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ngzhu00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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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發表由 fengzhu00285

  1. 【 第四章】 白龙鱼服问国运,说文解字戏天子

    天已立秋,京城却未见凉意,依旧是水一阵火一阵地搓揉。枝上夏虫每日聒噪,仿佛晓得好光景不长了。

    天生异相,京里更是谣言横起。什么平西薄王爷进京大闹银安殿,什么圣上气得吐了血,什么东宫掌掴了一品相爷,相爷找太上哭诉,反被太上啐了出来……说得真真儿的,仿佛相爷挨啐时他就在边上站着。

    大人老爷们吐血也好,挨啐也罢,升斗小民的日子还是照过。京城十里街上引车贩浆鬻儿卖女的总是热闹。当街的酒铺子里,一个酒客叹口气,另一个酒客也叹口气,酒保走上来赔笑:"二位客官,咱们莫谈国是啊,嘿嘿~"

    酒铺对面有个测字摊儿,守摊的老先生须发全无,身后挂着副对子:"卜凶问吉测安天命,横平竖直字在人心"。测字先生来头不小,四十年前是大司马林老爵帅帐下 亲兵。林爵帅东杀西伐,封了世袭罔替的铁帽子永康王,先生跟着见过不少大阵仗。后来爵帅爷坏了事,树倒猢狲散,先生辗转沦落在乡下躲了半生,十年前方还在 京城摆了字摊。摊子不大,只因当年一字测出朱老相国遭黜而名动京华,此后便常有些大宅门里的官儿老爷来求个前程。

    这日午间,正是暑气最盛的当口,一乘八人抬黛纱乌龙滚金凉轿稳稳落在字摊前,近旁闪出个乌衣侍卫,立在测字先生眼前好一似玄铁罗汉:"算命的,我家大人要算个字儿,好生伺候着,不然仔细你的皮肉!"

    测字先生暗笑一声,心想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倒退四十年你这样的我能打六个。一头按住心思一头问轿中人,这位上官想测什么字,何不出轿一见。

    侍卫低声厉喝,我家大人不见下人,少费话,快算来!

    先生正待答言,只听轿里轻咳一声,侍卫们登时垂手静立。片刻间,轿中人终于开了口,是极考究的苏南官白,隐隐还有些徽州滋味:"阿黄不得无礼。那么,老人家,我确实腿脚不便,就这样讲讲还能测起来伐?"

    测字先生浅淡一笑,悉听尊便,敢问上官说个什么字呢?

    轿帘稍启,透出里面些许冰气:"那么,我讲个'和'字,和平的和。"

    "和字甚好,亦是今上的年号",测字先生陡然心中一动,"所谓君子和而不同,不知上官所问何事?"

    问人事。官白答言清爽。

    好一个问人事。滚龙轿,乌衣卫,苏南口音还问人事,测字先生心中已经猜了七八分。朝廷有明典,六根不全不得为官,所以什么腿脚不便无非是掩人耳目。倘若真是"那个人"来寻吉利,只怕传言是要坐实了。

    "禾者,粮也。粮旁即口,所寓人事,乃为官皆为稻粮谋,朝堂上只怕早已禄蠹滚滚。"测字先生在水牌上缓缓写下一个"和"字:"且巨口伺粮,此贪景也,依字来看,人事腐墨,积重难返啊!"

    此言既出,轿中灌了水银一般死寂。沉吟一时,轿内人低低开了口,我讲的不是和平的和,是合作的合。

    哦合作的合。所问何事?

    问政事。

    测字先生强按心头,尽量不去想象轿中坐着的"那个人"脆弱苍白的表情:"合者,上人一口耳。是谓上人一言,下必趋焉,"轻叹一声:"合字所兆,实为万马齐喑,以此问政,恐非吉兆……"

    "那么,老人家,那么,我讲的并不是合作的合,"轿中一阵细碎动静,"我讲的是、是'为何'的何。"

    所问何事?

    问……问国运!

    测字先生猜得不错,滚龙凉轿里坐着的,确实是太上皇义子、当年的和顺王、如今的和肃天子,若从先帝禅位算起,亲政已经八年了。细说起来,这位"当今"是个不 通灵的,龙潜藩邸时办过多年河务,抱定了"子不语",原不信甚么测字算命的把戏,只是近日连遇了许多脏臭事,心里郁结,恰听太上闲妃说起十里街上这个消遣 去处,本想讨个好口彩,岂料迎头撞凶信,额上又添晦气,索性心下一横,直截问个大的。

    国运?上官好大心思,如何不问问自家运命?

    轿里不响。

    测字先生抬眼望望天色,日头已然过午偏西,暑气尚存却暗暗显出慵倦之态。收回眸子,在水牌上幽幽写个"何"字,一头写一头唱:何为问首,国运存惑;起笔单人,民孤心左;横断竖钩,前路多折;钩锋向口,民苦兵戈;何无底线,苛政失德……

    唱到"失德",猛收了口:再唱就是"大不敬"了。

    一时轿里轿外都沉默,静得如金銮殿一般。

    哑了半晌,轿里渗出一句,那么,先师可有什么克化手段?

    测字先生眼中波光一闪,嘴里却依然平淡:"上官高居庙堂,老朽不过是个废儒,哪懂什么克化手段……你看这'何'字,形似'向'而失向,分崩离析,皆因乱自上出,祸在萧墙,那个谁能克化?"

    轿里似叹如怨:"老人家果真是看病不救命……起轿。"

    吩咐一声"起轿",玄衣众奴簇起黛纱凉轿,好一似黑云压地,又如乌蛇归巢般绝尘而去,须臾间便没了踪影。

    测字先生望着凉轿消失的街口发了一会子楞,才想起这位富有四海的"上官"没有留下半个铜钱,便喉咙里干笑起来。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2. 【 第三章】论朝政权臣谋上位,逢疾雨薄督遇故人

    立秋刚过,这天气越发的沉闷了,日头早被遮死了,天上那片雨云厚的竟似看不到底,忽地狂风掠过,风后便是雨,细微而至淋漓,又至瓢泼,夹伴着闷雷轰鸣,疯了般扑向人间,似要决绝的把这天地扫个干净。

    今上不在帝都,朝廷的老爷们便也不用上朝,索性整日介到衙门点卯厮混,有这雨拦着,想来也没人到府上寻门路办事,老爷们关了窗,闭了门,咒骂了句,便搂着 小妾快活去了。帝都本来楼子极多,楼里的姑娘不绣花,做的却是绣花针的生意,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想来这功夫还是不错的,只是前些年里六扇门不知 道发了甚么疯,把帝都楼子里的姑娘们都逐了出去,这大雨天里,小民们无处可去,只好躲在家中,想到此事便暗地里的骂那朝廷里的狗官都是一水儿的王八,这吹 皱一池春水,干卿屌事?人家楼子里的姑娘们都是些正经人,舍了力气,赚的是辛苦银子,总强过狗官们浑不要脸的闷声发大财。又想想这几年日子越发难熬,前些 年这朝廷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如今竟是里外都烂透了,不由的心生烦闷,遂扯过自家婆娘孩子,打个几巴掌解闷儿。

    这北国的风雨未怎么扰了帝都,却苦了几百里外赶路的人。北戴河的官道上,行来一路人马,赤衣赤甲赤鞍赤马,连那足下的官靴都是赤色的,当头一骑,手捧一杆 大旗,本是亮红色的, 被雨浸透,颜色也渐渐的重了起来,瞧来却就黑了,左右侍卫持了镰刀铁锤紧随其后,簇拥着一辆奢华官轿。那官轿内里别有洞天,虽不甚宽绰,却也雅致。桌椅式 样深沉稳重,花纹古雅静穆,木质颜色已然黑了,竟是番邦朝贡的黄花梨木。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鱼儿龙里冲的是极品的大红袍,两人各置一 边,瞧那官服上的锦鸡,这二位竟是朝中的大员,一人长脸凤目,鹰视狼顾,一脸的飞扬跋扈,正是西南薄督,另一人却圆脸阔鼻,满面谄媚,却是钦命东南总督、 加大都督衔的俞总督,此刻正满面堆笑,边饮边说:“这十几日不见皇上,太师宰相六部尚书们也不在京,偏生朝廷的邸报里只字不提,百姓们颇 为好奇,有那不晓事的,便胡说甚么今上要废太子,却反被六部挟了太子逼宫,又说丞相吓尿了裤子,哭的梨花带雨,还说甚么南粤的汪大都督心生不忿,欲进京勤 王……那酒肆茶馆,勾栏瓦市,处处皆议,沸沸扬扬,越发传的不堪了,倒也有那忠心的奴才,对圣上好生惦念,有几个思之甚切,没了皇上竟不知该怎么活了,听 了那流言登时大怒,哭了几次,又自发的结社驳斥流言,听刑部的人说,帝都这阵子总有百姓为此打架……”

    “唔,风起于青萍之末,今上离开帝都久了,坊间自然会有些反应”,薄督不置可否,伸手倒了杯茶,轻轻置于对方面前:“俞世兄怕是漏了句话:‘西南大都督薄 久有不臣之心,招兵买马,意图不轨’,是也不是?”那俞督哈哈大笑:“果然瞒不得你!贤弟坐拥西南,遥祭太祖,红歌教主何等雄名!竟把西南大都督的名声掩 了,这满朝文武、亿兆百姓谁不侧目?只是……”他圆脸 上闪过一丝疑惑,“太祖文韬武略,天纵其才,却是个众叛亲离的独夫,穷兵黩武,好大喜功,骄奢淫逸……凡此种种,自太宗朝便有定论,贤弟是聪明人,现下这 朝中各路人马角力,为兄知你惯是个不让人的主儿,所谋甚大,但借此凶行这般手段,你便有机会更上一步?”。

    薄督冷哼一声:“难道我不行这 般手段,便有机会了吗?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这三十二省督抚领大都督衔的,算上你我在内,只有六人,这六人里面,你我份属同门,自不必说,那姓汪的仗着 是天子门生,一向傲慢,我在西南拔了他的旧部,这厮便一直怀恨在心,一旦今上逊位,这厮便要入朝,这尚书的位子总免不了。今太上病危,皇上又下了一步好 棋,揪了赖大还朝,登时朝野震动,虽不至于鱼死网破,敲山震虎总是有的,遍观太上皇旧部,因赖大之事,太子惶恐,不敢多言,太保太保,自身难保,吏部的爷 唯唯诺诺,刑部那位只知捞钱,那礼部的主子惯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太师久居高位,地位最是超然,出出主意还行,这浑水他是决计不肯趟的,这朝中竟无人可以指 望。宰相和这天下官员不同路,又是个惯会邀清名的烂好人,不提也罢。今番这小朝会便是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你我皆是太上皇一手栽培,这等旧臣,皆是今上 眼里那结党营私的乱臣贼子,纵使你我想罢手,那些对头肯吗?太上一旦殡天,树倒猢狲散,待得明年大朝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得那时,俞世兄可有良策应 对?我这确是旁门左道,但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嘿嘿,当今太上,不就成例在先?此番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俞总督喟然长叹:“贤弟所言甚是,罢了罢了,你我两代的交情,我今日便是来讨个主意的,这东南大都督也做的实在乏味,为官四载,朝野竟是骂声一片。就此一 搏,或许还有几年的尚书可做,明哲保身,怕是这个位子也没了,现如今你我便联手搅上一搅,这水浑了兴许就能摸两条鱼”。

    二人思及前程,皆默然不语,各自沉思,一行人马肃然前行,那雨下得正紧,却听见前方一阵骚乱,有侍卫戟指怒喝:“乱枪开道,挑了这拦路的贼厮”。却听对方大笑:“薄都督,数年不见,便是这番对待故人的吗?”

    那薄督皱皱眉头,挺身下轿,早有侍卫举了高伞候着,定睛看去,只见数十人抬着一顶金丝无顶小轿,只在上面覆了几丈的遮雨银缎,这般布置竟似是出门赏雨来了,轿上一人安居其上,笑道:“非是愚兄不肯下来,实是不良于行,薄贤弟,别来无恙啊”。

    那薄督却也笑了,一揖到底:“邓世兄别来无恙,真真想煞小弟了”。

  3. 【 第二章】北戴河督抚朝圣驾,小茶馆草民议时局

    入了七月,天气就开始闷热起来,日头不见得怎么毒,却好似下了火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也不知怎地,这满城的知了开始骚动起来,又是喊又是叫,却不知朝 廷的老爷们早就不耐烦听了,接连几道命令下来,这满城尽是六扇门的捕快粘知了,一夜之间,除了几个悍不畏死的还在呱噪,这偌大的城,竟听不见什么不和谐的 声音,前阵子大雨下的厉害,连帝都都被淹了,这往年叫唤的最厉害的蛤蟆,也几近的销声匿迹了,小民们到处传谣言,说甚么今年蛤蟆都不叫唤了,莫不是太上皇 龙驭殡天了,草民们传的言之凿凿,也未见朝廷有甚么话说,发了几次邸报,却都是些不相干的,这事慢慢的也就淡了下去。

    城外的官道上,一队队的侍卫鲜衣怒马,明晃晃的大旗上印着各路诸侯番号,路边茶馆里的人们茶也顾不得喝,围着门槛看,有细心的人数着,今天已经过了十一路人马了,算上昨天来的,天朝三十二省督抚就要全员到齐了。

    “自我朝太祖以降,咱这北戴河就是皇上和朝廷里的老爷们纳凉的地方,不是老汉说嘴,我这双老眼可瞧过了无数的贵人,远的不说,就说太宗皇帝他老人家,八王议政的年景里来过好多次……”说话的是茶馆门边站着的却是摊煎饼的王秃子,一口黄灿灿的脏牙啧啧有声。

    有与他相熟的便问:“王秃子,你不去摊煎饼了吗?怎么又空来这里喝茶啊?”

    王秃子赶紧止住对方的话:“这位小哥切莫乱讲,您这话要叫捕快听见,一个大不敬的罪可就落下了。现如今为当今圣上避讳,那个字可说不得,我的生意叫做“烙煎饼”。

    那人却嘿嘿笑了起来:“怎么?今上面部有疾,竟连‘摊’字都讲不得了吗?”

    那王秃子还没答话,身边却有一人拽住了他,“您老见过那么多贵人,那……当今皇上……你见过吗?”只见一胖大汉子发问,听口音是江南人士,喝茶的众人都识得他,也是个来告御状的。

    王秃子回头一看说话的人,却是呲牙一乐:“魏胖子,我劝你也别在这等了,赶紧老老实实回去做你的茶马生意去吧!想告御状?你告谁去?皇上他老人家会管你那 点破事?再者说了,这两天的阵势你也看见了,休说行宫里的皇上,便是这各省的巡抚,除了远远的看上一眼,你能近的哪个?”

    魏胖子默然无语,只是低头喝茶,想到惨死的妻儿,泫然欲泣,茶馆一时静了,众人戚戚然,听说前阵子江浙驿道上的连环快车翻了,死了几十个人,照理说这在天 朝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几千里之外的事,死的又不是自己,你管他娘?本以为和过去一样,吵闹一阵也就散了,可是各地的书院闹的厉害,番邦也探头探脑的打听, 朝廷的报馆竟也跟着掺和了进来,讲的都是甚么毁尸灭迹推卸责任等等一些听不懂的话,书生们议论纷纷,天天吵闹着甚么彻查到底的疯话,真真是疯话,王秃子把 他那颗秃头摇了摇,这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圣明天子,几个娃娃懂得什么?想起二十几年前的事,这头摇的更厉害了。

    魏胖子的妻儿都在那车里面,死人名录上却没他妻儿的名字,两个大活人就这么空消失了,他跑去官府鸣冤,却被皂吏打将出来,扔下一句话:此事切莫声张,过后 朝廷赔你五十两银子便是,如若不依,休说五十两银子没有,立时便要抓进大牢!这魏胖子急怒攻心,变卖家产进帝都告御状,却不曾想那九门之外人山人海,等着 告御状的人排到了城门外!四下打点,这才听说今上不在帝都,正在北戴河召集六部九卿并三十二省督抚议事,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谁曾想来了五天,竟果然如秃 头说的那般,休说皇上,便是各省的总督巡抚也未曾见得一面。

    “听说当今宰相是极好的,兄台不若去寻宰相的门路”。说话的人系着方巾,书生模样。

    “啪”,魏胖子一拍桌子,却唬了众人一跳,“好甚么好!这厮专会骗人,几滴猫尿收买人心!我那娘子和孩儿出事之后,这厮答应的好好地要给一个交代,哪知前 脚刚走,朝廷便蛮不讲理的把我赶走……这这,堂堂天朝宰相,便是这么一个言行不一的小人……”话未说完,身边有相熟的早灌了他满嘴凉茶。 “那相爷看起来像是好官,只是当今朝廷,也是个“八王议政”的局面,相爷势单力薄,如何管得了那些结党营私的国贼?”有人叹道。

    “好官?呵呵,这朝廷有甚的好官?宰相老爷先把他娘们儿孩子的屁股擦干净吧……哈哈”又有人大笑。

    “诸位,敢情当今这宰相和前些年的李相爷一般,都是管不了自己老婆的人啊”

    “李相爷?那厮修了个劳什子大坝祸国殃民,听说二十多年前那桩公案,帝都里的太学生就是他下令给……”说话的人并指如刀,在咽喉处划了一下。

    “非也非也”,一个酸儒站起来摇头晃脑:“当年事发之时,小生尚在帝都书院里求学,此事再了解不过,虽是李相爷下的令,但那也是“八王议政”通过,太宗又点了头的,细论起来,那是前些年致仕的大理寺罗正卿动的手,早就死了的姚大学士、杨阁老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当今太上,不也是因此事而起吗……”。

    “当今太上皇?”众人哄然大笑,太上皇那些事妇孺皆知,那酸儒更是轻声唱了起来:“窈窕少将,君子好逑,自古帝王多风流,吹拉弹唱,当众梳头,高腰长裤妻如猴,黑框眼镜,挥斥方遒,蛮夷番邦把盏游……”。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把太上皇殡天的事又说了几遍,茶馆老板赶忙出来:“诸位客官,莫谈国是,莫谈国是啊!这话要传出去,小人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那戴方巾的书生却也站了起来,气的浑身发抖:“无耻莽夫!,你……你们切莫胡言乱语,温相是极好的,他……他那等年纪的老人,你我应当尊重才对,朝廷便有 万般不对,也只是那些贪官该杀,我煌煌天朝,百姓亿万,都赖朝廷养活,这朝廷好似我们的再生父母,哪有儿女埋怨父母的不是?尔等这般数典忘祖,其心可诛! 若觉我天朝不好,可速速去那番邦蛮夷之地,这等……这等骇人的话,切莫再讲,我亦不听,如若再讲,我便要去官府告你们一个妖言惑众、聚众谋反的罪名,到那 时……”。

    魏胖子咽下凉茶,揪住书生便打:“敢情死的不是你那妻儿,我打不了朝廷狗官,今日便拿你这小贼出出气……”。

    群情激奋,众人纷纷上前,揪住书生便打,便连倒茶的小二和店外讨食的乞儿都上前踹了两脚。众人均觉如此迂腐之货,便打死也不多。

    天气越发的沉闷了,外面一队队车马逶迤而过。远远一杆亮红大旗煞是刺眼,众人心下一震,放开鼻青脸肿的书生,齐齐挤过来看,只远远的看见红旗招展,诸将甲胄分明,持铁锤和镰刀的侍卫分立两旁,中间簇拥着一辆奢华大轿,前头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绣六个金黄大字:

    西南大都督薄。

  4. 【 第一章】赖大还朝惊煞老臣 太师良策安抚众官

    一年里最热的便是这个时节了,帝都的官宦人家,都早早的打开了冰窖取冰降温,八百里加急送来南国的海味,北国的山珍,至于鲜菜果蔬,更是京郊专供的。这时 节的官宦人家如不摆足威风,怕是要被同僚嘲笑小气的,早年皇上便有谕旨,诸事皆有法度,以威四夷,切不可堕了天朝的威风。

    帝都的房价,近年来涨湿人,但是再涨也涨不到太师府上去,这一大片的府邸,亭台阁榭,郁郁葱葱,在帝都里少有能及。吴太师位列三公,虽属闲差,但位高以至 人臣之极,早年跟随太上皇东征西战,立过汗马功劳,太上皇退位之时,便明发谕旨晋了太师,至今已近十年,真个是元老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师府的宴客厅里,下人们早将大块的冰用锤子砸成小块,再用镰刀细细的切割雕凿成五角星状,都摆在宴客厅房角四周,大厅里透出股子浸入心脾的寒意。即便这般清凉,却也驱不散几位老爷心头的燥热。

    太师昨日过多疲惫,午睡还未起床,下人们小意的伺候几位朝中的大人,眼瞅着贾太保汗出如浆,吏部尚书贺大人满面惊惶,刑部尚书周大人虽未如那二位一般,却 也一脸沉重,不由的心头一紧,几位爷平时都是矜持威严,英明神武,现如今失态若此……下人们虽然驽钝,但也瞧出必是出了大事,这天朝的事情,一向不足为外 人道,但凡此类事情当然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用吩咐,下人们上完茶点便惶然退去。

    “吁”贾太保靠在椅背上,茫然的端起茶便喝,竟是未觉其热,周尚书皱皱眉头:“贾大人,以下官看来,那赖大不过是一破落户,早年虽富可敌国,现如今不过苟全性命,太子殿下竟也如贾大人一般惊慌。恕下官驽钝,一个小小草民赖大,何须如此紧张?

    “周大人所言甚是”,吴太师走了出来,摆摆手制止了诸位行礼,却道:“我已经得了消息,青林贤弟不必惊慌,昔年,前有贤弟外放于福建巡抚,后有贺尚书居布 政使之位,赖大来投,挟金银珠宝无数谦卑于前,倚栏而歌者众恭敬于后,轻纱窈窕,概属红楼之内,以福建一省之大,皆从此獠,时太子储君尚在藩邸,亦莫能 外。帝都诸位老大人,怕也是受了好处,当年事发之时,举国震动,时太上皇尚在大位,朱丞相那么大阵势,还不是无功而返?最终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赖大 远渡海外蛮夷之地,草草了案,十二年过去了,到今日莫非还能重翻旧账不成?

    贾太保叹了口气:“莫非太师忘了黄尚书和陈总督之事?赖大之事不过是个幌子,背后还是党争,这党争到了最后,终究要找个替罪羊的”。

    贺尚书忧心忡忡:“自我朝太祖以来,先后十一次党争,株连祸结,概莫能外,我等前朝老臣,太上皇不以卑鄙,以我等辅佐圣上,虽战战兢兢于内,却未尝不骄横 跋扈于外也,本有太上皇为我等做主,然而前日帝都大雨,太上皇受了惊吓……下官讲句大不敬的话,一旦太上皇龙御归天,当今圣上以我等老臣结党而私,前些年 能逼死黄尚书,拘陈总督、杜府台,今日就能以赖大为刀,悬于贾太保与下官之颈,便是太子储君,恐亦难逃干系”

    周尚书点点头:“听贺尚书所言,颇有道理,太上皇怕是大限已至,时日无多,太子殿下差我前来告知诸位,我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需想个法子出来渡过此关, 皇上好毒辣的手段,居然有赖大这手暗牌,行事速度竟是如此之快,我等皆措手不及……好他个面瘫,趁太上皇病危,他……他竟是等不得了吗”?

    吴太师一笑:“诸位不必惊慌,赖大之事,事涉太上皇和储君殿下,便如当今圣上,又能如何?我煌煌天朝,最要紧得便是这脸面,一旦兴了大狱,震动国体,当今 皇上虽贵为天子,却难免蹈胡、赵之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昔年太宗能连夺胡赵之位,便是太学生之乱亦不为虑,今日太上皇虽在病中,我等却也非束手待毙,朝 堂之上,除温丞相那等虚伪狡猾之徒和户部李侍郎外,皆是前朝老臣,现在最要紧得是寻得礼部尚书畅春大人的支持,这样即使有变,圣上亦不敢犯众怒,若事果真 不协……嘿嘿,西南大都督薄久有不臣之心,打着怀古复礼的旗号遥祭太祖,若有必要,我们大可请太上皇的旨意,外联薄督,以“正本溯源”的名义废了当今,当 然,那只是非常手段,当今圣上是聪明人,揪回赖大只为敲山震虎,鱼死网破的事情,他是决计不肯做的,故以本官看来,此事定会风平浪静,断无可能大兴牢 狱”。

    三人大喜,皆赞太师之智,此时早有消息传来,那赖大已打入天牢,既已不碍身家性命,众人便皆不以为然,此时方觉一番密谈,以至深夜时分,众人出门来顿觉寒冷,吴太师笑道:诸位皆是我天朝栋梁,此时夜深寒重,切不可着了凉啊!来啊”。

    几名下人垂手而立,吴太师呵呵一笑:

    “拿衣服”。

  5. 蔣公挖鼻孔照片之類的=ˋ=

    在大陸敢對毛毛這樣玩大概都拖出去槍斃吧

    這我倒是有聽過

    之前認識的一位還一直要我去看建國和建黨=ˋ=

    恶搞老毛的已经无数了,也没见谁被枪毙

    肯定是大陆的网络走的少,没见过。

    鉴于此BBS的发帖量,居然有这么多人回帖。

    真是出乎意料,而且还有屠版事件发生。

    2007年以后就少了

  6. 突然有種衝動很想幫你把文章編輯一下排版

    字好多喔嗚嗚

    對了,問一下樓主

    這是在大陸論壇上的文章所以是網友寫的看法???

    想順便請問一下大陸同學(或是該論壇上的網友)

    本身對於這篇文章的看法

    (在此同時順便讓我好好把這篇文章看完= =')

    大陆论坛上关于台海战争的可能性,发展性,战争模式写的都已经乱套了。

    各种各样的都有,偶然有几张军队的推演图片,都会被拿来分析好久。

    这个东西意义真的不大。

  7. 怎么讲呢,有利有弊吧,随着经济发展会越来越民主吧,像中国这么一个民族复杂的地方,一党执政是需要的,关键是发扬党内民主,真正把共产党变成民意的工具。未来成为发达国家可能会两党执政吧,也许国共轮流

    国共轮流执政?这是太开玩笑的事情了。

    就算开放党禁,标着国民党的估计也没什么希望。

    倒是民革之类的也许会焕发青春

    但最大的可能是重新建党。

  8. 所谓的中华文化就是一个融合多民族多外来物的文化

    每个时代都流行文化都跟传统结合

    有的时候融合是皆大欢喜,有的时候血腥暴力

    无所谓先进还是后退

    保存的好在于文物包括古建+习俗

    如果到了如今,穿梭在各种现代化产物和不同文化之间

    还要坚守很多无意义的传统,就太无聊

    -----

    中共的官员很多都是脑袋不太灵光

    不具备政治斗争的敏锐性

    三字经无所谓好坏,强制去读它本身就是个错误

    还要所谓的去其糟粕的修改就更是脑袋残疾了

  9. http://udn.com/NEWS/MAINLAND/MAI2/6069679.shtml

    【世界日報╱大陸新聞組北京2日電】

    2011.01.02 01:16 pm

    自上月初中國工信部發布通告將打擊非法網路電話後,外界普遍認為當局矛頭已指向全球用戶最多的網路電話服務商Skype。猜測Skype可能將被迫退出中國市場,重演去年的「谷歌(Google)事件」。幾天前Skype在中國大當機,更引發眾多用戶恐慌,而Skype表示,該公司的在華業務目前並未受到影響。

    BBC報導,駐新加坡的女新聞發言人詹妮弗考金在一份電子郵件中表示:「Skype的中國用戶目前仍然可以透過湯姆在線有限公司(Tom Online Inc.)使用Skype服務」。

    Skype電話軟件因價格低廉深受中國廣大用戶喜愛。使用該軟件的中國用戶撥打美國固定電話的費率為每分鐘0.19元,而用中國聯通,則至少要花2.4元。Skype在全球擁有1億2400萬用戶,而該公司也曾在2005年遭到中國政府禁制。

    德國之聲指出,目前約有1000萬至2000萬的中國民眾透過電腦打電話,因為非常省錢,但對中國國營大電信公司來說,傳統電話收益占其營業收入高達七成以上,所以目前只在深圳等四個城市推出網路電話「試點」服務,讓Skype有商機可乘。

    此外,香港信報報導,工信部表示嚴打非法VoIP(網路電話)活動。報導並且引述評論文章表示,此舉不利於Skype的招股安排。

    Skype正計畫明年上市,目前其公司估值為10億美元。該公司目前是透過合資夥伴Tom Online,向中國用戶提供服務。

    12月10日,工信部在其官方網站上發布通知稱,要求「打擊非法網路電話」,但並未具體指出任何「非法」服務內容或提及任何公司名稱。工信部也尚未決定何時執行此規定。

    【2011/01/02 世界日報】@ http://udn.com/

    -------我是分隔線-------

    看PTT八卦版上面有人說是因為Skype不易監聽?

    是真是假啊...對八卦版上的資訊保持懷疑

    据我所知,差不多是这个原因

    1、电信业的保护竞争

    2、无法调取通话记录

  10. 2000萬人口的城市,立交橋又不夠多,停車費又便宜,公交地鐵系統又不夠發達,上班地點離居住地又遠,買車又便宜,於是乎,大家都買車啦~上週機動車淨增長3萬量,就越來越堵啦

    一般下午5點甚至4點多開始,堵車大軍就出現了

    嚴重的話到晚上八九點吧

    台北高雄這些大城市堵車怎樣?

    停车费不便宜,除了免费停车的地方,一般停车都是四小时80元左右

    地铁涵盖的面积也是挺广的,基本上可以达到路路通

    之后可以用公交网络替代

    主要是车便宜,大家都买这个东西。

    -----------

    限制机动车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

    只要能认真发展公共交通运输,做到公车不会堵就行

    (有很多人因为车比较挤,才买车,但北京停车太艰难)

    自行车基本上就告别了,一般上下班距离太远

  11. 我是單指台灣人喔

    根據2007年年底內政部的調查

    每五對離婚夫婦就有一對是異國夫妻

    女性嫁給外國男 性的離婚率更高達本國人的四倍

    其中嫁日本人的最驚恐

    幾乎每三對就有一對選擇一拍兩散

    關於日本人的那個部分我在想應該是華人社會和日本社會女性地位的差異吧

    在台灣這個相對比較尊重女性的環境成長的女孩

    突然要她習慣以夫為天......這實在是有難度

    别的地方我还不太知道

    但我觉得日本女人嫁给大陆男人好像没有什么以夫为天。

    无论是在日本还是在大陆,都差不多

    什么尊夫重婚姻都是面子活儿,该干的也都少不了

    可能大陆的男人不像日本男人那样大男子气概十足。

    -----

    我觉得有些台湾女孩有点过于自我

    09年夏天我接了一个安排台湾中学生的访问团,全台各地都有

    一共有三十个学生,有十七个女孩

    我半途而废了,后来还是跟新加坡的团去了内蒙古

    很难伺候。

  12. 可是根據統計數據好像離婚率也高= ="

    看來文化差異還是很麻煩的啊......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韩日新娘的离婚率都不是特别高

    倒是南洋的新娘,比如越南,泰国菲律宾的离婚率高

    我有一个朋友就娶了日本妻子。

    开始在日本生活,后来到美国,现在又回到北京。

    如果是找一无所有的中国男人,估计最后还是要去日本吧。

  13. 謝啦

    1/2北京人

    你可以說說為什麼明朝陵墓不喜歡嘛?

    我聽說十三陵有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呢!

    你說王府井可以不用去我認同,反正現代的東西在台北就有了,去是看中華文化的嘛~

    也没什么,就是自己不喜欢

    据说很不错,多次路过,没一次进去。

    我喜欢北京的牌楼各种箭楼,钟鼓楼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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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井本身就没什么小吃

    在北京找小吃一定要去各种胡同

    以后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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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去的话一定不要跟黑导游进去。

    中华文化实在是太宽泛,不过他本也是那么多不同民族的融合的东西

    所以也很好玩,比如牛街的大清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