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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九點半,文飾過的鬧區在錫箔的反光裡發著一朵朵朦朧的刺蝟,逆著光,我轟隆轟隆地呼嘯在陰影的一隅,待命那靜滯的軟墊。

窄口瓶裡的臭味被我壓在腳底,欲求不滿地,我們的貪婪正散射在密室裡發酸著。機械化的「下一站……」夥同LED的跑馬向我的獨立筒打劫,我們的推擠正替都市滿腹鼓譟的冀望充饑。過薄的被單、蜷曲成球狀的軀體、過強的冷氣,舖蓋在單調的夜色裡,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填氮我的生命。

隨著酸雨分泌的頻率,我衝撞在公車的鐵壁裡。凹凸不齊的椅背上頭被人立可白字體刻下了一句短詩,我的餘光上癮了那股口勁,平庶如我,棄去短暫養息的時機,悉心默禱我對這城市的詩情畫意。

忘了取出的調味包、忘了佐入的眼藥,我一併懊惱起,它開合的撕裂傷歪了軌,在亂爬的斑馬上瞥出顆顆白眼,直走的時間迷失了路,我的生活,似乎少切了這麼條自以為是的虛線。

虛虛實實的觸感彷似一樣失明的天氣,我闔眼佇立著。溫室繁瑣的雜唸如灑粉,我反覆搓揉它起泡的餘溫,妥協起了酵素,晃腦如指頭上的麻醉劑,那種微弱的刺痛攤平在舌尖上,破碎如紊雜的思緒,斑白的、黝黑的,色塊成就制式的長條,在我的生活裡彎折出一個唇印,奮力汲取我,欲裂的上癮。

浮游在路面上的波紋,絞碎的自然捲還泛著我不曾消腫的油光,嘩啦嘩啦、嘩啦嘩啦……。一聲響脆的嘶罵,我似乎咬著了一塊頑劣的結痂,重鹹的記憶枕我嚥不下,突兀如被城市囫圇的生命,食道吞嚥著,嘎啦嘎啦、嘎啦嘎啦……。

不大養生的濕氣,發黑在熄燈後的密室,防腐我,不發一語。

此內容已被編輯, ,由 蓮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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