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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幾天太累的關係,我竟然睡到中午十二點!

若不是正午炎熱的天氣把我熱醒,我可能還會繼續睡。

今天該做些什麼呢?

剛從舒服的睡眠中醒來,我完全忘了今天要做的重要事情。

習慣的拿起化妝台上的手機。

天啊!竟然有三十二個未接電話!

我這才想到今天要做的重要事情。

完了!今天不是要挖開桂花樹下的土地嗎?我竟然睡到中午!

文宇他們一定找我找的急死了。

我猜的沒錯,手機來電顯示全是文宇和阿龍的電話,文宇的就佔了二十五通。

真是奇怪,文宇大可以來我家找我,怎麼只有打電話呢?

莫非是……

我想到昨天的夢,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撥電話給文宇。

「喂……」電話好久才接通,文宇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文宇嗎?對不起!我剛剛才睡醒。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醫院……」

「在醫院?」昨天的夢真的成真了!我著急的問:「怎麼會在醫院?發生什麼事了?」

「我昨晚回家後,帶我姐去吃東西,結果在路上……發生了車禍!我沒事……但是我姐……她在加護病房裡……」

我的心臟狠狠震了一下。

昨天的夢,難道不是夢?而是文惠的靈魂出竅來找我?

「怎麼辦?小潔,我好害怕!我姐的情況不是很好,我好怕!好怕她就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

文宇的聲音哽咽,我知道他哭過了。

我急忙安慰他,儘管我自己也怕的發抖:「文宇,不要這樣說!文惠會沒事的,真的,她會沒事的!你在哪家醫院?我現在趕過去!」

「在長庚……妳來了後直接到腦神經加護病房,我就在外面。」

來不及化妝,我隨便紮了個馬尾就騎車趕到長庚醫院。

在騎車到醫院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文宇會出車禍,也許是我害的!

因為兩位貴人在我身邊,鬼無法下手傷害我,才會攻擊文宇,想一一擊潰能夠保護我的人!

卻因此害了無辜的文惠。

還有那位算命師,他也是為了救我,洩漏太多天機而遭到懲罰。

已經有兩個人為我受過,我還要再麻煩多少人?

是否該放棄和鬼對抗呢?

這是個厲鬼,我鬥得過它嗎?

我覺得好冤枉。只因為我們入侵它的地盤,就要這樣受到它的威脅嗎?還是有別的原因呢?

眼淚模糊了視線,讓我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但我絕不能在這時候出事,我要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鬼要這樣傷害我?甚至傷害無辜的人?

我忍住淚,加快速度趕到醫院。

我沒來過長庚,更別說知道加護病房在哪了。

但是冥冥中彷彿有一股力量,帶著我、指引著我到腦神經加護病房。

醫院裡的氣氛好沉重,這也是我不喜歡到醫院的緣故。

這沉重的空氣到了文宇身邊,甚至變成凝重的黑色,層層圍繞著他。

我不禁停下腳步,站在遠處看著文宇。

他的頭埋在手掌間,雙肩無力的垂下。

一向愛乾淨的他,此時的褲子、衣服卻全是血跡和污垢。

他心中的悲痛我無法明瞭,我也不想觸碰他的想法。

因為我知道,文惠之所以會躺在加護病房裡,全是因我而起。文宇一定會對我有所責怪。

我卻步了。

我最愛的男人就在眼前,他面臨的苦痛或許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但自責的我卻無法上前安慰他。

不過幾步的距離,對我來說反倒像是一條巨大的鴻溝,我無法橫越,也不知怎麼橫越。

罪惡感讓我移動了腳步。

我轉身想要回家。

「小潔!」

文宇注意到我,叫了我的名字。

我不敢回頭,怕見到文宇責怪的臉。

出乎我意料之外,文宇從後面緊緊擁住我。

「小潔……妳總算來了,我等妳好久了。」

文宇的聲音哽咽又沙啞,聽的我好心疼。

我握住他的手,感覺他的手在顫抖。

「文宇,不要擔心……文惠會沒事的。」

我們到加護病房前的長排椅子上坐著。

等文宇稍微冷靜了一點,我才開口問:「怎麼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文宇緩緩說著,或許是要回想車禍經過,他的表情極度痛苦:「凌晨三點的時候,我帶我姐出來吃宵夜,騎到大馬路上,我為了閃一隻貓,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警示牌……我姐……就飛了出去……」

「貓?」心中不詳的感覺又浮現。

「對,一隻黑貓。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牠的眼神,好陰森……好詭異……」

黑貓?!又是黑貓?!

我想到之前那隻衝破玻璃死在我家客廳的黑貓,牠的眼神也是非常陰森。

我猜的沒錯,這一定是鬼要找文宇索命,卻找錯人了。

我的手變的好冰冷。

在醫院強烈的冷氣吹襲下,似乎連心都寒了。

這隻鬼真的來意不善啊!

不只我,連我身邊的人它都要一併帶走嗎?

「小潔,妳知道嗎?更詭異的是……」

他正要往下說,加護病房的門卻打開了。

「探病時間到了,我們先進去。」

文宇帶著我進入了加護病房。

從沒進來過這種地方的我,既好奇又驚恐的四處張望。

驚恐的是:這裡都是一些病入膏肓、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人,他們都在等待著一線生機,等著是能轉入普通病房,亦或是進入太平間。

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失去意識。

有些是茫然的躺著,好似在睡覺;有些是發出痛苦呻吟聲和激烈抽搐的病人。

病房中的心電圖發出的規律心跳聲,更是讓我惶恐。

文惠的病床在最裡面。

「天啊……」當我一看到她的樣子時,不禁掩面驚呼。

文惠整個人捲曲著,一頭長髮糾結成條,臉上滿佈傷痕,右臉頰還有處不淺的傷口。

她全身都是管子。

鼻管、胃管、點滴,連腳上都有管子。

「情況不太樂觀,腦中還有血塊。」醫生來到病床邊,看著病歷表說:「她的顴骨裂開,上牙齦斷裂,臉部挫傷嚴重,身體右半邊有極嚴重的撕裂傷。因為傷到腦神經,日後若是清醒,右半邊可能會有影響。」

「醫生,那她……清醒的機率大嗎?」文宇顫抖的問出這個答案會讓人難以承受的問題。

「這個……昏迷指數很高,我現在無法確切的給你們答案。只有靠你們在探視時間內盡量跟她說話,喚醒她的意識。」

「姐……」文宇難過的靠向病床,附在文惠耳邊輕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若不是我帶妳出去,就不會發生這意外了!」

「文宇,不要這樣……」我站在床尾安慰文宇。

當我講完話,文惠突然全身抽搐一下。

她的手以極度不自然的姿勢扭曲,雙腳、全身狠狠的震顫了一下。

我嚇了一跳。

「她怎麼會這樣……」

「也許她很痛苦……」文宇握著文惠的手,終於忍不住低聲抽泣。

他一向很堅強,不會在他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如今卻在我面前落淚。

我心疼的上前要安慰他。

正當我靠近病床時,文惠又開始抽搐,

這次抽搐和剛才不一樣,她的身體激烈的顫抖,雙手在空中亂揮,嘴裡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文宇著急的喊著:「怎麼回事?護士!護士!」

就在護士趕來的瞬間,文惠停止了抽動。

她撐起頭,直挺挺的看著站在床尾的我。

她應該是昏迷的,卻眼神銳利的直瞪向我。

被她的眼神震懾住,我不禁楞在原地。

文惠的眼睛本來就很大,現在更是睜的如牛眼一樣,雙眼佈滿血絲。

她看著我,久久不移開視線。

我全身發冷,驚恐的和她對望。

護士來了,要將她的頭壓到枕頭上,她的力氣卻奇大無比,護士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她的眼睛睜的更大,連眨都不眨一下。

「姐!妳怎麼了?」文宇搖著她問。

突然,文惠大叫一聲,叫聲讓我嚇的癱軟在地。

她全身又開始激烈的抽搐顫抖,雙手雙腳不停亂揮亂踢,還將點滴鼻管都打掉。

護士們冷靜的將她壓倒在床上,施打鎮靜劑。

沒幾秒鐘,鎮靜劑的藥效發揮,她才慢慢冷靜下來,再度陷入昏迷。

文宇過來將我扶起:「妳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我無力的趴伏在他身上。

經過剛才的驚嚇,我的手還在顫抖,雙腿發軟。

「別擔心,這是腦部昏迷的一種症狀。是神經反應造成的,沒事沒事。」護士安撫著驚慌的我們。

真的沒事嗎?

昏迷的人會有像文惠剛才那種眼神嗎?

她那充滿著憤怒、憎恨,簡直就是有自我意識的眼神令我膽戰心驚。

直到出了加護病房,我的心跳仍然無法安穩。

「嚇到了嗎?」文宇見我蒼白的臉色和恍惚的神情,擔心的問。

「欸,是有一點。」

我不敢跟他講文惠起身看我,他可能也沒發現。

的確,他是站在床頭,而我在床尾,他無法看到文惠的視線,但我卻清楚的和文惠四目相對。

我無法理解一個昏迷的人為何會有那種眼神,也不能相信護士所說那是正常反應。

我想……唯一的解釋就是躺在床上的並不是文惠,而是被那隻鬼附身的文惠。

或許這也是文惠昏迷不醒的原因。

鬼藉由文惠的身體,表達它對我的憤怒和憎恨。

但我始終不懂,我和那隻鬼無冤無仇,它怎能因我們住進了它的地盤這麼薄弱的理由就要奪我性命?!

「小潔!」文宇的呼喚打斷我的思緒。

「等下我要帶我媽去車禍現場檢查一下,我們要找回文惠遺落在現場的一隻鞋子。」

「鞋子?」我不解的問。

「我媽早上去問過三王公,祂是說,文惠的三魂跑走了一魂,那個魂附在車禍現場遺留下的東西。我想只有那隻鞋了。要找到那隻鞋才能收回她的魂魄。」

文宇的媽媽很熱衷信仰,三王公是她常去問神卜卦的一間廟。

「是這樣喔……我可以一起去嗎?」這場車禍因我而起,我也想幫助文惠,讓她早日清醒。

況且我總覺得這場車禍並不單純,到了現場看看,應該能找出什麼端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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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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