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燼》序章－殤憶

[炎羽逆 10]

　　《夜燼》序章－殤憶

　　離妳越來越遠…如果妳還能聽得到我的聲音…

　　星辰界，一個與現實世界平行的世界。

　　卻是…雙向的輝映。

　　絕美的是什麼？

　　最能顧全所有的選擇是什麼？

　　因為我迷惘，所以，

　　這端的我，和那端的你，

　　都在命運的輪迴中…

　　能否跳脫而不會…沾了一身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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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如稀鬆平常的等待，點著寂寞，

　　淒苦的愛情，冰冷地焚燒了沉寂的夜…

　　用碎月去點綴你…未曾好眠的夢境。

　　夜鶯哀慟，燈火闌珊處，遍尋不著的殤憶，

　　風拂拭後乾涸的烙印…夜燼飄零，晃動漫天鮮明的回憶，

　　殘存的一星弱火，数不盡的愁…

　　束縛於荊棘編織的悲傷中，

　　能否牽縴屬於我的想念？

　　亦或該說是，多麼奢侈的字眼－－

　　緣，相遇是緣，

　　奈何我怎麼爭取，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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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晝君夜契坐於至高無上的寶座，無數星華灑落於他一身，底下的眾神不敢抬眼，晝君的身上是一種很單純的氣，絕塵而脫俗的。他的言行舉止有著非凡的氣質，卻也代表著權威。他的能力無庸置疑，也有足夠的信服力，但是他對他自己，卻沒有一絲肯定。

　　在眾神離去之後，空氣中那一聲，淡到不能再淡的嘆息，外表看起來他擁有了一切，但其實他所剩下的不比任何人多…因為身分的關係，所有想去追的夢…想去擁有的東西，想去接近的人，都一一和他背道而馳。

　　但這是責任，最沉重的責任，就算是重重的壓在他的心上…也是她對他的期許，最不想辜負的。心漸漸的沉入海底…也該慢慢的學會怎麼去掩飾自己的情緒，於是他給了過去一個痛入心的微笑。

　　風還是能吹過那早已枯萎的草原，但為什麼吹不到有你的地方？在這冰冷的宮殿裡，沒有風，我也感覺不到妳的氣息。風也吹不進我心中靜寂的秋天，因為回憶都停駐在我的目光離開你的那一刻。

　　在遠方的妳，又能否聽得到我的聲音呢…？

　　即使是在…秋風颯颯響的季節裡也聽不到嗎？

　　回憶之初，我還是聽不到妳的聲音…

[炎羽逆 10]

　　《夜燼》第一章之壹－秋憶之始

　　明知道回不去那個秋天，卻怎麼也無法遺忘…

　　落葉飄飄，回憶重重，

　　人兒茫茫，心也惶惶。

　　…那個秋天，在你的心中，

　　可否存在過？

　　…那個秋天，在我的心中，

　　何曾遺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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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短髮披肩的精靈，獨坐一棵千年楓樹下，銀白的髮如雪，被風輕輕吹動，有著柔柔的美感，碧綠的瞳眸如湖泊。她形單影隻，不擅與人接近，卻深深地愛著這一片楓林。

　　她不曉得，這個靜謐的楓林裡，也有個和她相似的人，就算是沙沙作響的葉子，也無法填補那一分空虛的感覺，只是讓這楓林更增添孤單而已。被遺棄的地方，兩個想遺忘的人，因此有了交點，所以，相遇了…只是，沒想到會如此刻骨銘心。

　　那是一個凋零的季節，是我跟他的初遇。他是王子，但我不是公主。所以我和他的初遇，不是在落花繽紛亦非百花盛開之時，而是在不絕於耳的落葉聲中。

　　很少精靈會來到這個地方，因為他們都只會欣賞如春雪般的櫻花，從沒有正眼看過枯黃轉紅的落葉，因為他們認為…落葉有著很明顯的殘缺，與天生高尚的他們氣質不相符合，毫無美感可言的落葉配不上他們。但我不這麼想，我喜歡落葉的瑕疵，憑什麼說有瑕疵的東西不好？就像你會去欣賞一個人，絕非他的外表他的聰明才智，而在於他不能被看透的內在…甚至於他純真的不好。只要能坦然相呈的都不算缺點。

　　這裡風很涼，我是屬風的精靈，常常能感受到風中夾雜的情緒，有的是精靈的心情…還有另一個世界，人類的心願。這裡的風吹著楓樹的心情，平靜得讓人忘了世俗的煩惱，只是…今天的風，不同於平常，沉重而寂寞…，不好解讀，因為其中的心情太沉重了，幾乎令人無法呼吸，而我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被悲傷跩住的東西注定飛得不高。』

　　一時興起吧…我沿著感覺走，找尋這陣風的方向，我想看看這是誰的風，是誰的心…為什麼這樣的重？我追尋著那沁寒的風，沿途上的感覺是無可言喻的。眼前，是一個和這地方格格不入的身影，深藍的髮色如海，海…外表平靜，卻有著難以接近的冷漠，他的雙眸也一樣，摸不透…深不見底的藍。就算漫天飛舞的楓，在寒冰的氣息下，也失去了我所熟悉的柔和。

　　『我要改變他。因為再慢下去的話，就來不及了…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這是突如其來的想法，沒有為什麼。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你和他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接近他。那是一種好陌生，卻又能了解的氛圍…如果風能靜止再那一刻就好了，就算那是一種好冷漠的表情…也沒有關係的。一眼也好、一秒也罷，我只想再看到一次他的臉就好…我不會多說什麼的。

　　『誰？』他的眼神望向我的瞬間，是足以凍結一切的冰…像刺蝟般地小心翼翼。『我沒有侵略你的意思。』我不是這地方的主人，我只是個旅人，暫且棲息這一片楓林。『風精？』『嗯。』然後是一片鴉雀無聲。他闔上雙眼，逕自坐下。他是誰？又如何知道我是誰？為什麼有著寒冰的氣息？又是為了什麼…來到了這裡？

　　那時，種種疑惑在我心中揮之不去，想問卻又問不出口…他如果想說自然會說不用我問，如果他不想說，再怎麼問都只是白費力氣。於是我能做的只有沉默，這樣子反反覆覆了好幾天，我從原本的不自在變成了習慣，也開始覺得他的冷漠只是一種偽裝，這幾天的風我能解讀的越來越多。雖然還是很零碎的片段，但是已足夠我拼湊。但，一切都是過去了。

　　如果我說我曾經喜歡過你，你應該怎麼也不會相信吧！因為我所能了解的你，都是我藉著風拼湊出來的，因為我所了解的你，並不明白我有多少的缺陷，又是多麼的不完美。在落花紛飛中的你…又怎麼會看落葉一眼？如果我說我很在乎你…你應該還是一樣冷漠巴！還是一樣不回覆我說的話，然後我也就只能空空的等。

　　我終究不是你的誰。如果要關心你，也無法以朋友的立場，所以我只能遠遠的、遠遠的看著你，只能將我的思念寄託在風中，願你一切安好。落葉不會在風中留下痕跡，正如我的身影不會出現在你的心中。因為我只是一個沒有名字的過客，所以我只能偷偷地、偷偷地將你的身影烙印在心上，卻無法對誰說出口。

　　過去，我曾經以為只要一條緣分的線就可以將我拉近你。但是現在我終於明白太美的泡泡總要自己戳破。而當今，你是晝君，不再是昔日…那個我可以天天看到的人了，你…這些年來，又改變了多少呢？是不是變得能夠和別人親近了？

總是在這樣的季節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你。為了遠離所有關於你的一切，我來到了夜君的國度，我知道，這地方，不再有你，也不再也四季…只剩不斷飄下的雪…你可知道？我的心裡也正起了一場情緒暴風雪。

　　也許冷可以讓我好一些，也許冷可以結凍一些我對你的感情，如此一來，我就不必再因為思念你而痛苦不已。沉默，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怎麼對你說。沉默，因為我說不出自己有什麼好處，而你的好處卻有好多。

　　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嗎？我說，我喜歡和平的世界。我說，我想要大家快快樂樂的，就算我得痛苦也無所謂。我想你應該都忘了吧，因為我只是個精靈，一個微不足道的精靈。而你是晝君，一個我就算怎麼仰望也無法匹配的身分。

　　風精羽妃悄然落下了淚，因為無話可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晝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所以就算在晝君的國度裡她早已銷聲匿跡，他還是想要守護她深愛著的地方，即便他會因此而孤單也無所謂，就算她不明白也沒關係，反正他剩下的已經不多了…那，再失去，又何妨？

[炎羽逆 10]

《夜燼》第一章之貳－愛情的天秤

很多事情只是一個感覺而已，勉強不來的。

愛情永遠是道單選題，

至於我愛的是她不是妳，

別問我為什麼，因為愛情沒有道理可循。

那跟好不好沒有關係，

只因為我心中的天秤，重的永遠是她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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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想些什麼呢？』憶筠微笑，看著窗邊的晝君，他的眼神迷離，似乎凝視著另一個時空。『沒有。』習慣性的隱藏自己所有的情緒。反正怎麼樣對他都無所謂了，能救贖他的人離開了，那一切是怎樣去定義，又，重要嗎？

『夜，什麼對你而言是獨一無二的？』一字一句，她用好聽的嗓音問著，想要走進他的心，但是對他而言卻是種窺探。『不知道。』反正答案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夜，為什麼你從以前到現在…總是讓人覺得好敷衍？』他給她的回覆，都很簡短，不帶任何情緒。『你想太多了。』還是一樣簡單的回答，還是一樣令人受挫。

『但是…你的話裡面都沒有真心。』一語道破，他，選擇沉默。不想否認也不想承認，因為他的心只屬於一個人。傳說中，晝君和夜君的心裡一輩子只會有一個最重要的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們就再也不會把心給其他人了。這是他們的執著…也是他們給的承諾。

『晝君為什麼悶悶不樂呢？』雪之精來到晝君的窗旁，輕盈的身子就這樣飄在半空中。她有著和風精一樣的銀白色髮，會讓晝君想起關於她的一切，雖然無法再像以往般清晰－－但至少不會是空白。『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看到雪精那飄逸的髮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了她，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她是怎麼走進我的世界的？又是什麼使我對她思念如此深？她從風中擷取到我的悲傷，所以她每天就固定寫一封信給我。裡面的愁味很淡，但關心很濃，雖然我從來沒有回過信，但她還是不厭其煩的每天寫信給我，是這樣被感動的吧…她像極了傻瓜，總是做些不求回報的事…或是抱著一些不符合現實的理想，她說，就算是絕隱極地，她也要讓陽光照進去，也要讓它開滿了滿山遍野的玫瑰花。

絕隱極地，在星塵界的邊緣，那裡當初也是個風景如畫的地方，五千年前，那裡有很多的天使，但是那裡的女巫叛變，想網羅所有的天使，當年的晝夜君是聯手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不過那裏從此不再有精靈也不再有天使，只有一片空寂，想改變也很難。但如果那是羽妃的心願，我會想幫她實現，就像她當初對我無私的付出一樣。

當上晝君有一段時間了，這個身份的責任我從來沒有出錯過。但是覺得心好沉重，被什麼壓得無法喘氣…我想應該是對她的執著吧！那不是愛，也不是恨，而是一份很深很深心情。人生是黑暗的迷宮，我們都不斷在尋找，也許是生命的熱情，或是靈魂上的烙痕，然而我跟隨著這光芒找到了出路，如果外界的明亮讓我看不到這點光，我願意重返黑暗去尋找原來的那光，那道真實的光。

過去，將我緊緊束縛，遺憾是無法挽回的過去，想伸手去抓，卻又勾不着，最想念的她。她，過得好不好？而離開，是不是也是她的希望呢？為什麼要選擇不告而別？如果是，我願意放手讓她自由，即使我必須被回憶壓得喘不過氣也無所謂。最重要的都失去了，我還有什麼好奢求？

[炎羽逆 10]

命運是一張網，任憑你怎麼逃也逃不了。

在這冰天雪地裡，這麼美卻悲傷的相遇，

怎麼料的到又是一次命運的捉弄？

也許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悲傷的結局，

這是幸運嗎？是懲罰亦或是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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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久好久，這裡我不認識誰，也沒有人認識我，和我擦身而過的，都是陌生的，既然選擇了背離，我不會後悔，我不會停下我的腳步，一直往前走，看到了村莊，聽說，我之前所走的那片雪地，是這一任的夜君所創造的，但是他不忍心讓他的子民們也遭受冰天雪地痛苦，所以他留下了春天，給他的子民。

我想到一個新的地方定居，然後遠離所有關於他的一切，再從來一次。前方不遠處有一座茶館《星羽繁》，古色古香的，是日式的建築。一踏入便察覺到異常的安靜，『歡迎來到《星羽繁》茶館，請問要些什麼？』

眼前是一個美男子，有著罕見的紫色雙眸，卻非完全澄淨，有著成熟的味道，他看到我的來到，眼中閃過一斯驚訝，然後是一個微笑。淺藍色的髮過肩，偶爾會遮住他的情緒，略挺的鼻、薄薄的唇…那是一張很好看的臉。那髮色讓我想起夜契的藍，而和那不同的是，夜契的是冷漠的藍，而他的是，帶點透明的淡藍。『楓香綠。』『稍待。』

裡面的擺設很典雅，整齊得讓人覺得，沒有人來過，而四周的行人，從沒有將視線望進來茶館過，茶館裡只有我ㄧ個人，似乎有點不對勁…『來了，您的楓香綠。』用聞的就知道這是杯好茶，但是我還是小心翼翼，確定了茶是安全的之後，我才開始喝，喝不到兩口，意識逐漸漂離，眼前也開始晃動。被下藥…？怎麼可能？

『你放了什麼？』我怒瞪，即使感覺身體已經無力。『幻黎香。』他的眼神還是一樣無害，幻黎香？那不是失傳已久了嗎？傳說中，那是一種讓人昏迷的香味，會因為心中所想的而改變，天阿！我怎麼會知道我被放這種東西，這是完全沒有破綻的一種藥阿！而且這種藥的特徵沒有人知道…

『你…』還來不及說完，我的身體已經向前倒下，他只是輕輕一接，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抱歉了，但我等你已經等很久了…』隱隱中，只聽到這一句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頭好痛，身體也因為趕路而痠痛，我醒來時才發現我在一個純白的房間裡，一睜開眼便看到那一雙紫眸，被騙的記憶馬上流回我腦海…

『你醒了。』『你為什麼把我抓來，你想做什麼？』我可沒那好心情跟他抬槓，我可沒笨到忘記自己是被藥給昏迷的！『這個忙，只有你才可以幫，所以…拜託你。』那雙紫眸閃過太多情緒…『你想合理化你的行為？我才剛從晝君的國境來到這，憑什麼要我幫忙？』

『那座茶館，只有有緣人才能看見，而你是這十年來，第一個客人。』難過那茶館空盪成那樣，都怪我自己太粗心…其實要幫忙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啦！只不過被拐來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你要怎樣才肯放我走？』

『只要你能改變這個人…否則，你走不出這個地方。』天阿！這個人怎麼霸道成這樣阿！我才來這裡沒多久耶！就遇上這種不合理的事…我心中忿忿不平，只好用身上僅存的力量尋找熟悉的氣，也想定位這是哪裡，卻被反彈回來，好強大的結界…竟然連空隙也沒有，氣死我了！

『是屬風的精靈阿！沒有用的，別不自量力，因為你是被選上的，所以沒有完成，你也別想踏出去，這是命運…就算真的讓你踏出去了，你還是會再次回來。那是前任…呃…沒有。』他似乎隱藏了什麼，不過那到底是誰設的阿？『要改變誰才能離開？』他微微一笑，似乎是滿意我的妥協，『這宮殿，還有另一個人，只要能改變他，也許你就能離開了。』也許？他的眼中閃過愧疚、和無奈。

『那他在哪裡？』『要你自己找，從現在起，我也無能為力幫你。』『開什麼玩笑阿！』現在我的心情整個想砍人，可是他卻整個人消失在我面前…算了！我起身去找人，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阿！這時我才注意到，這房間的擺設真的很好看，四周都是純白色的，有種置身於童話故事中城堡的感覺，我所要尋找的人，應該就是這的主人了吧！還真想看看是何方神聖呢！走出房間，每一面牆都有雕刻，精緻而且點典雅，不同於世呢！

我還以為這樣子的地方會有很多僕人呢！整個安靜到死寂的地步…唉….哇塞！那有一隻白色的波斯貓呢！我這個愛貓狂忍不住跑過去，沒想到它嚇到逃跑…我也不自覺地追了上去。畢竟它可是這裡除了我之外會動的阿，我追著它到處跑，越來越冷，到最後，它居然消失了。一路上九彎十八拐，我可走不回去阿！

『妳是誰？』一個聲音從我後面冒出，我像做了虧心事的孩子嚇一跳才轉過身，『我迷路了。』有點丟臉又有點尷尬…我不知所措…一個少年面靈清秀，纖塵不染，看似溫柔卻又有著不易發現的冷漠，褐色長髮束了起來，有些隨性地垂下…『妳怎麼進來的？』『被一個有紫色眼睛的人抓進來的…』他那雙眸和夜契一樣是藍色，但夜契的是深不見底的藍，而他的是感覺透著光的淺藍。

『遂楓說的原來是妳…』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什麼是我？』『沒什麼。』隱約感覺有著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他給我的感覺和夜契好像，但是他跟他長得一點也不像…為什麼我卻覺得他們是那樣的相似呢？

『這宮殿，還有另一個人，只要能改變他，也許你就能離開了。』…那個美男子說過的話閃過我腦海？是他？我眼前這個少年？頓時才發覺，他身後的不遠處，是用結界網住的特定區域，是結冰的湖泊，是一個雪世界。『你，喜歡雪？』『嗯。』他輕應了聲。『你不會覺得冷嗎？』『無所謂，反正感覺都早已沒了。』他說這句話時…那眸裡閃過與他的年紀不符的悲傷令人心疼。『怎麼會？』『如果沒有感覺也是一種感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