故一切的的守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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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好暗喔!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嘛!」本來很興奮的衝進房間裡的瞳少爺抱怨道。話說他們到底是怎麼擺平爭執的呢!說起來還真卑鄙...

  僵持不下的兩人就這麼對峙著,眼看一場驚心動魄的「反」生存大戰一觸及發。

「...」瞳少爺準備進攻。

「...」霧也就戰鬥位置。

  第一回合,由瞳少爺先發動攻擊。

「咦!門裡好像有什麼動靜?」瞳少爺發動「欺騙」技能。

「啊!!!」對手霧嚇的癱軟在地,受到9999點的創傷,瞬間被秒殺。

  趁這個機會瞳少爺已經先發制人,搶先進入了房間,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哪有這樣的啊!太...太過分了!」霧上接不接下氣的慢一步進入房間,但因為剛剛被嚇到的餘悸和眼前的黑暗聯手夾攻,使她邊說話邊打寒顫,還不停的發著抖。

「抱歉嘛!只有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乖乖聽話的喔!」聽到瞳少爺這麼說,霧被欺騙的不滿立刻煙消雲散。

「真拿你沒辦法!對了!難道這裡沒有一些照明設備嗎?」霧經過大風大浪而平靜下來的腦袋,顯的特別清楚。

「喔!原來還有這種東西!」瞳少爺四處摸索,非常幸運的,電燈開關就在門旁。

「喀茲!」隨著線路接通的聲音,兩人的視線完全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壟罩。

「唉呀!早知就不用走黑暗的地道了!」霧撫摸著自己因為強光而微微發疼的鼻樑。

「那樣多無聊啊!而且地道那麼長,根本不知道開關再哪裡啊!」現在的霧能夠清楚的看到,瞳少爺也正在做著與自己同樣的動作。

「對喔!抱歉!」霧抓抓頭,本來以為從此能遠離黑暗地道的希望就此幻滅,如此美好的想法完全被瞳少爺的吐槽給瞬間摧毀。

「有什麼好道歉的啊!」瞳又再次對霧的道歉習慣提出質疑,搞不懂霧為什麼要把所有不好的事往身上覽,難道這就是女僕嗎?他自問著。

「啊!真是對...」霧即時打住了準備要講的話,雖然她的性格有些冒失,但可不會再被同一顆石頭絆倒,因為她可是做事非常細心的人喔!雖然有些矛盾,但這就是事實啊!

  話說回來,這裡的設施還真是完善,有各種槍械和槍靶。不過比起現代科技當然是遜色許多,但可不要因為這樣就小看它們,因為所謂的現代科技其實已經發展到非常先進的地步了。舉個例子好了,原子彈的威力雖不如核子彈,但是其殺傷力還是大到一種境界...感覺就像是這樣,不過沒那麼誇張就是了。

  除此之外還有可供休息用的椅子之類的,和防止意外用的內建小型醫務室。雖然在一般設施來說可能會另外增加一間房間來當醫務室,但如果在這種推測規模可能很龐大的地下秘密基地,需要緊急急救的傷患送達時

可能就一命嗚呼了。由此貼心的程度可知,這絕對不只是普通的基地而已。

「哇!真是太酷了!」瞳少爺正要拿起一把看起來非常華麗的槍枝,修長的的槍身一看就知道必定附加了什麼嚇人的功能。

「喂!等一下!」當霧出聲制止時,早就太遲了,瞳少爺已經碰觸到了鐵製的冰冷槍身。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卻使霧意外的鬆了一口氣,反倒令她有點想笑。

「唉呀!怎麼這麼重啊!」看著瞳少爺跟比自己身高還長的槍枝奮鬥,霧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準笑!」瞳少爺脹紅著臉,有點惱羞成怒,但霧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命令,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對話。

「真是對不起喔!」這次霧則可以理直氣壯的道歉了,不過並不是因為做錯什麼事,而是一般人都會這樣回答。

「可惡!那這把怎麼樣!」瞳少爺放棄了較長的那把,把目標轉向設計較小巧的小型手槍。

「嘖!嘖!嘖!」擋在瞳少爺面前的霧伸出修長的食指搖了幾下。

「這些危險的東西可不是小孩子該碰的喔!」聽到霧這麼說,瞳嘟起嘴,用力的吹了幾口氣,表示掃興。

「可是電視上那些神槍手不都很厲害嗎!說不定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呢!」瞳少爺自顧自的吹噓著。

「他們都幾歲啊?」霧像是在開導誤入歧途的孩童般,和藹的反問著。

「...也有像我一樣小的好不好!」瞳起先很認真的思考霧問的問題,但馬上就發現了其中的涵義。

「像那個什麼貓的,主角不是很小就開始練槍了嗎!」瞳少爺沉浸在卡通的刺激劇情中。

「呃...」霧一時啞口無言,這孩子真是太特別了,一般的小孩絕對在剛剛就會放棄了,沒想到他還真想出了個例子來。

「耶!看我一擊必殺!」瞳少爺又興沖沖的歡呼,準備拿起手槍。

「等一下啦!」霧這次趕緊抓住了瞳少爺的手。

「又怎麼了嘛!」瞳少爺以為辯贏了霧,就能理直氣壯的用槍了。

「當時瞳少爺為什麼不讓霧先進來這裡呢?」還是同樣的開導型問話,這種方式最能有效說服對方,畢竟如果是自己說出來的理由,自己當然最認同囉!

「還用說嗎!當然是怕妳受傷啊!不管意外發生的機率有多小,我還是不願意讓你冒這個險啊!」瞳少爺演說似的說著,自以為頭頭是道,不過看著霧美麗的紫色眼眸一段時間後,才發現自己完全中計了。

「太奸詐了!這不算數啦!」瞳少爺耍賴般的抗議。

「呵呵!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喔!」霧笑了一笑,放開了瞳少爺的手,因為雖然瞳少爺還小,但可是很講理的呢!就這點來看,是比其他孩子來的好對付多了。

「好啦!好啦!!好啦!!!」瞳少爺滿不情願的故意回答很多次,語氣也是漸進式的加重,雖然這樣但還是打消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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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這麼做是對的吧!尚未孵化,翅膀也還沒生長完成的天使,本來就應該被卵殼保護的。不論是透過隱瞞真相,或是欺瞞的手段,倘若就讓他無拘無束,展翅高飛,可能會被無情的強風折斷那小小的翅膀哪!

  但是,會不會因過度保護,而變的脆弱而不堪一擊?

  不管這麼做是對或錯,天使終究會乘著風而飛翔的。他將會衝破禁錮的牢籠,就算那是為了守護而存在,他還是會不顧一切,毫不留情的完全破壞掉。因為,這是他所嚮往的,也是宿命啊! ...

「呵──」霧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伸直,伸了一個大懶腰。

「真是奇怪的夢啊!」霧自言自語著。夢中的片斷殘像依舊流存在心中,不僅內容抽象,就連對夢的記憶也像漏斗中的沙似的,一點一滴的慢慢流失,又如同漏斗下半部,對四周的五感也漸漸回到了身上。

「這裡是...哪裡啊?」一張不怎麼舒適的床和所在的一間小房間,霧呆呆的望著這副看似稀鬆平常,卻又如此不可思議的景象。

「等一下,我記得...」回想起之前好像和瞳少爺一起迷失在地道中了吧!那怎麼會...,還是理不出了所以然,歪著頭的想了一下。其實她還蠻長做這個動作的,如此富含御姊韻味的她,配上如此蘿莉的動作,除了俏皮可愛之外,更增添了一番特別的風格。

「是夢嗎?」含糊的道出了這個不負責任的理由,這樣根本就等於沒有結論。而且所謂的夢,到底是現在的景象是夢,還是迷失地道的記憶是夢,她也搞不清楚。

  怎麼說呢?兩者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正所謂天堂與地獄的極端感受。

「還是說...我已經...」又是另一個超自然的假設。

「所以說這裡真的是天堂嗎?」她自問著,卻得不到答案。

「還是...地獄...」

「應該是前者吧!我記得...剛剛不是有看到天使嗎!」霧努力的抓住夢中的記憶,但卻只剩下僅存的一點點。

「喀!」一聲突然發出的奇怪聲音告訴了她所有答案,所有事情隨著這個聲響完全灌入腦中。

  天堂與地獄相加除以二的地方!原來是這樣啊!

  全部的記憶串聯了起來,這裡是練槍室裡的醫護室嘛!醫護室有床是很正常的啊!還記得原先髒的要命的床鋪。理所當然的,她貫徹了女僕之道,好好的將這裡打掃了一番。正當她想把這看起來煥然一新的床讓給瞳少爺睡時,卻發現...

「嘿嘿嘿!」醫護室站在門口的瞳少爺發出了勝利般笑聲。

「你...你想做什麼?」霧腦中浮現了種種不堪入目的下流景象,也使的她面紅耳赤。

(等等等等,他才三歲耶!不可能的!)那麼瞳少爺到底在打什麼歪主意呢?

「不準過來,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妳都不准踏出這房間一步,如果不妥協,我就鎖門喔!」瞳少爺威脅似的說。如果其他人說這句話,一定會像是個有監禁痞好的變態。但在瞳少爺身上,卻完全感受不到這低俗氣息。

「等...」

「好了就這樣,再見!」瞳少爺不讓霧說話,就這樣關上了門,但是卻沒向他說的一樣上鎖。

  等等,從外面哪能上鎖?霧注意到這點,但卻不敢貿然前進。因為如果是瞳少爺,應該能用其他方法辦到的。這麼一來,房裡只剩下霧一個人

  咦!霧突然察覺到了天大的危機,瞳少爺說的「再見」是什麼意思?

  不會吧!剛不會他又要一個人亂跑了,霧不管三七二十一,正馬上要飛奔去找瞳少爺。

「不准出來,難道你真的有被監禁痞好啊!」瞳少爺的聲音隔著牆傳了近來。

「不是啦!」霧被這麼一說,臉又紅了起來。

「放心啦!我不會亂跑的!」原來瞳少爺早料到霧心中的想法了。

「可是...」霧心中又蹦出了另一個麻煩事。

「沒有可是!」瞳少爺不等她說出口,就一口回絕了。瞳少爺一定猜想霧是要說讓他睡這張床的話,其實不然。

「可是...」問題不是這個,而是一個更加丟臉,且是霧本身的問題。

「妳到底坐什麼啦!」太好了,瞳少爺終於肯讓她說話了。

「我...」霧支支嗚嗚,扭扭捏捏的不敢說出口。

「再不說我就要睡覺囉!」瞳少爺等的不耐煩了。

「我不敢自己睡啦!」霧被焦急所逼,用力擠出了這句話,也幸虧如此,才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拜託喔!又不是小孩子!」瞳少爺一語中的,一針見血,被一個小孩這麼說,真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本來對話應該是相反的,到底怎麼搞的啊?

「真的很對不起!」霧羞愧的直道歉。

「妳該不會只是想把我騙近來吧?」瞳狐疑的說。

「不是啦!我說的是真的!」霧連忙否認,不過這的確是真的。

「好吧!」瞳再次打開門,走了進來。

「那麼答應我,你睡床,我睡地上!」瞳少爺還是警戒的要和霧先說清楚。

「不行啦!瞳少爺在怎麼樣都不能睡地上的!」讓主人睡地上的女僕可真是天理不容啊!霧當然不會答應的。

「那再見!」瞳少爺由準備關上門。

「好啦!我答應你啦!」瞳少爺因為霧的答應而停下了關門的動作,讓他睡地上可比讓他亂跑而遭遇生命危險還要好上幾萬倍。

「嗯!就這麼說定囉!」瞳少爺像是法官定案似的做出結論。

(唉!我還真是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啊!)霧躺在相較於地板而舒適許多的床上,罪惡感與舒適程度成正比。身為女僕,不僅說出要主人陪的孩子氣要求,還讓他睡地上,不被自身的道德心公幹才怪!

  等一下!!!!!!!!!!!!

  現在不是想這些回憶的時候,剛剛那個聲響,的確是子彈上匣的聲音。

  完蛋了!霧環顧原本瞳少爺睡的地上,果然一個人都沒有,觸電似的馬上從床上跳起來,飛也似的朝房門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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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看到瞳少爺的霧大喊,此時,他手中正拿著昨天的小型手槍,因為手太小使得握力不足,搖搖晃晃,好似隨時都會脫落,但那銳利的雙眸卻穩穩的盯著靶心,這一瞬間,瞳色由湛藍轉變為天藍,接著瞳孔,收縮!

「砰!」一聲槍響伴隨著火花,子彈速度實在太快,只留下一線彈道,周圍的空氣稍稍扭曲,瞳少爺被子彈的反作用力震飛出去,手槍也從手中脫離,眼看即將撞上牆壁,在這高速之下,撞上堅硬的牆可是會一命嗚呼的

「瞳少爺!」霧雖然緊急向前飛撲,不過為時已晚,霧不忍心的閉上眼睛,可是過了幾瞬,本該聽到的碰撞聲卻遲遲沒有出現

「咦!」撲到一半的霧又睜開眼睛,眼前這副景象令他難以置信,和上次一樣,瞳少爺的背上多出了散發潔白光輝的翅膀,不知是什麼時候改變方向的,他用雙腳頂住牆,抵銷了撞擊力,就這樣停在半空,那天藍色的眼依舊帶著能看透一切的眼神

(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嗎?)霧心中浮現這個疑問,翅膀不只能用來飛翔,更是天使那堅不可破的盾啊!或許,對他來說,自己根本是多餘的啊!好遠!為什麼?明明就盡在眼前,但感受到的距離卻如此遙遠呢?不只是碰觸不到,就連身影,都將消失在天際之中了...

「啊!」霧無法停下飛撲的動作,就這樣,撞上瞳少爺,兩人一起摔了出去,就在將要落地的瞬間,霧趕緊抱緊瞳少爺,將自己身體的方向朝下,蜷曲著包裹住瞳少爺,用自己當作緩衝,使他不接觸到地面

  接著,疼痛感襲向全身,她聽到了衣服撕裂聲,背上的白嫩肌膚當然敵不過與地板的摩擦力,能深切感受到部分表層皮膚被撕裂了,痛覺神經的感應不只是針扎的「點」,也不是被刀劃傷般的「線」,而是整個「面」,背上的痛覺神經像是被全體處決般哀號著

  忍受幾秒鐘的痛楚後,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真是非常抱歉,瞳少爺有沒有受傷啊?」霧先不顧自己的疼痛,而去關心瞳少爺,在她的邏輯思考中,完全是因為自己多餘的飛撲動作而造成這起事件,所以,她依舊再次把錯完全往自己身上攬了

「......」瞳少爺沒有回應,反倒是用哭聲取代,而這時霧才意識到,懷中的孩子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堅強,孩子依舊是孩子,就算是天使幼體,沒有卵殼的保護,終究是不堪一擊的

「對不起,請再忍奈耐一下,讓霧看看傷口吧!」霧也被這哭聲弄得發慌,手忙腳亂的找尋瞳少爺身上的傷處

「不是的...」瞳少爺含糊的聲音夾雜於哭聲之中

「?」霧的動作停住了,既然不是受傷,那到底是什麼?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真搞不懂這孩子,無法預測主人的想法,也算是身為女僕的一種失敗吧!

「我...我...竟然害霧受傷了!」眼前的男孩又回復成一般的孩子了,原來是這樣啊!這一擊雖然身體上的傷害霧替他擋住了,但是卻也因此,他的心靈被強大的內疚感重挫

「沒關係的!是霧自己造成的啊!」聽到他這麼說,霧終於鬆開了被緊緊纏繞的心

「才不是,明明是我害的!」瞳少爺對這件事的看法可完全與霧相反,在他心中,自己因一時興起而擅自拿起手槍,造成了危機,霧是為了救他而撲了出去,最後卻反倒害霧受了傷

「這不重要喔!就算霧受傷也沒有關係喔!只要瞳少爺沒事就太好了!」完完全全的捨己精神,單憑這一點,在女僕這區塊上,霧可是遠遠勝過其他人呢!

「怎麼會沒有關係!」瞳少爺的語氣突然加重了,霧又再次被他驚嚇住了

「為什麼霧總是不在乎自己呢?我不希望霧為我犧牲啊!」因為霧是女僕啊!霧本來想這樣回答,但他知道這樣的答案瞳少爺絕對不會接受

「那好吧!以後霧會好好珍惜自己的!瞳少爺也是,如果你再次遭到危險,霧還是會不顧一切的喔!」

「所以說,只要我不闖禍,霧就不會受傷囉!」瞳少爺歸納出了霧想聽到的結論

「嗯!是的!」霧開心的附和著

  真是奇妙啊!身旁的這個男孩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不論是思想,還是資質,都是如此的獨特,霧看著槍靶,瞳少爺剛剛射出的子彈,不偏不倚的正中紅心,那深深沒入的彈孔,還殘留著一絲絲煙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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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真的要離開嗎?」回頭望著故意保留的燈光漸漸消逝,霧不捨的問,好不容易找到了稍微能落腳的地方,竟然只過一個晚上就要離開了。這一去,同樣明亮溫暖的光線可能再也感受不到了。

「當然,我們的乾糧又不夠吃到老死,何況這廣大的世界,我還沒完全逛過勒!」瞳少爺的思想還是那麼的奔放。對霧來說,瞳少爺所散發出來的光明及溫暖,絕對強過相形微弱許多的燈光。

「我嘛!...只要能跟瞳少爺在一起就很滿足囉!」霧的溫柔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經過多次回盪之後,縈繞在耳際,久久無法消失。那天籟彷彿在細繩上起舞的舞者,微妙的聲調平衡,圓滑柔暖的音質,自然輕快的抑揚頓挫。

  如果真的有所謂心靈語言的話,大概就像這樣吧!

  霧說話的同時,雙手合攏於豐滿的胸前,頭稍稍低下,鬢角處柔順的黑髮,自然而然的躍過細肩,順著地心引力拉成直線。富光澤的紫色的眼眸半闔著,修長的睫毛顯得明顯,那柔和的視線不是望向現場的任何一方,而是注視著無形的天命。

  現在的她虔誠的祈禱,祈禱如此的幸福,能夠永遠永遠的持續下去。

「...可是...乾糧...」瞳結結巴巴,欲言又止。看著臉上冒出些許冷汗的反應來看,好像蠻重要的,但不知為什麼就是不太想說出來。

「霧知道啦!我們當然要安全的離開這裡喔!並沒有放棄的打算啊!」霧連忙解釋道,現在放棄當然還嫌太早,之前說的那句話應該是心靈感受罷了!瞳少爺卻真以為霧想一直待在這裡了。

「不是的!...那個...哈哈哈!」搞什麼啊!結巴也罷了,還不時傻笑,正確來說應該算是苦笑,臉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平時天真率直的孩子,這下性格忽然大變,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好啦!話不多說!趕快趕路吧!」接著瞳又二話不說的拉起霧拼命往前走,不留給霧發問的機會。

「喂!請走慢一點啦!」霧被矮小的瞳少爺拖的身軀俯身向前,除了抵抗對黑暗的恐懼外,還要付出龐大的力量使身體平衡,根本就是酷刑嘛!

  在黑暗中行駛不知多少距離,滿頭大汗的霧快要虛脫了。突然眼前又出現了一道門,對她來說這既是救贖也是危機。

  不出所料,瞳少爺果真好奇的停下腳步。霧趁這個機會,也故不及面子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著,說真的在一個孩子面前顧面子其實是很多餘的。

「喔!這裡是道場!」瞳少爺看著門牌,興奮的直跳腳,腦中又蹦出許多卡通劇情,例如打敗館主會獲得什麼寶物之類的...

  想當然爾,做完幻想下一步就是實踐瞜。霧所害怕的事發生了,瞳少爺如飛蛾撲火般的伸手去碰門把,雖然他不是蛾,眼前的也不是火,但臉上掛著的那副好奇心害死人的歡樂表情卻與蛾無異。

「瞳少爺!...請別亂動啊!」大口喘氣的霧好不容易吐出最後的請求,現在的她因為疲勞轟炸,而全身癱軟在地,根本無法阻止瞳少爺。而瞳少爺當然是充分利用了如此絕佳的機會,先一步進入了道場,要不然等到霧恢復力氣,一定又會搶著冒險的。

  再一次的,她還是無能為力喚回翱入危險天空的天使,帶著光源的天使離去之後,世界被黑色覆蓋,詭異的黑暗輕撫著,越發強大的恐懼再次襲滿全身...

「請不要丟下霧一個啊!」正當霧這麼說時,一隻手伸到她的面前。

「偵查報告!四周一切安全!完畢!」瞳少爺學著戰爭片中的諜報人員,有模有樣的報告著,另一隻手還假裝拿著通話器般靠在嘴邊。

「有什麼好哭的啊!只不過是留守基地而已啊!執行部的才辛苦勒!」聽瞳少爺這麼一說,霧才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著些許淚水。她急忙擦乾淨,但為時已晚,瞳少爺已經看到這副模樣了。

「真是抱...」霧及時反射性打住了將要說出口的道歉。看著瞳少爺天真的小臉,這彷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風景,能把所有負面情緒完全連根拔除。

「是的!執行部的辛苦了!完畢!」霧又隨著瞳少爺一唱一搭,看著自己雖然跪在地上,但卻正巧與之視線同高的瞳少爺。這樣的角度下,不覺生出信任與依賴,心中輕輕湧出溫暖,也微微潤紅了臉頰。

  接著,霧也伸出手,接觸到瞳少爺的小手,合攏、收緊。

  既然無法使天使留在地面,那就一起飛翔吧!緊緊抓住那夢幻般的手,一切似乎真實許多了。

  沒錯呢!不能改變天使的本質,那就努力使自己改變,原來這就是正解!不是天使離己而去,而是抓住天使的手不知如何握緊。

(是的!一起飛吧!不論天涯海角,讓我們一同翱入夢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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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奇怪!怎麼有陽光?」依舊是瞳少爺先對四周的環境說出感想。是道場的話當然少不了濃濃的木香味,放眼望去盡是木製地板,柔和的褐色給人一種舒暢感。

  瞳少爺好奇的走向透著光的「窗戶」,從傳統日式建築的小窗望出去,只看見亮光,其它什麼都沒有。

「啥!原來只是魔法!」瞳少爺掃興的說,但室內卻因光線照射,有種悠閒午後的錯覺,也提升了高上的格調。

  再往內走去,對面的牆中央掛著一捲掛軸,上面還用黑色墨水寫了一個大大的「瞳」字,雖然下筆揮灑,但大概還是能依稀辨認,一切一般道場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哇!霧你看,這是我的姓...」正當瞳少爺興奮的衝向掛軸時,所謂的「意外事件」真的發生了。

「呃啊!惡靈退散!!!」陌生的聲音從天而降,可能是天生反應敏捷吧!瞳少爺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反射性的跳了開來,讓那聲音直直落下。

「啊!」奇怪的是,卻沒有預期的重擊聲,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人的驚叫。

咦!為什麼是兩個?

瞳少爺確定自己的嘴閉的緊緊的,他揉眼一看,跌在地上的卻是兩個人。

「瞳少爺...,霧又晚一步了...!」底下的那個竟然是上氣不接下氣的霧,原來她本來是想即時拯救瞳少爺的,無奈卻成了無意義的代罪羔羊。

  而上面那個,可就是沒有見過的新面孔。眼前的是個7、8歲的小女孩,金髮飄逸著,綠色眼眸咕溜溜的打轉。

  這種顏色,就和媽媽一樣,無論是頭髮或眼睛,未免也太巧了吧!

  正當瞳少爺思考著關聯性,小女孩又做出了意想不到的動作。

「嗚...!嗚...!」女孩不假思索的抱住瞳少爺,哭聲如鞭炮般爆發,嚇著了兩人。

「什...什麼啊?」瞳少爺不知該如何是好,被一個大自己4、5歲的人抱住哭泣,任誰都料不著吧!

  眼前的這個女孩就如同媽媽的縮小加幼稚版!但雖如此,大約從出生開始就不常與母親接觸的瞳少爺,這樣的相似性已經足夠,淚水盈框,他也抱住了眼前這個女孩。

  看著兩個互相抱住而哭泣的孩子,這次換霧無言了。待在原地數秒,眼前的兩人依舊是哭聲不斷,雖然女孩年紀比瞳少爺大,但還是可以算是不折不扣的蘿莉。現在的情勢會被人家以為她在虐待這兩個孩子啦!

  可惜霧卻連動機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安慰他們囉!怎麼辦啊?光是瞳少爺就能把他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現在又要多一個!而且還是從天而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會死人啊!

「那個...請問...妳是什麼人啊?」最後霧結結巴巴的使出了一招最陽春的轉移話題伎倆,沒想到卻意外的奏效。

「啊!?...啊啊啊!你在幹什麼啦!」女孩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丟臉行為,連忙推開沉浸在回憶之中的瞳少爺,雙手插腰,裝出一副被害者的生氣模樣。

「等一下,不是你先抱我的嗎?」瞳少爺被搞糊塗了,以致語氣除了驚訝外沒有任何的附加情感。

「啊!呃...真是抱歉!」女孩態度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像個端莊淑女般立正站好,把腰挺的直直的,簡直判若兩人。

「吾名為月芽‧鏡,乃鏡系家族之宗家繼承人是也!很高興認識你們!」女孩背出了段文言的自我介紹,端正的雙腳交叉,帶動身上的白色外出服飄動著,上半身稍稍向前行了個禮,鬢角處的白色髮帶因此向前垂下。

「什麼是鏡系家族?」瞳少爺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很直接的提問。

「什麼!?太無理了!膽敢在宗家面前口不擇言的提問什麼是鏡系家族!」月芽被看扁似的抗議,聽她的語氣鏡系家族再這一代應該算小有名氣。

「鏡系家族是東北部地位僅次於瞳系家族的族群,之所以會用『族群』這個詞是因為他們不像同系家族是由血緣關係所組成!」霧又找到機會利用她之前背的那些歷史了,她當然是當仁不讓,不等月芽解釋就先說明。

「就像是『種族』的觀念,雖然互相沒有血緣關係,但還是有些微的基因相似性!」

「金頭髮綠眼睛!」瞳少爺就像是搶答的學生般快速回答,手還不忘舉的高高的。

「沒錯!因為在很久以前鏡系家族曾受到瞳系家族的提拔,才能有今天這樣的勢力,為了表示感激,許多年前他們就與瞳系做了約定,每代瞳系家族的繼承者出生時,鏡系同時選出宗家,以便未來將與之連姻!」霧想起了當時所看見的瞳少爺的母親,應該也是鏡系家族的吧!瞳系無論男女,幾乎每代都迎娶鏡系作為配偶。

「沒錯!身為驕傲宗家的我,從小就開始培養文學素養與優雅氣質,將來遇到瞳系家的少爺,希望能互相一見鍾情喔!」月芽的視線越過瞳少爺向上,辦家家酒似的期待著,殊不知演前的小男孩,就是自己口中所謂的繼承者。

「其實宗家也和一般的定義不一樣,就像古時候的禪讓制度,宗家不一定是要一脈相傳,只要是鏡系的都有可能被選為宗家喔!」霧補充解釋道,不過卻被月芽誤以為是貶低涵義。

「可惡!這等下人竟敢如此囂張,回去看我怎麼處置你!」與瞳少爺相差如此懸殊的對待方式,另霧有些氣惱,是因為習慣的關係嗎?一開始霧還以為瞳少爺會和眼前這女孩一樣對待她的方式呢!但現在的她卻感到這麼不適應。

...被寵壞了嗎?霧心中有點害羞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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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先別太早下定論嘛!你眼前的男孩可就是你口中滔滔不絕的......」最後,為了維護瞳少爺的尊嚴,霧還是決定說出瞳少爺的真實身分,沒想到...

「『下人』啦!」瞳少爺大聲的蓋過了霧原本要說的話,霧驚訝自己的耳朵,原本以為瞳少爺會先沉不住氣抗議,但是卻出乎意料的相反。

「月芽大小姐,是我們錯了,可以請你原諒嗎?」瞳少爺的態度突然變的很謙恭,還不忘90度鞠躬,到底是為什麼呢?那表面上恭敬的笑容似乎帶點惡作劇成分,且好像只有在霧這個角度才能察覺。

「咦!沒想到你這小鬼還挺有禮貌的!」竟然稱呼瞳少爺為「小鬼」!原來剛剛地端莊感只是虛張聲勢,看來她還只是個不成器後的大小姐。算了!看在瞳少爺自己也忍耐的份上,就不多計較了。

「嘿嘿...!對了!為什麼這裡會這麼乾淨呢?」瞳少爺僵硬的勉強笑了幾下,接著勉強轉了話題,看樣子他的內心應該挺光火的。沒必要受這種悶氣的啊!霧暗自為他打抱不平,到底是什麼原因,霧到底還是想不透。

  層次不同嗎?霧悠悠的想著,並不是因為討厭主僕的階級關係,而是有種越來越遠的感覺,就像在光龍神殿那樣...

「廢話!我可是唯一安全通過『大小姐生活常規訓練地獄級』的超凡人物哪!這種簡單到死的掃除任務難不倒我的!」月芽自豪的吹噓,做出大小姐的一貫姿勢,把手放在嘴邊驕傲的笑著,但在場的其他人對她說的話完全聽不懂,反正至少單就這一點是真材實料啦!

「好厲害唷!」瞳少爺也不知真心還是假裝的誇獎,他走到一旁的武器架,隨便拿起一把竹刀。

「連這裡都沒有一絲灰塵耶!」瞳少爺拍了拍刀身,隨便揮了一揮。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三個來練劍吧!」想當然爾,出主意的依舊是瞳少爺,可是未免跳過太多步驟了吧!

「等一下啦!月芽大小姐!請問你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來呢?」霧還是覺得應該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先搞清楚。

「喔!我其實也不太清楚耶!」月牙俏皮的抓了抓頭。

「我只記得沒多久之前我好像溺水了,之後就跑到這裡來啦!難道你們真的不是惡靈嗎?我還以為我像電視上的奇幻影片一樣,闖入了地獄勒!」難怪從天而降的她會說那句話了,也說明了哭的原因,不管是任何人,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亡,卻又莫名奇妙的復活,都會下意識的聯想到天堂地獄之類的吧!

「當然不是啦!妳的想像力還害的霧姐姐遭殃了!」沒想到瞳少爺第一聲抱怨竟然是為了霧!她靦腆的看著瞳少爺的背。

「抱歉嘛!這次是我不好,『訓練』說不能仗著大小姐的地位隨便欺負人,所以我道歉囉!」看來那個什麼鬼訓練還真是蠻有用的,如果沒有那個,眼前的女孩還真不知會女王成什麼德性。

「好啦!寒喧結束,我要第一個上場,誰要當我的對手啊?」瞳少爺又揮了一揮竹刀。

「好啊!看來你是不知道鏡系祖傳劍法多厲害,鏡系劍法可是汲取超強瞳系劍法的部份精隨啊!」看來月芽似乎對劍術特別有自信,還是說她根本就對任何事都自信滿滿。

順帶一提,瞳系的家傳武藝就是劍道,瞳系幾乎每個人都是學習劍術的天才,月芽說的瞳系劍法其實就是集各代發明的特殊招式之大成。

 

「瞳少...,不是啦!少爺!你對劍道不是很熟吧!」霧急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抑住了差點露餡的話。

「雖然我除了在光龍神殿那次外,是第一次碰劍,不過我有看過她說的那本劍法密技喔!」瞳少爺湊到霧耳邊,正確來說應該是霧蹲低了身子,以瞳少爺的身高也只能這麼做了吧!

什麼!第一次拿劍,霧還以為他只是學了點基本招式而已,沒想到他根本一竅不通,那他到底是為什麼要提出這鬼主意的啊?而且理論與現實有一段很大的差距啊!光看密技哪有可能贏的了眼前的月芽呢!雖然霧並不知道月芽的劍術到底高不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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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80305.jpg

這是我自己用電腦畫的霧喔!(就是頭貼那張啦XD)

不過技術還是不夠純熟,衣服皺摺是大失敗啊!畢竟我的衣服實力是0,不過經過這張我也得到了一些經驗,可望能進步喔XD

頭髮還是不夠精緻對吧?用0.3自動筆劃出來的頭髮有夠醜!連陰影打上去都不好看...(所以我沒打什麼陰影)

最近買了最簡易的繪圖版,但還是好貴啊2150..........

希望因此能畫出流暢圓滑的線條XDD

畢竟這張只是雛形,我大概就是用這個雛形在腦中創作的,如果真要設計出完整的角色,一定得增加許多具有個人特色的特殊裝飾,這就得更好好研究囉XD

如果有人看到很像這張圖的某作品裡的職業CG,其實這張並不是完全自創,我是根據那張職業CG為印象去畫的(就是瞥過一眼那張職業CG,再用那張CG的FEELING去畫出這張圖的,霧這個角色也是根據這樣的FEELING創作出來的喔XD),仔細比對其實會發現視角不一樣喔XD

嗯嗯!說來每個作者創作角色都會有根源的吧?(仔細觀察市面上的動漫作品,會發現有些角色相似度和給人的感覺很類似)

為了讓自己對某部作品裡的某位角色的感情延續,以之為根源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角色,不也是一種不錯的作法嗎?(另一個方法就是去寫同人囉XD)

對一個角色投入的感情越大,越能創作出屬於自己的角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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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weeks later...

  經過霧的百般勸阻,瞳少爺還是執意要上場比賽,他某些時候的倔脾氣可是比鋼還硬呢!

  實在想不出辦法的霧只好向月芽求助。

「月芽大小姐,麻煩你出手時不要太用力好嗎?少爺嘴上說的好聽,其實他根本不會劍術啊!」霧湊到月芽耳邊偷偷說著。

「這個我當然知道啦!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月芽在年紀比他小的瞳少爺面前,自然就成了大姊大,她一副很明事理的樣子也不知真的還假的。

  瞧她裝老成的拼命點頭,霧還是無法放心。一眼瞄向瞳少爺,那笑開懷的臉毫不保留的面著她,只要一想到剛剛那惡作劇的意涵,現在完全不得而見,卻使霧冷汗直流。現在的瞳少爺好像把她當作和敵人勾結的壞蛋了,當然不會用真正情感坦誠相見。

  跟瞳少爺作對可真不容易啊!霧不禁佩服月芽,這裡所謂的作對當然不是指那種真正的對立,而是心理上的競爭心態,總而言之就是互相不饒人的感覺。

  因為是大小姐所以對少爺免疫嗎?位居同等地位的他們氣勢當然是平分秋色。

  同等地位是嗎......

  在霧神遊的同時,比賽已經開始了。

「小弟弟,看在我是前輩的份上,就讓你先攻吧!」月芽裝作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恐怕會有反效果吧!霧擔心的看著瞳少爺,不過他還是氣定神閒,就像是入定了的大師般,一點都不被有意無意的挑釁所影響。

「女士優先,還是你先攻吧!」說起挑釁啊!瞳少爺也可不是省油的燈,表面上如此彬彬有禮的話語,卻隱含著嘲諷。

  霧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吵,僵了好一陣子,原來比賽前還要唇槍舌劍一翻,消磨對方銳氣。光在旁邊聽就被緊張氣憤壓的喘不過氣來了,直到...

「你這個傢伙!不要欺人太甚,看我怎麼收拾你!」先爆炸的是月芽,可能是自尊心太強的緣故,被比他小又十分機伶的瞳少爺一激,氣燄終於累積到了頂端。

  她一個健步向瞳少爺衝去,劈頭就是一技縱斬。只是瞳少爺憑著過人的反射神經,輕輕往旁一躍就避開了攻擊,順勢抓準空檔,橫刀朝月芽的被砍去。

  補充說明,這些動作瞳少爺多半是依照潛意識行動。

(哈哈!連刀都拿反了!)月芽向上一跳,刀子從腳下閃過。她竊笑著,依據一閃而過的弧形來看,瞳少爺的刀子的確拿反了,把逆刃側,也就是較凹處朝向外部。

  順便一說,劍與刀雖然有一定的相似性,但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就最最基本面來說,鋒利處就顯著不同,劍是兩側皆是亮閃閃的刀鋒。刀則只有一面,只看過劍法密技的瞳少爺當然不可能融會貫通,竟把刀直接當成劍來使用了。

  俗話說樂極生悲,正當半空中的月芽樂不可支時。突然,空揮了一刀的瞳少爺,飛快的,直接反向向正要落地的月芽掃去。這麼一來方向就拿對了,月芽及忙翻了個附帶旋轉的觔斗,外出服下部裙子的部份隨著動作華麗的畫出了一道螺旋,就像是在跳華爾滋般美麗。

  身子倒過來的她用竹刀擋在身前,防住了敵人的攻擊,接著又順勢在瞳少爺的刀子上一凳,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這傢伙是真不會還假不會呀!剛剛那招連初學者都不可能會啊!)月芽驚訝的冷汗直流,也使她決定認真的面對眼前的小男孩。以各方觀點來看,剛才的情形根本就是一個劍術高手故意拿錯方向,誤使人掉入陷阱的詭計。

  兵不厭詐啊!用些詐術也是理所當然的!但瞳少爺是真的第一次碰劍,這一點確實是不爭的事實!

「我很厲害吧!還有看到內褲喔!」瞳少爺天真的炫耀,在原地高興的跳啊跳的,好像不把戰鬥當一回事。

「什...什麼!?」月芽的臉脹的跟蕃茄一樣紅,雖然現在已經有隔著裙子了,她還是下意識用手遮住重要部位,也連帶瓦解了擺好的架勢。現在的她破綻百出。

  瞳少爺什麼時候學會這些不雅的知識了?霧更是被煞住,臉頰也漸漸緋紅。

  就像母親發現自己的孩子犯了大錯一般。霧先是從不敢相信,進而在心中不斷譴責自己教育無方,最後才理性的尋找動機。

  一定是電視上那些卡通害的,霧想破頭只得出這一個可能。外加瞳少爺很會將卡通劇情「融會貫通」,又提昇了此一可能性。

  決定了,回去後罰他不准看電視一個禮拜,霧案自敲定,雖然她知道這樣做沒有什麼用處,並不是因為瞳少爺很直接的不聽話。霧想起了上次對他做相同處罰的時候,他口頭上很不情願的報怨幾句就閃人,過幾天霧卻發現瞳少爺上廁所的時間好像變的非常規律且都是半個小時,最後費勁心思才發現他從廁所的通風口溜出去看電視了....

「...是還蠻強的啦!不過比起使出全力的我,還差的遠呢!」僵了不久,月芽花了點時間平息情緒,不再被激怒。她知道,憤怒只會降低她的反應能力。

  她冷靜的慢慢移動身子。沒錯!就是戰前的對峙,瞳少爺也有樣學樣,不過根本只是無謂的多餘動作,身體沒伏低,也沒有很專注的看著對方。

「喝啊!」就像是鎖定獵物的鯊魚般,月芽風一般的突然潛行,已接近順移的飛速衝向瞳少爺。

「等一下,不是說不要玩真的嘛!」霧看到情形不對,正想上前援救,或者可以說是當替死鬼,但不管是哪一個速度都太慢了。

  瞳少爺先是一怔,隨後已來不及躲避,只好用竹刀當作盾擋在面前。瞬間,兩把竹刀相交,意想不到的,竟迸發出火花。

  瞳少爺瞥見月芽的刀上有少許亮恍恍的奇形線條纏繞。自己的竹刀先是從手上被彈開,接著,整個身子就像彈珠般,向後飛了出去。

  本以為瞳少爺又會拿出什麼厲害本事的月芽大吃一驚。她剛剛完全把霧的話當作謊言,連更上一層的符文強化都使出來了。現在的她才相信這男孩真的是初學者啊!

  向後飛去的瞳少爺眼看就要撞上掛著掛軸的牆壁了。

  不過,接下來所發生的奇事,才真正讓在場的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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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嗎?)自問著,五感好像都罷工了,與外界隔絕的心靈,演著獨角戲,不過這主角,他卻一點都不認識

  人死了就只不過是這樣嗎?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會這麼自問的話,一定是還活著。瞳推測著,他的根據又是從電視上學來的,不過還真是歪打正著,五感漸進式的回收了,與世界的超連結又再度銜接起來。

  「復活」這詞很自然的衝進瞳的整個腦袋,如果真要形容,沒有比之更貼切的形容詞了,雖然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足以構成使用這詞的條件。

  可惜身體並沒有多少餘裕供應他過動想像力的燃料,回覆感官能力的副產品是暈暈作響的煩人耳鳴、時明時暗遮住視線的怪異色塊、觸電般的刺痛和陣陣作嘔。

  腦袋頓時像即將被灌破的氣球般暈眩,如果是卡通,一定會看到許多星星或小雞在跳舞吧!

  等到極速旋轉的世界終於肯安份下來時,瞳才撫摸著太陽穴,慢慢站了起來。

  他看了看四周,不全是暗的嘛!好像有些微的紅光,就像是X光室裡的那種。看這裡的形狀,好像是一座通道。那麼他看了看身後的地方,本以為會有出口的想法被狠狠的潑了冷水。

  竟然是死路!與週遭石牆同樣的建材,連一點接合的縫隙都沒有,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傳送裝置轉移過來的一樣。

  咦!說到傳送裝置,也不無可能啊!瞳仔細回想,他記得自己最後保持清醒時,是在被月芽震飛的半空中...

  對了!那時盈滿整個腦袋的想法是擔心即將撞上牆壁。可是,久違的撞擊感及聲音卻沒有出現。不,應該說是延遲了數秒,過程中先是體驗到飄飄欲仙、身體與靈魂好像被分離的怪異感受,最後才是重擊地面。

  一定是這神奇的道場設置了傳送魔法!

  做出結論,安心感確實增加了不少。但還只是心靈的一點慰藉罷了,對現實可沒什麼幫助。瞳拼命學習電視上的通靈大師,雙手撫牆,兩眼緊閉,皺著眉集中思緒,自以為能再度開通魔法通路。

  只是過了好幾分鐘,「發功!?」發道額投都冒出斗大的汗珠,牆還是絲毫不肯退讓,不肯照他的意思液化甚至氣化之類的性質改變。

  噗通一聲,瞳終於放棄了毫無意義的荒謬舉動,一屁股坐在地上。將腦子整個放空,等待著新的奇妙靈感來訪。

(太無聊了吧!一直待在安全的溫室中...)靈感真的來了,只是還真是清楚到有點詭異,如同真的有人在跟他說話般,第一次感覺到心中的想法如此具有真實感。

「你是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扯開喉嚨大喊,雖然他知道那怪異的想法來自自己,但為了不混淆,他還是當作現場有兩個人,且還要特別放大音量以免動搖。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思想被硬生生剖半,且發展成完全不同的人格,兩個人都是自己,卻是天壤之別。

(自欺欺人,這就是你的答案嗎?難道你跟那些人一樣,真的天真的以為,只要將我遮掩住,光之子就會完美無暇了嗎?)那個人,不,應該說是自己的聲音咄咄逼人的質問著。

「快走開!你不屬於這裡,這個身體是我一個人的!」由於聲音是出自內心,瞳感受到的窒息感更加強烈,充斥著的無知,進而衍生的畏懼。再往深處看,竟然是少許的自私,如同不想和別人一同分享玩具的小孩般。而不一樣的,也是最無法理解的是,多出了一些被欺騙的怨懟與被背叛感。

(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同一個個體啊!)一派輕鬆的語氣,甚至帶著隱含嘲諷與輕視的笑意。他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果然微微上揚了。恐懼感瞬間灌入腦海,感覺身體的自主權正偷偷被奪蝕著。

「才不是!我就是我,你是不存在的!」無力哭喊著,全身好像麻痺了,就像是睡姿不正而產生的麻痺感,無力感襲上心頭。確實有什麼在導引著他,且似乎不懷好意。

(睜眼說瞎話,你看,你不是已經走到這裡了嗎?)看看身邊,自己不知不覺已來到了通道末端。明明不打算來的。為什麼?他看著自己的雙腳,彷彿在審判叛徒般,而腳也用發軟的反應來贖罪,重重的跌在地上。

  眼前的是一座木製的特殊架座。非比尋常的形狀,雕刻於上的詭異符文,與白龍神殿的完全相反。

  放置於上的是一把微弧形的太刀,黑色刀身反射著紅光,上頭嵌入了閃電般的符文,原來那紅光就是從此冒出的,由許多直線構成的眾多銳角,和現場氣氛一樣的違和。

「鬼刃召雷」,心中默念著刀上的符文字,與「神斬降風」明顯對仗。他握住腰際上的劍柄,不只是緊握的手顫抖,整把劍也害怕似的些微震動。這兩樣武器彷彿具有生命,一個是不斷引誘他向前,另一個則反之。

「我不要,我不要!」聲音已接近沙啞,但他知道,在這魔法所製造出的空間內,不會有人來救他。就算有,可能也無能為力,因為這是他自己內心的戰爭。

  內心天人交戰時,瞳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又不聽話的伸了出去,像是反抗相斥磁力的磁鐵般,不自然的施力,碰觸到黝黑的刀身。

  電擊般的刺痛由指尖傳入全身,如同碰到熱水壺一樣,他倏的收回整隻手。但已經來不及了,好像有什麼被啟動了。

  既定的事實不可能改變,這是任何人都明白的道理,瞳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轉頭奔跑著,屬於他的世界正一點一滴的崩解。不,或許說被選擇性覆蓋住的真相正逐步被揭穿。

  真相總是殘忍而沒有人性的,被設定好的命運,或是眼前這一條衝破命運的歧途。處於這沒有起迄的狹窄吊橋中,只能被命運逼著向前,或是選擇落入腳下的無盡深淵,難到沒有其他可能性嗎?

  逃避吧!如一個得絕症的病患,身陷沒有出口的生之迷宮,唯一能暫時麻痺自己的方法就是自我催眠,將雙眼矇住,坐以待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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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這...這不可能吧!」看到眼前發生的事情,霧和月芽都瞪大了眼,異口同聲的驚呼著。飛出去的瞳少爺碰巧是向著牆壁上的瞳字掛軸。

  這還不打緊,就在霧擔心他會撞上掛軸時,他的身體竟然直接穿越了有形的掛軸,而當時掛軸表面也浮現了如同水面般的一圈圈波動。

  難道畫軸中間是中空的嗎?以視覺觀點來看,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啊!但如果加上現代科學與魔法要素就另當別論了!

「這看起來是很普通的掛軸啊!」啪啪啪!月芽用竹刀拼命敲著因此動作而搖搖晃晃的掛軸,但卻沒有任何超自然現象。

「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機關嗎?」霧又擺出歪著頭的招牌動作,這是每逢苦思時必行的儀式,但無論做過多少次,還是一點都不會看膩呢!

「真是煩死了!看我將這垃圾砍成碎片!」年紀小的月芽一下子就耐不住性子,發起飆來了。她又使出符文加持魔法,舉起竹刀,準備將所有因為自己造成這結果所產生的怒氣與愧疚全部宣洩。

「等一下!」張開雙手擋在月芽與掛軸中間的是霧。

「妳幹什麼啦!」月芽的竹刀停在半空,但她可不打算罷手,把礙事者趕走後她依然會毫不留情的攻擊

「先冷靜下來!」霧像個大姐姐一般,始終保持著理性,雖然這情況的確令她心煩意亂、擔心的心高高掛,但她知道,解決任務必備的智囊團使命,最年長的她必須一個人承擔這重責大任。

「喂!妳......好啦!」看著霧那微笑的臉龐,好像有一股異常強大的強制力,月芽的氣焰狠狠被澆了一鍋冷水,鬧脾氣般的坐在地上。原來溫柔的霧一認真起來,那柔中帶的剛強是誰也擋不了的呢!月芽現在肯定為了自己的氣勢被比下去而挫折吧!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這掛軸應該是所謂的『媒介』之類的東西!」霧鬆了一口氣,細心的向月芽解釋著,憑著可以說是豐富的魔法知識,霧大概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嗯!...所以說,我剛才差點就...」想通了的月芽羞愧的低下頭。

「現在擔心的應該是如何把少爺弄出來才對!」看到如此自責的月芽,霧決定轉移話題。

「沒錯!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說吧!」咦!啥時變的這麼熱心助人啦!看樣子她是想用行動來抵消剛剛的錯誤吧!

「這種媒介應該是限定型的!」霧的語氣就像是細心教導的老師,只差沒有一副增加文學氣息的眼鏡。

「限定?連媒介都會出限定版喔?」月芽的提問真的是經典到不行,但請要誤會,她可不是宅女喔!

「不是啦!限定的意思是說,只有對特定人士才有效啦!」

「搞到最後!你的意思就是只能乾巴巴的等嘛!」本來以為可以彌補錯誤的希望破滅,月芽的火又生了起來。

「真的很對不起!」又道歉了!只要霧不知所云時總是會拿出此大絕招。

「不准道歉!」沒想到出現反效果,火冒三丈的月芽竟然做出和瞳少爺一樣的反應,只是更火爆了點,而這也使她更擔心瞳少爺的安危。

(瞳少爺!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霧撫摸著掛軸,心想著。

  不知不覺間,對瞳少爺的依靠竟越來越強大,只要瞳少爺不在,自己就變的不知所措,好像失去人生目標似的無助。

  沒有了他,自己就不下去了吧!前所未有的焦慮、渴望與憧憬,整顆心似乎已被奪走了一半,雖然分離只有短短數分鐘,但連呼吸都是一種折磨!

  這還不算什麼的!霧浮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到了那個時候,美好的「永遠」消失的時候,自己還有任何存在的價值嗎?到時一定生不如死吧!一定沒辦法好好活著的...

「啊!?」突然的驚呼聲將腦中的所有思緒沖的一乾二淨,置換成包含自己在內,三個人聲的聽覺記憶。

  如夢般美好,霧不敢相信自己所有的感官,使自己魂牽夢縈的對象就這麼突然出現了!且是以極快的速度將她撲倒!

  抱著瞳少爺自己已向後仰之姿撞擊了地面,但不知怎麼的,一點痛楚都沒有,反倒是完全相反的感受。那和自己同樣加速的心跳,嬌小的身軀,朝陽般的金髮已握在手中,莫名的安全感強烈發酵著。

「這不是夢...不是夢吧!」霧的聲音哽咽了,縱使是先樂後苦,就算是用未來鴆毒般的痛苦為代價,現在的這美好,她還是不禁被之感動了心扉。

「嗚嗚...」瞳少爺除了哭之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飽受驚嚇似的不斷顫抖著,耳根子毫無血色,估計埋在霧衣服裡的臉也是一樣的吧!霧握住瞳少爺的手,手溫卻失溫般出奇的低,看樣子是遭遇什麼可怕的事了吧!

「一切都沒事囉!只要少爺願意,霧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喔!」輕拍著瞳少爺的背,顫抖漸漸停下來了,果然還是需要的吧!這麼一個孩子,得要有個守護者保護才行啊!

  是了!不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而是為他而活,看似毫無分別的兩種想法事實上相差很多呢!不同處就在於是否把中心放在自己,有什麼好煩腦的呢?只要瞳少爺能開心,自己根本就不重要了。

  海闊天空,亦或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受對方擺佈的「永遠」,只是單方面的吧!

  霧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正確來說是根本不在乎,亦虛亦實的美好夢境,她已沉醉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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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weeks later...

「肚子好餓喔!應該已經到吃飯時間了吧!」沒有手錶的瞳少爺只能倚靠生理時鐘,就算伙伴中多出了月芽,什麼時候要做什麼事,大部分還是由瞳少爺決定,這就是偉大統治者的血脈嗎?或許只是隱藏於潛意識中的能力吧!不過總有一天,他會把這項能力發揚光大的!

「你這小子就只想到吃!」月芽很直接的吐槽,一個團隊裡有兩個脾氣相似的人,可是會爆發許多麻煩的。

「既然妳這麼說,那妳就不要吃吧!而且我也沒說要把我帶的糧食分你啊!」瞳少爺故意吊高嗓音,這樣挑釁的態度,月芽當然無法忍受。

「你說什麼!我可是堂堂...」又要拿出身世擋箭牌嗎?真不知道如果讓月芽知道瞳少爺的真時身份,臉上會出現怎麼樣的表情呢!

「你們兩個都不要在吵了!大家分著吃吧!而且還有好幾天要熬呢!吵架可是會更容易餓的喔!」霧覺得自己好像幼稚園老師,為兩個身高加起來才和她差不多的小毛頭擺平紛爭。

「......」兩雙銳利的視線襲來,毋需用說的,光憑氣勢就把霧壓的縮小好幾倍,他們的眼神好像在告訴霧「不要你多管閒事!」這句話。

  一個是幾乎掌控世界東北部的瞳系,另一個是勢力略低一籌的鏡系。被霸氣十足的兩道氣焰夾攻,夾在中間的霧快要喘不過氣了!

「算了!就聽霧的吧!」先放軟態度的是瞳少爺

是為了霧吧!不然以他平常的好勝心是絕對不肯就這樣善罷甘休的,這使霧的心裡暖洋洋的。

「想逃嗎?」另外月芽還是不肯罷休,白細的手指指向瞳少爺的鼻樑,依舊是咄咄逼人的想重新點燃火氣炸彈。

「吃飯吃飯囉!」開啟無視技能的瞳少爺自動將月芽這惱人的動作從視線中過濾掉,翻著比自己還大的包包,整個人都快陷進包包裡了。

「請讓霧來幫忙吧!」看著努力掙脫束縛的瞳少爺,早已經把擺脫包包放在第一順位,更別說是找食物了。霧趕緊上前幫忙,同時也覺得奇怪,包包裡放的不是大多是食物嗎?怎麼需要找這麼久?

「等一下!我已經找到了!」瞳少爺莫名的機動大喊,快速把包包藏被背後,不,應該說是他把自己擋在包包前面,對於比自己重的包包,自己移動反而比較方便吧!總之這些都無濟於事,瞳少爺的體積太小,包包還是露出了大半部。

「今天的菜單是棒棒糖喔!」滿盈笑容的大聲宣佈出這種荒唐事,恐怕也只有瞳少爺才辦的到吧!

「什麼!?」月芽與霧同時大驚,看著瞳少爺表演似的在雙手手指間,每個間隔處都夾了總共八隻棒棒堂,笑的都可以看見牙齒了,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線。

「太過分了,竟然讓鏡系家族的宗家繼承人吃這種下見的東西!」月芽氣的臉紅脖子粗,眼看下一步就要噴火了。

「喂!你竟將本人視為人類偉大藝術極製之大成、天堂般的王道點心、棒棒糖說成垃圾!不可饒恕!」一次使用多個形容詞,可見瞳少爺對棒棒糖的喜愛與為之打抱不平。

  兩道氣焰又即將把對方燃燒殆盡,而這時卻出現了更上層樓的另一種奇特力量。

「不,準,吵,架!」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說出,霧看來是要動真格了。

「咦!?」兩人果然閉上了嘴,這次望向霧的視線與上次截然不同,是求饒般,淚水即將爆發的的可憐表情。

「少爺,背包給我看!」依舊是柔聲細語,但這次是少有的命令語氣。

「可是...好啦!」瞳少爺看著霧帶著笑容的臉,但心情卻一點都沒有放鬆。他不情願的移了開來,他知道如果他不這麼做,等到霧卸下微笑面具,將解開溫柔御姐都會有的必殺技,「笑面制裁」的最後封印,到時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少、爺!」霧看了看背包裡面的東西,笑瞇瞇的眼角抽動了幾下,嘴角的肌肉也跳動著。瞳可以感受到,稀薄面具後的魔王BOSS是多麼強大,霧背後的背景好像也轉變為天打雷劈,這種柔性的極制破壞力,更勝過月芽的剛性,光用笑的就能殲滅敵人,看來這比任何強大的武術都還要更勝一籌吧!

「嘿...嘿嘿...」瞳的笑容轉為苦笑,冷汗也爬滿整個臉部,額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多,就像是動漫人物煩惱時常有的那種,臨終前的恐懼,他現在正細細的品嘗著呢!

「找不到糧食了啊!」使霧如此動用真格脾氣的到底是什麼呢?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所謂的必殺技當然要再最後一刻才能使出。

  背包了的東西清一色是一大堆棒棒糖,本來飽足感較大的糧食早已吃個精光。原來瞳少爺一開始就只有在表層鋪一點真正的糧食而已啊!

  原來他剛才在找的就是剩下的糧食啊!可惜都已經吃完了呢!霧這才明白那時在通道中瞳少爺的苦笑是什麼意思,現在這些棒棒糖能維持生命的天數絕對比一般口糧要少上許多,虧她搬這一大袋東西搬的要死要活,到現在都還肌肉酸痛,結果搬的卻全是這些零食...

  一陣陣清煙直冒,感覺就像魔王醞釀絕招前的集氣,而瞳卻是一個只剩一滴血,沒有任何補血藥,也只剩最後一條命的主角,這攻擊又是全場性的。到了這個時候,不論是多老練的玩家都會丟下主角,放任遊戲GAME OVER吧!瞳這時就像是被玩家丟棄的主角,聽天由命的一動也不動,等待著遊戲完結時的慘叫聲...

「那我要草莓口味的!」什、什麼!?剛剛的必殺技?GAME OVER呢?霧突如其來的轉變,使瞳不知所措。

  呆滯了半晌,不只是瞳,連月芽都啞口無言了!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必...必殺技呢?」瞳結結巴巴的問,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鬼壓床,需要收驚的孩子。

「喔!原來你想試試看啊!」一瞬間,瞳似乎看見霧身後的魔王BOSS又在向他招手。

「沒...從沒這樣想過!」好險!趕緊壓了回去,那樣的精神轟炸,瞳在也不想領教了,在霧面前還是光光當個孩子吧!

  嗯!只有在霧面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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