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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十二月,雨水從左肩濕透右肩。約過幾次砲、幾次曖昧、幾次尚未結果即凋謝的

花,我抬起頭,牆沿的蛛網已纏繞好多好多層。灰色的城市下起透明的雨,噢,未落地便

逐漸染色。我故意踏進滿是人影的水窪,好濺起大量記憶,那些,以及這些,我是否不再

回想起他們了?或者,我只是不再反芻那種把心懸擰的又緊又疼的日記?

  我被愛過,坐在駕駛座的右側他帶我駛過好遠好遠。「要認真讀書」、「不要翹課」

、「寶貝,我好愛你」。而這些,又如何呢?

  為了許多,以及更多,我們褪去身上穿了悠久時日的他們,自私地、冠冕堂皇地不再

回頭。「他不會知道啊」、「我不愛他」、「忘了」。而這些,又如何呢?

  整個十二月,厚重的外套穿穿脫脫,我似乎也愛過別人。我不時地嗅嗅衣領、袖口還

殘留的些許的,他的茶樹精油氣味。他騎檔車、他愛穿D&G、他那雙沒有深度卻永遠不

真實的眼。「你是我男友啊」、「那你愛我我嗎?」、「愛啊」。我殘忍而冰冷地想起許

多事實,他們,真的愛過我們嗎?當我用雙手、用心臟,吃力地向他訴說那股不說出「我

愛你」,心臟就會擰乾的酸楚感時,他們,他們真的愛過我們嗎?

  整個十二月,我不斷撐傘,撐起傘,我至少能有了一處暫時乾涸的河岸平原,我站在

此處,並,遠遠望向他正抽插而流汗的背,我知道的,但又如何呢?我敢愛,卻不敢恨,

但這真的真的又如何呢?

  整個十二月,我交了幾分作業、完成幾份報告,認真地準備考試。被雨打溼的蟬也就

無法鳴叫、無法書寫屬於兩個人的字、無法將溼濡的舊殼說不要了,就瀟灑地不要了。鞋

子老是濕透,記得把鞋口向下、記得刷牙記得洗臉、記得你們別再那樣抓住我們。

  我是我,而你終究也還是你了。

  整個十二月,我被日曆拋棄,我記不得昨夜與今晚的差異了,你記得嗎?你知道嗎?

你還願意告訴我嗎?我變的麻木,當朋友問起「你還好嗎?」的時候,我只能給他們一個

只在臉上的笑容。我努力地讀書寫字、努力地生活。

  可這一切,到底又如何呢?

  整個十二月,被零九年掐死。我又經過你的住所了,我讓左腳絆住右腳;讓右腳懸回

左腳。我又抬起頭看向你的樓層,你要拋下我了嗎?噢,這其實不是個情人般呢喃的問句

的,他堅決,且果斷。

  整個十二月,愛了誰,又被誰愛上,是的,那都不重要了,你已經大步前往,我只是

還佇立在以前的筆記。我好想再同你說些話、一起走走路,但我終究知道這一切對你已經

,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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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months later...

愛情向內的面孔總是喃喃自語的。

離開情人之後的人似乎往往有種自信。幾乎是任性了,那麼常,在藍色的小房間裡開一盞暈黃色的燈,喃喃自語地寫日記、解剖回憶,試圖找出ㄧ些脈絡,以為自己可以理清它們、可以在理清之後,對症下藥。在「左腳絆住右腳,又讓右腳懸回左腳」這樣溫柔的踟躕中,該了解到的是,也許,愛情本來就不是那樣純粹的美好,它本來就是病著的--無論是喃喃自語地漫天探詢那些沒有人可以回答的問題,抑或在想念中,一次又一次濕淋淋地回到熟悉的窗邊,半自願地把自己晾在窗邊吹風,一次又一次病重,病得無藥可癒。這就是過程吧,有愛的人就是甘願這樣尋找那個可以帶他的生生世世來為你擋風遮雨的人。

儘管如此,還是祝你早日來到十二以外的月份。在哪裡,總會找到那樣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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