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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入隊

今夜的台中市很不寧靜,一處PUB遭到恐怖份子血洗,一處辦公大樓被恐怖份子襲擊,恐怖份子在台灣肆虐,正府官員在電視上狂開口水戰,小老百姓也只能感概世道不順。

這當然是電視上撥出的,真正的實情已經被WSMO硬壓了下來。

「現在社會真是亂的可以。」幽羽坐在客廳沙發上吃早餐,眼睛盯著電視上的晨間新聞。

信驕從幽羽後面晃過,走路晃來晃去,眼圈快可以把熊貓比下去,面色好像被榨乾一樣。

「你幹麻?怎麼這麼早起來?」幽羽隨口問,如果昨天是禮拜五的話,信驕現在應該還死在床上,中午才會在度復活。

「幹. . . . . . .」信驕慢慢晃出家門,後腦勺被幽羽的飛拖鞋K中。

昨天蘭斯和他幾乎毀掉整個辦公大樓,信驕因為昨天的校車費被蘭斯砍爛,信驕一氣之下採取最不要命的打法,把蘭斯的機械右臂給扯了下來,鋼製胸口也被信驕的一記『爆』轟到爛掉,蘭斯負傷逃走,信驕也很疲倦的溜回家裡睡覺,路上順便打給婉軒和今益,跟他們A了十幾包血,畢竟陷入假死狀態,血液不補不行。

兩人在信驕拖住蘭斯後跑到婉軒家避難,婉軒受了幾處槍傷,沒啥大礙,倒是今益遺忘在巷子裡的摩托車被人幹走,損失最大。

信驕早上六點多就被接到B3小隊的電話,要他到他們租的公寓一趟,信驕雖然不爽,但就在自己家附近,去一下回來睡回籠覺也不錯。

「雪姐早。」開門的是雪櫻,信驕隨便打聲召呼。

進門以後信驕發覺它們好像不是找自己哈拉的,因為屋裡還有一些穿黑衣裝MIB,紙筆、錄音機一倂俱全,自己昨天不是已經做過筆錄了嗎?現在怎樣?

「林信驕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和昨晚的辦公大樓案有關,請幫助我們協助調查。」一名穿黑西裝的中年人走向前。

靠,協助辦案,條子都用這個理由抓人,反正沒差,辦公大樓的事的確是自己搞出來的,跟那個機械人打架純粹是自衛,怎麼算都不犯法,昨天的機械人也肯定不是WSMO的人,WSMO主張人人平等,昨天他講了一堆殺小吸血鬼很卑劣的鳥話,可以確定是別的勢力。

「聖機鎧. . . . . . 聽就知道是教廷的人,又是主又是信仰,就知道教廷不會這麼聽話。」雷特懶洋洋的從廁所走出,嘴巴刁了根煙。雷特的聽力範圍有幾條街遠,隔著廁所他還是聽的很清楚。

MIB花了二十分鐘跟信驕問東問西,信驕很合作,蘭斯昨天說的鬼話讓他印象很深,現在全部背出來不是難事。

「蘭斯、多里、蒙莎,讓吸血鬼聞風喪膽的除魔人,WSMO一級通緝犯,表面上是除魔人,私底下大家心知肚明,根本是教廷的地下獵人,教皇那個老頑固果然沿襲了前幾任的那套,對吸血鬼始終不放過。」愛伊雷雅擺出招牌姿勢,一隻手橫放至胸,另一隻手托著下巴。

「哼!」鈴木鼻孔噴氣,身為吸血鬼也對教廷的做法感到反感。

「呃. . . . . . 沒事的話我先閃啦,我還沒睡飽。」信驕打開鐵門,一隻腳已經跨出去。

「等一下,雖然你是出於自衛,但據你供詞,你把整條馬路毀掉,又把辦公大樓弄得只剩下一半,犯了嚴重公共危險罪,必須執行懲處。」一名年輕的MIB跨步向前,講的很大義凜然,眼睛卻不是飄到雪櫻俏麗的身影上。

果然是調查組的人員,他眼睛不自然的動作根本瞞不了眾人,B3所有人都看在眼哩,除了還在睡大頭覺的宜玲。

「欸,我幫你們把通緝犯打成重傷還要動我,機掰欸。」信驕皺眉。

「我這次同意信驕的說法。」張煥擺出嚴肅的神情,其實也和平常沒差多少,都超嚴肅。

眾人眼睛瞪的大大的,這個公正無私的隊長竟然說出一反常態的話,要是平常他遇到這種事覺對讓信驕進監牢。

「蘭斯太危險,又有教廷暗中撐腰,信驕這次一個人擺平他算是不錯了,要是其他人恐怕要以圍攻的方式才能制的住蘭斯,到那時恐怕會更引出更大的風波。」張煥頗有深意看了信驕一眼。

這個說法也很合理,當MIB還在討論張煥的話時,張煥又道出驚人之語:「信驕很強,不知是幾代血族,但應該是滿高代的,這種人才不該埋沒,我想讓他加入B3。」

「哈哈,OK阿,超歡迎。」雷特勾著發愣的信驕肩膀。

「不錯,他實力的確有資格加入行動組。」維格放下報紙,爽朗說道。

一旁的雪櫻和陳進興一起點點頭,死都不說話,鈴木擺擺手,同意。

「靠夭,拎背都還沒說要加,你們現在幫我決定是怎樣。」信驕道,那是不用上課了喔。

「加了對你有好處,如果你不想被告的話。」陳進興對信驕道,一旁的雪櫻接話:「每個月還有薪水領,除非緊急事件,否則我們B3很少出勤,你多慮了。」

信驕在聽到有薪水領就已經衝到桌前填表格了,填完後還用指印畫押了一下。

「行動組規定只要有一半隊員同意就可以入隊,那現在林信驕就是B3的一員了,行動組人員執勤若破壞公共設施可以一蓋不追究對吧。」愛伊雷雅對一群調查部的人微笑,等於下了逐客令。

調查部的人很明顯被擺了一道,雖然生氣,但也沒辦法,只能拍拍屁股走人。

「沒事我也閃了. . . . . . 」信驕準備偷偷烙跑,冬天清晨早起真的很讓人不爽,他只想回到溫暖的被窩裡。

「不要急,你是B3的人了,我們這次來台中的行動你也要搞清楚。」維格大手抓住信驕衣服將他拖回屋裡。

信驕坐在張煥和愛伊雷雅對面的沙發上,張煥遞了一份資料給信驕,其他人則各自去做自己的事,雷特和維格跑去打PS2,陳進興和雪櫻沒表情繼續看電視,鈴木從冰箱丟了一包血給信驕,自己拿了一包做在信驕旁邊。

「我們B3這次的任務很重要,是要保護常羊山事件中的神兵『卞』,直到天界派人回來取回為止。」張煥指著資料上的重點字句。

「卞!」信驕大叫,卞. . . . . 不是在我家睡覺嗎?對了,那時卞分出了一滴滴皮屑模仿成一顆珠子,靠. . . . .WSMO看不出那是假的嗎?

「恩,你不是也嘗試過認主,就是卞。」在常羊山機密資料裡將信驕認主的事一併記進去。

十分鐘後,信驕房內。

「天阿~~~~WSMO看不出來那是皮屑,天界不可能不知道,靠夭. . . . . 」信驕在自己房間快速渡步,手猛抓頭髮,剛才的睡意一掃而空。

信驕停了下來,看著自己床上的絕美容顏,這個不是人的朋友,甚至不是生物的朋友,但信驕從沒把她當成一件武器,這個身世跟自己極為相似卻又妻慘百倍的女孩,要把她交出去信驕辦不到,就跟舽邪那時一樣,信驕心理再次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

老實說,信驕第一次看到卞的人類形態幾乎喜歡上她,美的東西人們總是喜愛,美女的面容也總是讓人情不自禁,這不是花痴,這算是一種生物本能。如果說有人完全不在意另一半長相,信驕是相信,但那是要感情深根蒂固才有可能。

比如經過長時間相處,那可以;比如共同經歷過患難,那可以,但要第一眼見到就不在意長相,那大概是騙人的,再怎麼樣,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

卞的千變萬化,容貌可以隨意改變,而女人愛美的天性,使卞的面容超越美的極限,是男人都會為此顛倒,但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精蟲上腦的變態,信驕很正常,對卞僅於朋友,很好的朋友,因身世接近而更要好的朋友。

信驕很重朋友,舽邪有些遊戲人間的個性讓他覺得滿好相處,跟舽邪相處不到幾小時,信驕幾乎可以豁出性命。除了本身個性,還有信驕和家人不怎麼親近的關係,讓他很重朋友,如果有人找他幫忙打人,他大概也會義不容辭。

B3小隊的人對信驕都不錯,但要把卞的事告訴他們也太危險,張煥的個性絕對會把卞交出去,自己大概也不會好過。

「林信驕. . . . . 拉我起來. . . . . 」卞懶洋洋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信驕拉住卞的玉臂,輕輕拉起卞。

「卞,這件事很重要,妳仔細聽,靠!不要睡啦,起來。」

「我不回去。」卞聽過信驕一翻解釋後,睡意全消,臉上認真的表情說明一切。

「我不想再過那種被人搶來搶去的日子。」卞眼裡閃著淚光。

「對了!妳認我作主就OK啦,其他人也爭不到妳,怎麼現在才想到。」信驕靈光一閃,開心笑笑。

「以往我認主的人都會被殺,為了得到我,每個人用盡各種手段,再黑暗邪惡的方法我都看過,把認主的人殺掉也不是很稀奇的事。」卞用看待白痴的眼神盯著信驕。

信驕卻當做沒看到一樣,認真道:「那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妳。」

卞一愣,信驕繼續說:「妳和我合作,也不用認主,我們兩個人一起的力量肯定大多了。」

信驕說得很對,只要信驕不把卞當武器使,而是讓卞自己戰鬥,這樣卞就用不著認主,反正信驕也不喜歡拿著卞變成的劍或刀來砍人,這樣很奇怪。

「OK,那就好了,我今天一定要去逛街,我等好久了。」卞身上開始浮現外出服,髮型跟著變換。

卞自從知道人間的都市生活後,對於逛街就一直很想試試,但信驕不放心她在外面跑,卞只好等到禮拜六信驕放假時一起去。

「還真樂觀,果然是小女孩的本性。」信驕心想。

但信驕知道,卞活過幾千年了,精神年齡雖然是固定在十多歲,但經過千年,她見過的世面和人性的正反面都很可觀,個性不是像平常表現的那麼天真。

因為活過千年,情感的複雜性是遠遠出乎信驕想像的。

卞的年齡從外表上很難看出,大概是已經超出美的極限,年齡已經不是這麼重要了。

卞維持的身高大概是一百六十多多,看上去年齡大約在十五到二十之間,差距有點大,但沒有人人會去注意那些。

卞快速變化的幾分鐘後高高興興的和信驕下樓,幽羽已經出門了,不知跑去哪逛,媽又要加班,靠. . . . . .

信驕突然發現,卞變出的服裝連名牌都模仿出來,髮型也是專業級設計師才搞的出來的那種,以卞現在的造型,出去外面大概會把一堆情侶弄到分手,這樣似乎顯眼過頭了。

「幹!」信驕剛走出家門,馬上幹罵一句,卞沒注意到信驕,她還沉浸在第一次逛街的興奮中。

我和她走在一起,糟糕. . . . . . 我一定會被去死團打死,不!大概會被路上所有男人打死,也許還會有T打我. . . . . . .

「喂!走了啦。」卞看著呆掉的信驕,信驕回神過來,入眼的是卞水靈靈的大眼睛,瞳孔還變出角膜變色片的效果。

卞看信驕回神,高興的拉著信驕手走在前面,她真的高興過頭了,還不知道現在的舉動讓人看到,信驕將會被人秒殺。

清晨七點的陽光灑在卞的臉上,她笑了,很美,但信驕絕得那是惡魔的笑容,即使她完全沒有惡意。

能去逛街的地方就只有一中或中友,帶她去一廣一定出事,那裡的治安並不怎麼好,但信驕不是擔心卞,而是擔心那些想對卞動歪腦筋的那些人的後半生。

說回來還是只能去一中那,但一中那放假有超多人,遇到自己班上的人或幽羽的機率也很大,卞只要讓他們看到麻煩肯定一推。

「信驕阿,不錯喔。」信驕家社區的管理員出現在信驕身旁,信驕想事想的出神,被他嚇了一跳。

「喔,伯伯好。」信驕友善打招呼,但管理員的眼睛根本是盯著卞看的,信驕講話他一字不理。

信驕開始警覺帶著卞非常危險,光是自己家的警衛就這樣,那把她帶到外面. . . . . . .

信驕雖然已經有料到卞在大街上會引人注目,但實際情況遠遠超出信驕預料範圍。

沒有人是完美的,不管再漂亮都還是會有一點點的瑕疵,但卞她完完全全是一個完美的美女,身上每種細膩的小地方都可以控制自如的她,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最完美、無懈可擊的女神。

信驕看著卞,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頭,嘴角不自覺上揚。

真的只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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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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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炎熇兵燹

「叮咚!」7-11的自動門自動往旁分開,店裡三三兩兩的顧客,一群大學生、一群白目高中生、一群好像是高中的正妹,正常的很。

一名穿戴木屐的老人走進7-11,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玩同人也不是在這裡玩阿!難道是玩大冒險?

這名老人看上去年約七十多歲,身穿日式和服,白花花的短髮,中間一塊地中海,一樣白花花的鬍子,皺紋佈滿了臉孔,但眼睛裡射出的目光讓每個人不由自主想要迴避。那是一種威嚴,一種使人恐懼的威嚴,而那恐懼來自弱者面對強者時的自然反應。

老人身體看上去瘦弱,但又看像健朗,總之腰不彎,背不駝,兩腳走路直要踏破地面似的,肩膀有如不可動搖的山嶽。

更扯的是,老人左腰間繫了一把武士刀,標準的日本武者打扮。

鈴木落丸,一千四百二十四歲的先天性吸血鬼,八代,對拔刀術已經出神入化,抱持著武者精神的他,死都不讓武士刀離身,除了洗澡之外,鈴木平常都將這把老夥伴待在身邊。

他出現在信驕家附近的7-11並不奇怪,也沒有什麼目的,純粹是來幫B3的夥伴買咖啡的,如預期中的,他連買個東西都要帶武士刀。

鈴木結了帳,提著塑膠袋在7-11裡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下大步踩著木屐,「咖拉咖拉」的離開7-11。

鈴木走在路上,毫不吝嗇的接受行人宅異的目光,木屐咖咖作響。

一絲稱作『危機感』的細線射過鈴木的腦袋,還沒有機會讓鈴木作出反應,一股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如浪潮般淹沒鈴木,是人類的氣息,但很強,強得不可言喻,鈴木一千多年的道行已經感覺出來,這股氣息很狂暴,有時陰沉,捉模不定,根本是走火入魔之人散發出的。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街上不知從哪傳來一陣笑聲,笑聲大到蓋過路上的汽車行駛聲,而且還有回音!在台中市的馬路上產生回音的笑聲,更機掰的是,這種笑聲不是像冷笑或是大笑,是很神經質的笑聲,鈴木肯定這絕對是一個神經病發出的。

路上的行人比鈴木清楚笑聲的涵義,這是台灣布袋戲裡常常搞出的那套,陸上的人大概都以為只是有人電視開太大聲了。

鈴木不管他布袋戲有沒有撥,這笑聲充滿澎湃內力是鐵一般事實,倒底是誰改在大白天挑戰WSMO的公權力?

鈴木將一袋咖啡丟在地上,重心降低,擺出拔刀術標準姿勢,又輕輕搭在刀柄上。鈴木就在大街上擺出這種姿勢,路上行人看到都不免指點一番,或是竊竊討論,或者幹罵白痴也有。

鈴木擺出拔刀姿勢,同時無形殺氣由他為中心漣漪激盪,經過的阿嬤大嬸手裡的帶子不手控制掉下,經過的人也都絕得腿軟而加速離開,路上的人越來越少。

「妖刀˙烈火!」根剛才一樣的神經質聲音傳出,從天上,只不過是台語。鈴木不動,注意力散往四面八方。

天上射下無數道紅色刀氣,鈴木往天空一抽刀,空中產生一片模糊,像夏天高溫曬在水泥地上的模糊,刀氣破散。

「哈喔~日影刀流!」布袋戲人物出招的招牌聲音從鈴木背後傳出,鈴木聽不懂台語,但還聽的出聲音來源,腳下一轉,剛收起的刀立即出竅,刀氣直接射出,人行道上多了一條深溝,還有一道人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影狂笑,鈴木開始覺得很想殺人。

人影從刀氣刷過的煙灰中衝出,一名穿著跟流浪漢有得拼的男人,其實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是男是女,鈴木也是聽笑聲才判定他的性別。

因為他臉上帶著一附帶著紅色條紋的白色面具,恩. . . . . 也可以說是黑色,因為那面具好像只是路邊在賣的白面具,但已經髒到快要變成全黑了,加上那些疑似用彩色筆劃出來的條紋,不仔細看真的會把他當成乞丐。

他的頭髮成火紅色,長法披肩,右半邊頭髮比左邊頭髮長很多,但看起來很像很多天沒洗過一樣,手上竟然拿著一根掃把!而且是沒有掃把頭的掃把,掃把棍上附著一層火一般的紅色氣勁,鈴木從一開始就沒有輕敵之意,能用掃把棍射出刀氣的人絕對不好惹,尤其他還可以用一根掃把擋住自己剛才的那一道刀氣。

鈴木腳下疾動,採具主攻,拔刀術在紅髮人身前五公尺發動,連拔三次,三連發刀氣在五公尺的超短距離劃破紅髮人腳下石塊,紅髮人不閃不避,用台語大喝一聲:「妖刀連焰十方原!」,掃把幻化無限刀影,刀影帶著無數火雲,火雲帶著綿密刀氣,交織而成為差別的超強攻擊。

整條馬路被刀影和大火覆蓋了這麼兩秒,鈴木在紅馬人使出這招後也連續快速抽刀,刀刃上滑出的氣勁完全擋開來襲的火海。

馬路變的焦黑一片,路上的人剛才都被鈴木嚇走了,火海幸運的沒有傷及無辜,但路邊停放的車輛被火海吞蝕,整台車的鋼板在瞬間燃燒汽化,汽油在點燃爆炸的同時被火焰侵蝕,一點不剩。

馬路降低了一公尺之多,剛才的火焰連馬路都燒掉一公尺,而紅髮人與鈴木背對著背,四周還殘於一些上在燃燒的火燄。

「要做任何事之前,要先考慮實力。」紅髮人用的是台語,滿次講話都有回音。

鈴木當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聽到他講話還有回音,還有他剛才用掃把使出那一招,讓鈴木知道他的實力很強,於是遵於武者精神,鈴木還是用中文報上自己的名子:「鈴木落丸,WSMO行動組B3小隊。」

紅髮人好像聽得懂國語,但與都不講中文,用台語道:「炎熇兵燹,驚異嗎?震撼嗎?咯咯咯咯咯。」

兵燹說完腳輕輕一踏,腳向踩著空氣般飛走,留下錯愕的鈴木。

「鈴木老頭~~~」雷特從一旁巷子裡走出來,在B3只有他和信驕會這樣稱呼鈴木。雷特後面還跟著陳進興,他們是跳屋頂過來的,只要是行動組的幹員都擁有自由行走於屋頂的權利,緊急情況甚至可以拋開在一般人面前展現力量的顧忌。

「你剛才跟誰打在一起?好強的氣。」所有B3的人都感覺到了,所以派雷特和陳進興還查看情況。

「不知道,他很強,非常強,他講話是講台灣的閩南語,我聽不太懂。」鈴木蹲下,手指抹了地面一下,馬路已經變得和泥土一樣鬆軟。

「還記得發音嗎?」陳進興問,他從小就在台灣長大的。

「我報出姓名之後,他說了這些話:『炎熇兵燹,驚異嗎?震撼嗎?』之後發出很難聽的笑聲。」鈴木盡力模仿兵燹剛才說的話,鈴木活一千多年語言不通的事也遇過不少。

「炎熇兵燹!」看來陳進興有在看布袋戲。

炎熇兵燹,台灣特產霹靂布袋戲系列中的人物,刀法絕倫,極度自戀,個性無法捉模,神經質的笑聲是他的招牌。

「聽說前陣子大陸就有這號人物出沒,要回去問老大才行,這裡是台中,他很可能是從台灣海峽偷渡回來的。」雷特仔細分析。

「對了,咖啡買了沒?」雷特突然問,鈴木頭上流下一滴汗。

台中中友百貨,星期六日總是擠滿了人,從早上10點開始人就開始多了起來,今天也不例外。

「靜宜,妳這幾天都怎麼了,好像常常恍神,有什麼事嗎?」一個正妹對身旁稱做靜宜女孩道,兩個人並肩逛街,這種組合街上一大推。

「沒有阿。」靜宜回答的魂不守舍,神情有些呆滯。

「只是被狗咬一下而已,不用嚇成這樣啦。」正妹看著靜宜脖子上的兩顆齒痕。

這名叫靜宜的女孩就是四天前被信驕吸血的倒楣正妹,自從那天被信驕咬之後就有一堆穿黑西裝的人跑到家裡問東問西,又是送錢又是威嚇,簡單說就是不能把被吸血鬼咬到的事說出去就對了。

靜宜是無神論者,什麼靈異現象她都相信科學說法,吸血鬼這種東西她根本不信,但她那天的的確確遇到了。

「呵呵,不會是被吸血鬼咬的吧。」正妹笑著說,純粹是開玩笑。

「啊!哪有,別亂說。」靜宜嚇了一跳,下意識遮住齒痕。

吸血鬼脖子都沒有齒痕,在他們被初擁後的幾天就會復原,如果是高代的血族,可能甦醒不到一分鐘就會復原。

「欸,前面再幹麻?超多人的。」正妹指著前方,那裡是湯姆熊遊樂場,一台遊戲機旁圍滿了人群,每個人不停高聲叫好,熱鬧異常。

靜宜兩人也走上前,擠進人群裡,想看清怎麼回事。

是一台拳擊機,在玩的人是一名穿著牛仔褲加襯衫的年輕人,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他站在拳擊機前,沒有助跑,看似無力的往拳擊機上打了一下,拳擊機上的量表立刻轉了兩圈半!一五零一磅!

「年輕人,超屌!」「帥喔!」「阿~~~~~~~~」

面對觀眾的加油聲,年輕人只是抱以傻笑,然後將拳套交給另一名年輕人。

另一名年輕人比他大,大概二十出頭,也是站在原地,但這個年輕人好像比較用力,磅數只有一四八七磅,但也是極高的數字,拳擊機大概要請人維修了。

靜宜看著兩名年輕人離開拳擊機,靜宜覺得之前打出一千五百磅的人她好像在哪看過。

靜宜也沒管,繼續和朋友逛街,在逛累後走到中友地下美食街休息,順便把中飯一起解決。

「欸,妳家的血都從哪裡弄來的?怎麼那麼鹹?」靜宜隔壁桌傳來的話讓靜宜心臟猛跳了一下,在別人眼裡可能只是開玩笑,但聽在靜宜耳裡卻有如死神的磨刀聲。

靜宜偷偷看去,是那剛才在拳擊機大出風頭的那兩個人,他們手裡拿著一瓶愛滋味番茄汁,但其中一個好像剛睡醒一樣,還有些許『番茄汁』溢出嘴角。

靜宜認出來了,雖然看不是很清楚,但靜宜確定,那個剛睡醒的的就是那天晚上咬他脖子的男孩!兩人對面還座了兩個女孩子,一個是很正的妹,手裡也拿著一瓶番茄汁暢飲,靜宜推測他們也是同一種『人』。

另外一名女孩竟一卻無法直視她,靜宜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種女孩子,跟她比美等於是去自殺,跟她比起來,她身旁的正妹跟如花沒兩樣,事實上,靜宜相信不管誰跟她比都一樣。

已經有一推還撘訕的星探備被回絕,還有一堆路上的男生,靜宜發現搭訕的男生從八歲到八十歲都有!完全不誇張,有些男生不管老婆女友還在旁邊就跑去搭訕,還有一推看起來很有錢的要包養她,甚至還有T去搭訕,有人乾脆在大庭廣正面前鬧自殺,他們那桌幾乎被人潮淹沒。

但那個美的超出理解範圍的女孩. . . . . . . 她講出來的話實在沒什麼氣質,什麼「殺小啦!」「靠!賣剎啦!」「幹!在吵我打人喔!」等拒絕詞語順溜溜飆出,雖然這些話由她講出來有如天籟。

但當那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不小心』把牆壁垂下一塊後,來搭訕的人數大大減少,另外一個男的,則是一直趴在桌上等食物送過來,直到其他人將『番茄汁』遞給他後才睡眼惺忪的醒來。

二十出頭的男人當然是今益,而那個睡死的豬就是信驕,他昨天和蘭斯打太累了。

信驕帶著卞出來混,在街上很不幸的遇到今益和婉軒,後果可以而知,婉軒的鋒頭完全備卞給搶光,今益也是被卞迷的七葷八素,婉軒還很火爆的質疑兩人的關係. . . . . . .

「我放鹽進去的,你說會不會嫌。」婉軒偷瞪了卞一眼。

「看三小。」卞狠狠的說,大概是被信驕傳染。

在幾人吵架的同時,美食街裡的人潮漸漸少了起來,信驕他們也發現這點,一堆穿黑衣裝的MIB開始佔領美食街,信驕感覺他們的氣息比一般人類還要強,大概是WSMO的人,難道又出什麼事了?

「小白!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小白!」蠟筆小新的喜憨聲音從信驕桌上的手機傳出,機掰的鈴聲。

信驕拿起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冰塊大姐』,是雪櫻打來的,信驕按下通話鍵。

「喂!林信驕!你在哪?」傳來的是雪櫻慌張的聲音,信驕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櫻會慌張?媽的,這種事也有,雪櫻慌張的樣子大概很好笑。

「中友阿,幹麻?」信驕低下頭,避開卞和婉軒吵架的聲音。

「鈴木前輩被打傷了!現在在醫院!」雪櫻喊的更大聲。

「鈴木被打傷!誰打的?很嚴重嗎?」信驕驚訝大喊,鈴木那個一千多歲的純種吸血鬼被打傷,靠!他不打傷別人就不錯了!

「很嚴重,一個叫炎熇兵燹的,他正好往你那邊去,你去攔住他。」雪櫻剛說完,美食街一堵牆壁突然炸開,如潮水般的烈焱從炸裂的洞里噴出,幾個行動組的MIB馬上被瞬殺。

烈焰中走出一名穿的比流浪漢還破的面具男,手裡拿著一根沒有頭的掃把。

霹靂封靈島五大高手--------------炎熇兵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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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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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張 布袋戲狂人

「拎老師. . . . . . 霹靂殺小島我看過,這個死變態怎麼會在中友?」信驕看著兵燹從烈火中走出,一面對著手機那頭的雪櫻問。

眾MIB看到兵燹,紛紛從西裝裡掏出手槍指著兵燹,一名看起來好像是首領的MIB站在最前面大聲道:「我們是WSMO行動組四零七部隊,釋出你的身份證,丟掉手裡的掃把,雙手放頭,面部朝地!」

「哈哈哈哈哈哈,做任何事之前先考慮實力,閃開啊!」兵燹用台語講,身體隨著語氣擺動,就像一具真的布袋人偶,但MIB好像每幾沒人聽的懂台語。

「天殺的!他說話有回音. . . . . .操. . . . . 」信驕對著電話那頭的雪櫻大喊。

「. . . . . . . . . .」雪櫻掛掉電話。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兵燹狂笑,隨即大喊:「焱˙弒!」掃把往前一劈,烈焱從掃把棍頭蔓延,一瞬間吞噬所有MIB。

美食街還有一些行人沒有疏散,信驕他們也是,當然還有就在附近的靜宜。

「快閃啦!靠杯,你還吃!」今益看到信驕和卞兩個跑進拉麵店的廚房狂吃拉麵,用力把兩人拖走,和婉軒一同往出口跑。

「嗜血者,賣造!」兵燹掃把往信驕等人隨便一掃,帶著火焰的刀氣橫飛出去,刀氣所經之處全被火焰蒸發,婉軒甚至能感覺到頭髮開始燒焦。

「沒空啦!」信驕一手捧著幹來的拉麵,另一手揮出血能擊散刀氣。

「喔?」兵燹身體突然化做一道藍光,眨眼間來到信驕等人身前,信驕一驚,手裡拉麵朝兵燹丟了過去,兵燹輕輕一晃避開拉麵,掃把橫斬,信驕當然不會認為他手中的掃把是掃地用的,一手推開今益三人,指甲伸長擋住掃把。

「噹!」發出的竟是金屬交擊聲,信驕驚訝投台看著兵燹的破爛面具。

「哈哈哈哈哈哈哈!」兵燹沒動作,仰頭狂笑,信驕頭上的汗越來越大滴。

「哈你媽!」信驕一拳打在兵燹鼻樑上,恩. . . . . 至少是面具的鼻樑。

「噢!哈哈哈哈哈哈哈!」兵燹中拳後沒有倒地,只有頭歪了一下,然後繼續笑!

能擋住5S級吸血鬼拳頭可沒幾個,尤其是被打中後還可以笑的更少。

「秋殺小!秋殺小!」信驕野很配合的用台語幹罵,右手拳頭卻沒停過,不停的轟在兵燹的鼻樑上。

「啊!哈哈哈哈哈~~~噢!哈哈哈哈哈~~~」兵燹還是不停笑,只有中拳後會停頓一下。

「打死他啦!他笑聲很難聽欸。」婉軒摀著耳朵大喊,但兵燹的笑聲把所有聲音都蓋過去。

靜宜還有一些沒疏散的行人瞪大眼看著這些匪夷所思的畫面,沒有一個人有動腿逃跑,眼前場景大大超出他們理解範圍,每個都傻傻站著。

「厚~~~你到底在笑什麼?停啦!」信驕乾脆停下拳頭。

「不是,我. . . . . 我停不下來. . . . . 哈哈哈哈哈!」兵燹邊笑邊說。

「. . . . . . . . . . 」

「給你停!」信驕運起操血的拳頭打在兵燹肚子上,兵燹整個人到飛出去。

兵燹撞毀幾攤桌椅後飛進牆壁裡,石塊激射。

「哈. . . 哈. . . . 多謝. . . . 」兵燹抱著肚子,從石塊堆狼狽爬起。

「碰碰碰碰!」忽然一串子彈接連打在兵燹頭上,兵燹被幾顆子彈打中後立刻沖天拔起,身體再度化為藍光,在美食街裡四處飛移。

一道快速旋轉的黑影襲向飛移中的兵燹,很熟悉,是維格的斧頭!兵燹掃把砸開斧頭,身形一滯,信驕藉機衝向兵燹。

信驕衝向在停滯在天花板邊的兵燹,兵燹反應很快,一下避開,信驕直揮的右拳轟然打爆天花板,露出裡頭的鋼筋,兵燹在躲開同時迴身,揮動被氣勁包覆的掃把,掃把的刀影殘像以多角度砍向信驕的四面八方,殘像同時流溢出火燄,信驕頓時被重重火海包圍。

信驕血能從身上噴射出來,捲開火海,擠碎天花板,隨著碎石落下,天花板則開了大洞,還有火焰焚行的焦痕。

信驕剛落地,兵燹已經飛來,掃把狂舞,口中大喝:「水火金雷風,氣走任八方,流轉十二督,祅政破神荒!」狂舞的掃把將所經過的地板飆成碎石往兩旁噴射,地板上一條張狂的崩痕。

信驕雙手伸長指甲,手腳用操血填滿,正面迎向兵燹。

兩人對擊,鐵器交鳴聲不斷,信驕身影已經脫出數個殘像,殘像中的指甲也殘動的厲害,兵燹掃把亦是。人影像互相重疊,來不及碰出火花,交擊聲也跟不上兩人互毆的速度,而信驕臉色卻愈來愈難看,媽的!拿來的布袋戲狂這麼強!

「我爆!」信驕在漫天殘像中大喊,滅世訣!

「阿~~~~日毀星辰!」兵燹氣勢高漲,同樣使出絕招。

「轟!」炸彈般的巨響由兩人鬥毆中心散開,兩人周圍噴起的石灰煙如蓮花包圍兩人,甚至有數塊較大的碎石撞進天花板裡,崁入在內。

「他打架都要這麼激烈嗎?」剛剛趕到的雷特站在一旁與眾人圍觀,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因為他身邊還站著變成狼人的維格。

「哈哈哈哈哈哈哈~~~刺激啊!」兵燹從如柱石煙中飛出,剛停在牆壁上,維格的斧頭已經懸飛脫手,邊切割邊穿過兵燹的身體。

「是殘影!」狼人的維格講起話來特別怪異。

「哈哈哈哈哈哈!」兵燹似乎對婉軒他們幾個吸血鬼有興趣,揮舞斷裂的掃把快速逼近三人。

信驕和兵燹剛才一個互擊,兵燹在絕招剛施展就和信驕的爆相互抵銷,但撞擊的力量還是不容小看。兵燹像是打不死一樣,他和信驕兩人都受到撞擊後衝擊餘波的力量衝擊,信驕都氣血翻騰,內臟爆裂,兵燹卻是在信驕背上狠狠踩了一腳後飛出交戰區。

信驕晚了幾秒爬起,感覺到兵燹的氣息竟是往卞他們三人移動,暗自喊糟,婉軒和今益在這個布袋戲狂人面前只有被秒殺再秒殺的份。而卞,她是七大神兵,對兵燹的攻擊是可以擋住,但婉軒和今益都在場,信驕只有告訴他們卞是自己的朋友,只是普通人類,如果卞出手的話,B3的維格和雷特都在場,靠杯. . . . .

雷特舉起MP5對著兵燹發射,兵燹對雷特的子彈還有些顧忌,那是WSMO特製的高性能穿甲彈,剛才被打到後幾乎快要暈過去,於是兵燹速度慢了下來,邊閃開比一般子彈還要快的穿甲彈。

雷特和維格也絕得奇怪,剛才他們兩個剛來見到卞的時候也失神了一下,驚嘆世上怎麼會有完美到這種境界的女孩,但後來又仔細觀察她的氣息,怪了,是人類沒錯,但很小,非常小,雷特甚置懷疑卞是不是生物,很少有人的氣息弱到如此地步,簡直跟只剩半條命的絕症病人一樣。

卞好歹也活幾千年了,偽裝的事自然作過不少,所以她出門還是保持警戒,用天界的不傳密術,可以收集身邊附近生物的氣習到自己身上。卞收集人類的氣息,剛才在大街上滿滿都是人,人息跟正常人沒兩樣,但現在她只能收集還待在美食街人類的氣息,氣息自然是沒那麼濃烈。

「拎杯給你死!」信驕從石煙中跳出,整個身體因倉皇跳躍而呈現橫空狀,在半空擋住兵燹的去路,劉海後的眼睛裡似乎發著血光。

橫空,在卞的身前。

他答應過不讓任何人搶走她。

所以他滅世。

信驕橫空,右拳弓曲,一股毀天滅地的狂霸氣息從右拳膨脹。

滅世訣!『散!』

「轟!」比剛才決招互擊還要大的巨響,兵燹斷裂的掃把橫臥胸前,面具擋住了他的面容,倒飛。

瘋狂的倒飛,掃把散成粉末,拳頭毫無阻礙的印在兵燹的胸口上,兵燹撞進牆壁,再撞進地下停車場,再撞進下水道,撞進中國醫藥學院的附設的停車場地底,在粉碎一百多公尺的水泥地後,最後撞進中山堂的地下室。

「呼. . . . . . 呼. . . . . 」信驕橫躺在地,直喘氣,眼睛幾乎閉合,右拳還懸在空中,保持著剛才磅礡一拳的姿態。

今益等人跑去將信驕扶起,雷特和維格也跑過去查看狀況。

「你怎麼樣?喂喂,你的手是塗威爾剛喔?靠夭!放下啦。」今益使勁的要扳直信驕成鉤拳狀的手臂,卻怎麼也扳不開。

「讓我來。」維格兩隻筋肉糾結的狼臂握住信驕手臂,今益嚇的退開一步,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狼人。

維格用力扳開,信驕的手臂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信驕吭了一聲,整個人昏過去。

「阿,太大力了!」維格趕忙鬆手。

「你白癡阿,這樣弄信驕手當然會斷!」婉軒砸開維格巨大狼爪,雙手輕輕抓住信驕肩膀,然後嘴唇慢慢接近信驕的嘴,慢慢接近. . . . . .

「我好像也做過這種事。」卞歪著頭想,沒有阻止,那次還沒親到信驕就跳起來,還害自己撞到頭。

今益和雷特三人看著婉軒準備強佔信驕嘴巴,心裡都冒出一個大問號:「這妮子在搞啥阿. . . . . . . 」

「幹!幾點了?卞,幫我拿書包,快!」信驕突然跳起來,頭撞在婉軒頭上,這招果然很有用。

「咦?你們怎麼在我房間?」信驕很白痴的指著四人問,馬上被剛爬起來的婉軒巴頭. . . . . . . . . . ..

「喂!你剛才說叫誰幫你拿書包?」維格問,信驕講很快,他沒聽清楚,只覺得那個音很奇怪,好像很少人名子只有一個字。

「啊?喔. . . . . . 我是叫她啦,剛才被打到昏頭講話有點不清楚。」信驕趕緊把卞抓過來。

「你為什麼會叫她幫你拿?你上學不是早上嗎?」婉軒狠狠問,看不出來她平常有這麼精明。

「阿~~~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經質的招牌笑聲再度迴響美食街,眾人心情立刻緊繃起來,包刮發楞的眾人。

「還沒死?」信驕站起身來,接過雷特遞的血袋,咬開。

「真他媽難殺阿。」維格將兩柄大斧合而為一。

這時另一批行動組部隊到達美食街,還帶著保密部的人,雷特走向前,釋出B3小隊的隊証:「先疏散人群,這裡有我們特殊小隊的人來解決。」

穿著黑西裝的隊長點頭示意,招呼弟兄疏散人群。

「想跑?哈哈哈哈哈!」天花板破了大洞,洞中隨著碎石降下的是一道火紅的至強身影。

兵燹!手裡掃把換成了通馬桶的吸把,在電影裡周星馳拿來當雙節棍,賤兔頭上黏的那把!沒錯,如此KUSO的道具此刻卻搖身一變成為殺人凶器,兵燹的強橫功力!

紅色的吸把頭很適合兵燹的招牌,火紅的刀氣再次刷出,暴亂的紅奔騰在地板上,行動組部隊的人紛紛從懷裡拿出銀色短鐵棍,握柄上的按鈕一按,鐵棍伸長,行動組人員灌輸氣在棍上,二十多個人分成一隊以氣勁攻擊來襲刀氣,但擋住後的下場都是被接踵而來的刀氣轟殺。

「哈哈哈哈哈哈哈~~~~」兵燹飛到人群中,維格三人一驚,飛身逼近,雷特手裡MP5邊跑邊射,維格斧頭連揮,青色弧形斧氣割出一道一道口子在地板上,信驕雙手往兵燹亂丟條狀血能,兵燹邊笑邊用吸把格檔,好像這些氣勁在他眼中都是玩物似的。

維格在近身戰發揮空間比較大,雙斧有時旋斬有時分開雙斬;信驕十指連抓,殘影再度浮現;雷特則站在三人纏鬥週圍發射狙擊,以超越吸血鬼的動態視力。

「哈哈哈哈哈哈!刺激!刺激!」兵燹抽離戰場,三人對打的地方已經成為一堆碎石,維格身上帶著點傷,信驕則是傷了又馬上治好。

而兵燹,笑的雖然很爽,但流滿下巴的鮮血騙不了人。

兵燹一個翻身飛到靜宜旁邊,抓著靜宜就往三人丟去,然後溶開天花板,狂笑飛走。

信驕跑第一個,看到有人飛過來一把接住,懷中一張不難看的俏臉錯愕的看著信驕。

「幹. . . . . 怎麼是妳. . . . 」信驕也認出靜宜,一轉身把靜宜丟給雷特,雷特手裡拿槍,閃開靜宜,被維格接住。

一張恐怖的狼臉突然從靜宜眼前冒出來,靜宜一時間竟然被嚇暈了!維格抱著靜宜,不知如何是好,地上都是火焰碎石,還有屍體,放也不是,不放也尷尬,只能疆在原地。

「現在什麼狀況?」維格呆呆看著雷特和信驕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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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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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劍神

中友百貨地下美食街,誇張的超現實戰鬥在這裡進行了近十分鐘,兩批行動組武裝部隊殲滅於此,還波及到部份行人,總共6人死亡,48人輕重傷,警方將美食街圍了起來,WSMO的保密組、行動組、鑑識組的人魚貫進入,開始檢視這條幾乎報廢的美食街。

張煥在美食街裡四處查看,不客氣的流覽鑑識證物,或案發現場地慘狀,沒一個人敢阻止他。只要是特別行動組的人擁有極高權利,尤其是破案率超高的B3小對,B3小隊的隊長親自來此尋視,每個行動組的隊員都擺起一附認真面孔,各各英姿煥發,希望吸引到張煥的注意,未來可能有一天也能加入特殊行動組,甚至是加入B3!

牆壁上快要超過天花板的大洞,大洞邊緣有嚴重炭化痕跡,地板上一條條交織縱橫的刀痕,每道刀痕都成焦黑狀,孩有無數的火焰焚行的痕跡,連天花板和牆壁也有刀痕和片片焦黑。

一處牆壁破了大洞,石堆積在洞前,張煥推測這大概是有人被打飛到裡面,那個布袋戲瘋子是使棍的,把人打到牆裡時之八九是維格和信驕的傑作。

最引人注目的,是地上一個比砂石車還大的破洞,四周都是狂濺的石塊,還有數顆石塊坎在天花板裡,空氣裡瀰漫著尚未消去的焚風和能量波,這是血能,如此龐大的血能,敵人的等級真的有高到必須動用如此強大的能量?

張煥走到信驕使出『散』的案發現場,一面牆壁完全崩毀,這一個『洞口』的形狀異常慘烈,洞的深度更是深不見底,張煥網洞裡彈了一顆從地上撿來的小石子,小石子子彈般飛往無底的洞穴,沒有回音。

張煥皺眉,招手喚來一個鑑識部的小夥子,指著洞口:「這個洞有多深?」

小夥子抱著電腦敲敲打打,眼睛盯著螢幕:「這個洞從這裡開始算,經過中友的地下停車場、下水道、中國醫藥學院的附設停車場地底、最後延伸到中山堂地下室的表演廳,全長大約200公尺。」

200公尺?中間還撞碎了停車場地底下,停車場地下可是實心水泥地阿!全長200公尺,等於再是區底下開了一條隧道嘛!

「敵人的資料呢?監視器影片調出來了嗎?」張煥看著無底深的隧道,鼻子嗅了嗅。

「有,有,這裡。」小夥子趕忙將電腦面對張煥。

影片上是信驕和雷特還有維格和布袋戲瘋子交戰的畫面,有些地方動作快到攝影機根本紀錄不下來,於是張煥將影片快轉,轉到攝影機有拍攝下來的片段。

兵燹拿著掃把棍掃出一道道帶著焚風的刀氣,還有一劈就將美食街吞噬的火燄,恐怖的力量,張煥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哪個門派的武功。

張煥是大陸人,成天躲帶峨嵋山上修行,電視都很少見了更別說是布袋戲裡的瘋狂人物。

張煥將片段轉到信驕的『爆』和兵燹的『日毀星辰』對擊的畫面,只是石煙噴的太高無法瞧清。

最後,是信驕橫臥空中,揮出散雷一擊的畫面,就是這招將兵燹打飛到中山堂當小丑。

張煥又嗅了嗅,他聞到決心的氣味。

張煥被耳裡的耳機給拖回現實,耳機裡傳來久違的語氣。

「師弟,近來可好。」

「阿~~~~」火焰掠過河面,冒起陣陣白煙,火焰衝向信驕,如一條饑餓難耐的火龍。

這裡是民生路師範大學附近的一條河,河面寬大,不知是什麼川。柳川、梅川都一樣啦,信驕和雷特只是覺得河面的地勢比馬路低很多,在上面打會比較低調些,因此把兵燹逼來這個地方。

雷特從背袋拿出榴彈槍,裝上極為珍貴的冷凍彈,「砵」一聲榴彈射出,榴彈一觸碰到龍火瞬間爆裂,裡頭的高濃度液態氮噴向四面八方,高濃度液態氮中添加雪女身上的冷凍激素,還加持冰魔法基本咒,火龍在部分結冰的河面上凝成冰龍,晶瑩剔透的龍飛鳳舞。

「我操!」信驕高高躍起數公尺,右拳大資是弓起瞄準站在河面上的兵燹,轟然落下!

兵燹再度化為藍光躲開,信驕加上操血的右拳砸轟在河面上,河水連著爆裂的河床噴起,河中央一個佔據河寬的大洞,信驕蹲在大洞中央,右拳擺在大洞中心點,冰冷的河水慢慢流進洞裡,逐漸淹沒信驕的拳頭。

「哇~~~~好帥喔!」一堆花痴的聲音從信驕三人頭上傳來,信驕三人抬頭,河邊的欄杆上竟圍滿了人群!靠腰!這些死大學生不去逛街跑來幹嘛!

「媽的,你剛才那一拳聲音多大知不知道,那個土噴的超高的。」雷特在信驕耳邊細語。

「阿~~哈哈哈哈哈哈!接招!妖刀連焰十方原!」兵燹似乎很享受上方傳來的加油聲,火焰從兵燹手裡直劈的吸把蔓延,刀氣烈焱縱橫,雷特和信驕向旁滾開。

「兵燹!兵燹!」竟然有人為兵燹加油,大概也是布袋戲迷,這些人八成把信驕三人當成拍電影的人,所以才遠遠的加油吶喊。

「ㄟ,霹靂有出新的嗎?」幾名圍觀的路人邊看邊討論。

「ㄟ,你覺得哪個比較屌?」一名大學生對身旁朋友問,眼睛低著底下目不暇給的打鬥。

「兵燹啦!廢話!」兵燹的粉絲大叫。

「拿槍那個超帥。」體型接近大象的花痴。

「什麼都沒拿那個啦,他長的比較好看。」體型接近恐龍的花痴。

「天殺的. . . . . . 什麼怪物這麼強。」河面底下,信驕和雷特互稱著肩膀,滿臉憔悴。

兵燹像是不會倒的瘋漢,在強的攻擊都被他那多到匪夷所思的內力擋住,他竟然還有力氣笑!

「雷特,聽的到嗎?你們現在在哪?」雷特的耳機傳出張煥的聲音。

「我們在師範附近,民生路的一條河川,這裡有很多人圍觀,老大想想辦法。」雷特看著信驕和兵燹遠遠對轟,手中衝鋒槍也扣下板機。

「我現在帶人過去,你們在稱一下。」張煥結束通話。

「隊長,炎熇兵燹的資料查到沒?」陳進興和愛伊雷雅匆匆跑來,他們才剛把鈴木送到醫院。

「這哩。」張煥將筆記型電腦移至他們面前。

「天阿. . . . . . 」兩人沒形象的瞪大眼。

「許庭維,1985年出生至高雄,自國小開始迷上布袋戲,自行從布袋戲上模仿人物的武功,數次走火入魔,1年前前往大陸,想要尋找布袋戲中的經典場景,只對強者有興趣,個性捉模不定,這次回來大概是要爭奪神兵˙卞。」張煥在一旁加以解說。

「不可能,布袋戲裡的功夫只不過是戲劇效果,根本跟武學毫無關係,況且他是自行領悟出來,這根本不可能. . . . . . 」陳進興喃喃自語。

「而且. . . . . 數度走火入魔,這也是不可能得事,走火入魔能一而再再而三嗎?走火入魔小則心智狂亂,大則暴斃身亡,那他. . . . . . . 想不透. . . . . . 」張煥懊惱。

「那只有一個解釋。」愛伊雷雅手指輕敲桌面。

「他對武學的天份極高,甚至比申屠斃還要高。」愛伊雷雅停下手指。

「申屠斃接受中國各大古武學宗師執導,才有目前的功力,而這個許庭維,身長環境平凡,沒有機會接觸到武學,如果當初有人指導他一點點竅門的話,他現在肯定超越申屠斃。」張煥臉上留下一滴冷汗,想起申屠斃的武學天份,他心中就一陣顫慄。

「現在只能等師傅他們了。」張煥合上電腦。

「你師傅要來?」愛伊雷雅睜大眼。

「恩,他們說他們從峨眉追許廷維追到福建,許庭維還打死他們80多個弟子。」張煥。

「這年頭怪人真多。」陳進興已從震驚恢復。

「幹!給你死!死!快死~~~~~」經過30分中的纏鬥,信驕有點撐不住了,血能消耗太多,在不補充血液大概會直接昏在地上。

信驕雙手連續快拳打在許庭維肚子上,但危險的吸把也不斷在信驕被上劃下灼熱的刀痕。

雷特身邊滿地是空彈殼,和用盡彈藥的槍械,殺小手槍、衝鋒槍、散彈槍、手榴彈好像都起不了什麼關鍵性作用。雷特從容量跟小叮噹口袋差不多的超屌背袋裡『拉』出一管小型的刺針飛彈,扛在肩上,擁有7.0視力的瞳孔在瞄準鏡後縮小,那是死神的視角。

手指扣下,砲口拖曳一條白線直至許庭維身前。信驕看到該死的飛彈不但沒躲,反而繞到許庭維身後,手臂繞過他協下,將他禁錮住,讓面具底下的眼睛觀看世界最後的風景。

一顆刺針飛彈收拾的了許庭維?信驕不信,但他感覺到飛彈裡裝著更屌的東西,信驕肯定裡面的東西連蘭斯的身體都可以摧毀的一點不剩。

「道術並不是這樣用的!」天空傳來一聲渾厚的大喝,雷特胸口被內力震的隱隱作痛。

天上射下一道黃影,信驕和雷特的動態視力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張黃符紙!張煥施咒用的那種,雷特看的更是細微,符紙上的紅字他認得,那是仿金咒!

符紙將飛彈切成兩半,雷特趕緊發揮最快速度朝遠處跑走。

狙擊手在便會位置狙擊時若速度不快,那就稱不是是一名好的狙擊手。

「轟!」不屬於飛彈爆炸威力,空氣被飛彈爆炸的衝擊力擠開,爆炸中心外圍30公尺內休想吸到一點氣體。

飛彈裡裝著『爆裂咒』的符紙,而且還是超多張,爆炸幾乎炸出一個防空洞。

天空上5把長劍臨空而立,劍面上,是流繞著風飄飄的一習黃。

五名身穿黃色道袍的男子立於劍上,每個都具有超脫世俗的超然氣質。

「茅山派的御劍術!」雷特看著天上5道站在劍上的人影,想起張煥說他要帶人過來,但. . . . . 可沒想到他會帶落寞已久的茅山派過來。

茅山派自600多年前『梵殤』之役後開始沒落,原先茅山派的第子紛紛自豎一格,茅山派被趕出茅山,其他茅山弟子成立的門派經過幾百年的鬥爭後,修真者人數遽減,又遭到當時蔣中正頒布的禁武令,才開始聚集起來,創立道派,真正的元組茅山派已經少到不能在少。

信驕和許庭維也被剛才象徵滅亡的爆炸吹飛,兩人飛至數十公尺外。

「稍安勿躁。」異常祥和的聲音,不是那天上那幾個站在劍上的傢伙,這種祥和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想要安安穩穩睡一覺,這不是人世間該有的聲音。

一樣的黃獵獵作響,一名面容慈祥的老者浮在空中緩緩下降,最後停在五個道士旁邊。白花花的長髮和鬍子隨冷風飄逸,還有那過長的眉毛,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不可抹滅的痕跡。

天上御劍而立的五人肅然起敬,對著老者一拱手,恭恭敬敬道:「師祖。」

張煥的第二任師傅,茅山派創始人,劍神˙張維仙!

劍神微微一笑,道:「許庭維,你天資奇高,卻無良師指導,以你的天份,只要稍微指點一二,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貧道再問你一次,你是否願意拜貧道為師。」

「哈哈哈哈哈哈!做任何事之前,要先考慮實力,死老道你勝過我在說,哈哈哈哈哈!」許庭維吸把再度燃燒。

「等一下~~~~~~~」信驕突然大喊,天上的六個道士、雷特、許庭維,還有上頭看戲的眾人全都盯著他看,讓信驕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說話一定要這麼幹嗎?天殺的文謅謅,媽的,又不是拍武俠片,你們講白一點好不好。」信驕沒大沒小指著劍神,還有許庭維。

許庭維沒反應,繼續狂笑,劍神的眉頭卻跳了一下。

「小兄弟,這件事不用你多費心,我們會自己解決的。」劍神修為高深,總算沒有衛這一點小事生氣。

「你媽啦. . . . . . 他把我們打到快趴,怎麼說都關我們的事好不好。」信驕傻傻的看著劍神,沒注意其他幾個道士的臉色。

「不知死活的吸血鬼,劍神師祖可是我們茅山派的創始人!」一名道士激動大喊,臉上橫肉隨著語氣抖動。

「喔,然後哩?」據信驕印象,林正英好像比較屌。

「你!」橫肉道士御空乘劍飛向信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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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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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曝光

橫肉道士腳下的長劍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一眨眼飛到信驕身前,橫肉道士肥大的身軀一個輕靈的後空翻,往後翻到2公尺外,然而那把長劍扔直直向信驕飛來,速度一樣匪夷所思。

信驕做出駭客任務超屌的下腰,閃過直直飛來的長劍,常見從信驕鼻頭飛過,信驕雙手乾脆往後一撐,順勢作出漂亮的後手翻,才剛站穩抬起頭卻見到橫肉道士向自己衝來。

橫肉道士右掌狠狠印在信驕胸膛,內勁併發!

信驕只覺得氣血翻騰,馬上以操血止住向喉嚨滔滔湧去的鮮血。

信驕卻發現周圍景物竟快速往後飛逝,才發覺剛才還再眼前的橫肉道士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了,立刻在飛逝中向後一翻,雙手插進河床,手在河面拖出兩條不淺的刮痕,信驕終於站穩。

信驕發現橫肉道士離自己已經有40多公尺遠,才對這群道士的實力有重新評估。

這些人的實力大概都在蘭斯之上,但比起那個好像叫許庭維的瘋子還差了一點,除了那個漂浮在空中的老頭。

那個叫劍神的老頭. . . . . . . 非常強,那肯定是自己遇過最強的人類!他身上的氣息和千手觀音也有些相近,看來他到底是不是人類還有待評估。

媽的!怎麼一個禮拜就遇到這麼多狠腳色,先是傳說的該隱,再來是在廟裡才見得到的千手觀音,再來是雪女加狼人加吸血鬼的大雜燴,然後遇到變態機械人,最後是強到不可思議的布袋戲狂,現在又遇到看起來就很大尾的道士,天阿~~~~~

信驕再怨天尤人的同時,許庭維也有動作,吸把揮出雄霸烈火,大條火焰由地上噴向天空中的劍神。

劍神不閃不避,輕輕伸出右手,手掌對著張牙舞爪的烈焱,臉上的祥和出奇的沒有散去,一樣的祥和,好像眼前張牙舞爪的火龍只不過是打火機上的火苗,一點都傷不了人。

事實上,也是如此。

火焰在劍神身前兩公尺處就停了下來,往旁邊滑走,像是不敢傷害他似的。

但,就算是打火機的小火苗,一樣可以傷人。

許廷維在刺變成布袋戲裡的人快速移動時的藍光,移到劍神身後,吸把如戰刀,火紅自橡膠頭散開。

劍神身前火焰還沒散去,背後火焰同時來襲,劍神避無可避,但擋還是做得到的,他卻只是維持原來的姿勢,任憑火焰侵蝕掉他。

「前輩!」雷特著急看著半空兩到狂霸火焰交集,形成一團火球,火球中已經見不到劍神身影。

五名道士沒有動靜,好像這一切都在預料中,緊張倉皇沒有出現在他們臉上或心裡,若是有,雷特絕對聽得出來。

「比起三味真火毫不遜色,許庭維,你真是個可造之材。」劍神的聲音從火球中傳出,火球無端端消散。

許庭維並沒有練到像劍神一樣可以御空飛行的境界,他在火燄放完後就落在地上。頭抬的高高的,面具底下的眼睛盯著空中如神一般的劍神。

這根本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戰鬥。

贏,這個字已經悄悄深埋在許庭維的心中,立於空中的老頭並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贏不了,無論如何,都是贏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許庭維還是在笑,但他笑的並不是絕望或看不起劍神,也不是自大或暗搞心理戰,他只是很神經質的,本能的笑出來。

劍神心裡知道許庭維早已經走火入魔不知多少次了,劍神本身也走火入魔很多次,但畢竟年齡不同,連劍神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的確切歲數,只知道今年大概是自己一萬歲的生日,而許庭維,不過20出頭,走火入魔的次數和劍神有得拼,卻還是好好的站在這,雖然頭殼有些壞掉,但一個人類可以走火入魔數次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了。

但劍神還是想收他為徒,他的資質比號稱有史以來最天才的天才申屠斃還要高,而且還高出很多,不收這個徒弟絕對會是劍神心理最大的遺憾!

「我們還是免不了一戰,許庭維,注意了。」劍神右手很自然的隨便往上一揮,河面上出現無與倫比的恐怖劍氣,殺向許庭維!

劍神的劍氣和鈴木一樣,是無形的,雖然茅山派的劍氣性質呈現黃色,但劍神不同,他的修為早已超脫世俗,越過臻境,突破所謂的大無相,達到一種超越神靈,不!也不能說是『達到』,他的修為可能可以形容為一粒塵埃,也形容是空間中的無形蟲洞,那是一種虛無,或者是形容不出的形容。

鈴木的刀氣單純是性質的關係,鈴木這種刀氣特性不強,簡單說就是純粹的放射能量,並沒有中國劍氣複雜的能量功法,因此他的刀氣並沒有顏色。

劍氣蔓延,河水往兩旁衝開噴起,土壤割開,劍氣的高度高達三層樓,高濺起的水花正好把劍氣的形狀鋪塑出來。

許庭維吸把橫於胸前,硬是擋住劍氣!氣勁碰撞的爆響被劍氣橫行霸道的割裂聲蓋過,一旁眾目人瞪口呆。

許庭維竟然擋住劍氣!鮮血從面具與臉頰的縫隙噴出,劍氣被擋住後沒有爆炸,反而把許庭維頂著往前推進,許庭維被劍氣往後衝,但他的腳始終紮在地面上,因為身子飛快後退,腳下自然脫出兩條刮痕,但又被直衝的劍氣覆蓋。

大約後退了100多公尺,劍氣終於消散,許庭維也停下,才一停兩只膝蓋就洛在地上,跪倒。

「天阿. . . . . . . 」信驕看著劍神剛才的那手發楞,心裡發誓死都不會惹上這位老阿伯。

圍觀人群見道場景『轉移』到一百公尺外,每個人狂奔到新的場影,預備欣賞下一場大戰,有些人連爆米花也買好了。

信驕理所當然跟過去,卻被橫肉道士擋住。

「閃啦,我要過去看。」信驕對剛才的那掌好像忘光了,或者根本不在意。

「我們茅山派的事,不需要外人來管。」橫肉道士一說,其他四名看起來也不好惹的道士一起圍上前,擋住信驕和雷特的去路。

「WSMO特別行動組辦案,不先干的人請讓開,否則可以告你們妨礙公務。」雷特亮出證件。

「怎麼有點像古裝片和警匪片混在一起. . . . . . . 」信驕想。

「此事乃茅山派私事,這傢伙橫行到台灣來我們茅山派也要負起責任,請兩位不要多管。」橫肉道士笑起來臉上的肉更噁爛。

許庭維本來就在大陸鬧的翻天覆地,直到鬧隱居於峨嵋山上的茅山派裡,被劍神會眼相中,才會遭到茅山派的反追捕,一部分也是許庭維宰了不少茅山弟子。

「茅山派受WSMO保護,這傢伙在中友鬧的亂七八糟,我們在哪方面上都有義務插手。」雷特這番話是以工作為上,但信驕心裡清楚雷特跟自己一樣,看這些老不死爽。

「如果你有能力插手,那請便吧。」橫肉道士臉上肥肉擠成一團,快滴出油似的。

這些茅山派師長輩的對世俗的事情並不太有興趣,大都都是自命清高,對WSMO底下保障的超自然生物沒啥好感,什麼狼人、吸血鬼,這些東西都是古代修真者獵殺目標,WSMO設置保障稀少龍族權益,讓一鍋修真狂的茅山派大大不滿。

龍身上的每樣東西都是修真者的寶物,其實對每個人都是。

還有一些太古神獸,聖獸都被WSMO安置起來,藏到不知哪些隱密地方。雖然那些神獸大不分都還自由自在活在世上某個危險的區域,WSMO能安置的也只有一兩隻,但這以是很難得了,這些聖獸平常居住的地方可不是人類能力所及範圍,修真者也沒幾個人敢去找神獸,因此茅山派對WSMO的做法感到相當不爽。

還有就是新生代超自然生物,對這些長年修練不問世事的人來講,這一代受WSMO保護的超自然生物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根本不知世界可怕的一面,尤其是吸血鬼,由現代六、七年級變成的吸血鬼對超自然力量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多里血洗PUB時就可得知,他們依然和人類時一樣,只懂在生存面臨威脅時,躲在陰暗角落祈求、哭泣。

只有少數的新生代,敢面對超自然這另一片天地。

「是不是有能力,我們就可以插手?」信驕直視橫肉裡那雙不屑的眼睛。

「阿瘩~~~」橫肉道士頭才點到一半,信驕已經李小龍附身,拳頭轟上橫肉道士腹部,那轟出的右拳還學李小龍的姿勢,抖啊抖的。

橫肉道士抱著肚子,口水由張大的嘴滴下,信驕保持拳頭晃斗的姿勢,學著李小龍的表情,眼睛張的如銅玲一樣大,臉上很屌的李小龍猙獰貌,雙眼狠狠瞪著地上,不看橫肉道士一眼。

活脫的白目版李小龍。

信驕左手輕輕拍了拍道士的滿兩橫肉,「阿瘩!」原本拍臉的左手變成拳頭揍在油膩膩的橫肉上,橫肉道士倒地。

信驕在橫肉道士倒地後,左手猛然伸出食指,嚇的沒看過電影的四個道士倒退一步。

信驕沒想到李小龍這招這麼有用,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四個師長級的道士活了也幾百年了,在山上修練的他們連李小龍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他的招牌姿勢了。

雷特舉起衝鋒槍,朝著呆掉的四個道士猛射,四個道士至少還支到槍是什麼東西,四人運起硬氣功,子彈嘩啦啦傾洩在他們身上。

雷特的子彈可是特殊穿甲彈,五公分的鋼板照穿不誤,這些連發的穿甲彈打在道士上不可能沒效果。

穿甲彈叮叮噹噹掉滿地,每個道士在中槍的霎那臉上的表情像是吃到大便,才沒多久就有一個施展輕功逃走,但那個道士被雷特手上跑出的散彈槍轟中,密集的穿甲鋼珠散落點在道士身上,道士悽慘落地。

「不好意思,請各位退離這條河川以及這條馬路,這裡已經由本公司暫時租下進行拍攝工作,請各位體諒。」幾名穿的一看就知道是工作人員的人出現在人群哩,勸說眾人離開,這時圍觀的眾人才發現,現場不知何時停滿了箱型車和貨櫃車,河邊還有駕著攝影機的攝影師,都不知什麼時候後出現的。

圍觀人群夾帶嘆息散去,雷特總算鬆一口氣。

許庭維連擋劍神四道劍氣,身子已經跪下來,他剛和信驕打用的內力太多,加上信驕的『散』,讓許庭維幾乎脫力。

「許庭維,你還不就範?」劍神微微皺眉,身子在空中俯視許庭維,神色卻沒有俾睨。

「哈哈哈哈哈哈哈!」許庭維狂笑,「嗽!」一聲足點水波快速飛去。

劍神準備追趕,手指還不忘潮信驕雷特彈出兩道劍氣,兩道劍氣並沒有擊中他們,只是集中兩人腳邊,達到威嚇之意,但這兩道劍氣並不是這麼簡單,劍氣落地後沒有爆炸或沒入土裡,反而變成兩柄長劍插在兩人腳邊。

凝氣化劍。

劍可劍,非常劍。

凝可凝,非常凝。

信驕看著兩柄插在腳邊的長劍,一樣閃爍金屬光澤,劍柄一樣是武俠片裡那種很花的,水流碰到劍也一樣自兩測滑過。

信驕手指再劍鋒上一抹,手指流出鮮血,傷口再擱下去的瞬間複合,一樣,正常的很。

「這就是師祖的凝氣化劍。」橫肉道士得意笑著,隨然他的右半邊肥肉已經變成紫色。

「喔。」信驕應的一聲,拔起長劍,往橫肉道士頭頂砸下。

狠狠砸下,他媽的完全流氓式砸法。

劍面打中道士頭頂,「鏘」長劍斷裂,掉在淺淺的河水哩,如陽光照射般的煙消雲散。

「林信驕!」張煥從天飛下,還沒落地就是重重一拳打在信驕臉上。

「他是茅山派前輩,不可對他無哩!」張煥怒斥,他正好看到信驕長劍打在橫肉道士的頭上。

「師兄,師弟管教無方,還請師兄恕罪。」張煥恭恭敬敬的向五名道士拱手道歉,還拉著信驕一起道歉。

信驕知道有些是不能太過份,不然麻煩就會出來,於是表面上也很誠意的道歉,心理正再朗誦橫肉道士的祖宗二十六代。

「師弟,他是你們隊伍的人?怎麼弱成這樣還能加入你們那個什麼來著. . . . . . . . 特別行動組,你們管理組織也太沒人才了吧。」橫肉道士繞著信驕打量著。

「信驕力量不錯,我絕得他是個人才。」張煥表情很認真,他看出他師兄是在出信驕的氣,但信驕就算有錯,也不該以諷刺的方式進行訓罵,懲處不應該是這樣,張煥認為。

橫肉道士冷笑,這個跟溫室裡花朵沒兩樣的吸血鬼把他給惹毛了,於是伸出肥手:「身分證拿出來看看。」

信驕無所謂的拿出身分證交給橫肉道士,橫肉道士認為信驕的力量不可能比過自己,想要以身分證上的數字羞辱信驕一番,根本把200年的修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子,即使淨心修行,但人類與生俱來的個性還是改不掉,何況橫肉道士也才200年修行而已,在修真者不算什麼高手。

當橫肉裡那雙眼睛射出的目光移到身分證上後,目光的主人卻愣住了。

「初. . . . . .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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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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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各位

我家電腦好像有點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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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誅魔

橫肉道士唸出信驕身分證上的代數,他們這幾天出山也有蒐集一些外界情報,最近轟動全球的常羊山,還有最讓人吃驚的初代,這些最近的大消息。

「初代!」張煥一把搶走信驕的身份證,張煥他們也不知初代的身分,這在人事部裡也是絕對的高層機密,而張煥聽過愛伊雷雅的分析,讓張煥對信驕產生多種不合哩,卻十分有可能的懷疑。

超自然的世界沒有不可能,常羊山事件裡幾個最怪異的地方,就是信驕的初擁者極度可疑,而信驕又沒有代數,加上詭異至極的紅眼,這幾個可疑點,讓愛伊雷雅的推測越來越接近無人知曉的真實。

愛伊雷雅的跳躍式思維常常想出一些別人根本不會考慮的事情,例如現在的大膽假設:該隱是信驕的初擁者。

該隱到底還在不在,或是有沒有存在過,有些人抱持懷疑態度,有些人則是完全否定他的存在。

但超自然的世界是沒有不可能的,該隱還活在世上也是有許多人堅信,但該隱存在的證據卻僅是聖經上的幾段話。

張煥很相信愛伊雷雅,信驕是初代他一度懷疑過,但最近沒啥時間拿他身分證來看。

現在眼前的身份證面板上清清楚楚顯示兩個字,初代,其他四個道士也是搶走信驕身分證,雷特和當事人信驕也不知道,一團人擠在一起搶一張身分證,樣子還有些滑稽。

「我的身份證我都還沒看過,還我!」信驕一把奪回橫肉道士手上的身份證。

初代兩字取代原本的問號,信驕又確定了一下這個身分證是不是自己的,揉揉眼睛,初代那兩個字還是霸著身份證上的面板,死都不走。

信驕還楚在震驚同時,橫肉道士的長劍已經沒入信驕胸口,劍身上的劍風自信驕背後噴發。

「師兄!你幹什麼!」張煥將信驕托離胸口上的劍,信驕好像沒發現胸口已經被劍貫穿,臉上還持續震驚。

百分之百是該隱搞的,如果該隱真的是第一隻的話,那他該死的換血一定也把代數順便傳到我身上,他媽的. . . . . . 他連膚色都一起傳了還有殺小不能傳,靠. . . . . . 我的小弟弟會不會也遺傳他!

事實上,膚色的遺傳並不是該隱所能控制,該隱的膚色埋藏了很久遠的怨念、傷悲。

還有詛咒。

「師祖有命,遇初代,殺無赦!」橫肉道士臉上的肉出奇的沒有擠成一團。

「初代是目前WSMO保護對象,信驕更是我B3的人,說什麼都不能讓人動他。」張煥公私分明,臉上已失去剛才和師兄們見面的喜悅與恭敬。

「師祖的命令,你敢不聽?」橫肉道士肥肥的眉毛像毛毛蟲般蠕動。

「師傅他的命令我自然會聽從。」張煥沉聲,一位第一任師傅的死,加上劍神師祖看上張煥的根骨,特地收他做關門弟子,全茅山派也只有他叫劍神師傅。

「但WSMO的任務也是我的責任,自古忠孝兩難全,師兄師傅就如我的親人,但我忠於WSMO,還請師兄們給個面子,放過我的隊員。」張煥誠懇,信驕被這番話從震驚中喚醒。

「老大,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信驕很過意不去把事情牽扯到自己夥伴身上。

「這不只是你自己的事,這是整個B3的事,還有WSMO也對初代進行保護,你先佔一邊去。」張煥沉聲說道。

「師弟,為了一個吸血鬼,你連師兄弟的情義都不顧了。」橫肉道士自身後拔出長劍。

「我只是作好我的責任,我覺得這件事應由師傅來調解一下。」張煥說歸說,也拔出長劍。

河道上的氣份越來越凝重,橫肉道士五人一字排開,面對張煥三人,身為當事人的信驕有些慚愧,不敢去看類特和張煥。

「靠,你是初代都不講的喔。」雷特慢慢替兩把手槍裝上彈夾。

「對不起,我自己也不知道,真的是很抱歉,我. . . . . .」信驕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幹,我早知道你的個性,平常都不會去看身分證的厚?」雷特笑問,他們之前也看過信驕沒有代數,可見信驕的代數是這幾天才檢驗出來的。

信驕也不知回什麼,但雷特的聲音裡沒有一絲埋怨,對把他們帶到眼前困境的自己完全沒有埋怨,談話裡的聲音像在打鬧,速乎接下來這一連串的困境不過是稀鬆平常的事罷了。

「擺紫微劍陣!三陣合一!」橫肉道士一說,五人身形快速包圍三人,左手劍指,劍光流繞,其中橫肉道士的體型根本完全影響不了他的動作,跟其他四人一樣,行雲流水。

「殺破狼!」橫肉道士大喝,五人手中長劍失去光澤,距離失去意義,生命也失去應有的價值。

短短一秒鐘內,河道被劍氣產生的亂流瀰漫穿梭,交織的爆裂聲遭到瀰漫劍氣流吞噬,由外觀看就像是一團安寧祥靜的白霧在此處停滯,但內處卻是殺意的棲息洞窟。

許廷維在臨立高樓跳越穿梭,踏在大樓的落地玻璃上,或高樓的天台頂,身形呈藍光狀,以超絕高速閃躲死神的鐮刀。

藍光像碰碰車,藍光飛到高樓牆壁上象有彈力般,彈到下個落腳點。但即使如此的超高速移動不規則向移動,還是拼不過接近音速的直線飛行。

劍神很像一台F16戰機,或者更像七龍珠裡面的人,飛行速度許庭為根本沒法比,在藍光瞬閃的期間劍神就可以飛出好幾十公尺,如果說許廷維是一台125,那劍神就是一台600CC的重機車。

藍光反射在大樓玻璃面上,不停的彈、彈、彈,不時往後噴射火燄,劍神則是放慢速度跟在許廷維後面,身上環繞的劍氣自動排開火燄,劍神卻只是手一張,無數氣勁凝成的長劍交織成劍網擋住許廷維的去路,原本就很爛的衣服變的越來越破,髒兮兮的衣片飄散玻璃間。

劍神對許廷維的逃竄似乎有些不耐煩,左手虛空橫掃,一旁辦公大廈的其中一層樓立刻毀的一乾二淨,落地玻璃被掃成米粒大小的碎片飄下大樓,辦公室裡所有東西成為無用碎塊,無差別的破壞。

許廷維被這一掃掃到遭毀的樓層哩,但劍神好像太大力了,這一掃把許廷維掃過頭了,許庭維一飛撞破數面殘破的牆壁,自由落體從20多層樓掉落下去。

「蹦!」許庭為撞破一處公寓天台,再撞破五樓的摩石子地板,隨著石塊降落四樓地板。

自由落體的衝力非同小可,四樓如前兩層樓一樣,遭到被撞毀的命運。

石板越來越多,許庭維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咬開整棟公寓的地板與天花板,最後撞在一樓的地板上。

很幸運的,這棟公寓並沒有地下室,許庭維這一撞整個人坎進一樓地板哩,地板石塊周圍的翻起,石灰漂浮在空氣中。

只不過,許庭維撞進一間浴室裡,浴室裡是一具姣好赤裸的桐體。

靜宜最近事情真的夠多了,在中友逛街也會遇到吸血鬼和布袋戲人偶火拼,前幾天還被吸血鬼咬,讓她每天都擔心自己會不會變吸血鬼,現在洗澡也會被從天而降的不知名東西壓垮天花板。

緊接著落下的還有無數落石,全都積在靜宜的浴室裡。

沒力氣狂暴的赤紅自面具底下爬出,浴室裡的熱水灑在面具上,也稀釋了赤紅。

靜宜瞪大眼慢慢翻開從天而降的怪人,卻看到讓她膽顫心驚的面具。

劍神本來想飛下去抓住許庭維,準備動身的同時,遠方傳來的氣息讓他停了一下,隨即返身飛回民生路的河道。

河道已經乾枯,露出乾燥的河床,佈滿劍痕的河床。

很奇怪的景象,河床前一秒還是流水淙淙,下一秒卻消失無蹤,而且河床還變的乾燥無比,甚至有翻攪過的跡象。

剛才在『殺破狼陣』發動的同時,張煥同樣有了動作,從懷中灑出數疊符紙,這些符紙被灑出後沒有飄落在河面上,也沒有受到亂流影響,而是直直竄進河裡。

『蝕土咒』和『伏水咒』的符紙已飛符術控制後的傑作,蝕土咒溶進河床土壤,伏水咒溶進河水哩,還順便把土壤的水分吸乾,用河水架成的水壁和土壤攏起的土牆擋住劍陣亂流,張煥又灌上了真氣,驚險的擋住殺破狼。

但張煥一次控制大量符紙在劍氣亂流中移動,加上同時發動兩種咒法,還同時灌上真氣,在短短一秒完成這些動作,張煥的氣力已到極限,脫力倒地。

被擋住的劍痕密佈河床,還有河道牆壁上也是劍氣猖狂的腳印,張煥三人安然無事,雖然已經有一人脫力,但殺破狼劍陣完全沒有傷到人,這也是史無前例。

五人放出殺破狼,體力雖然大減,但還是有戰鬥能力,雷特雙槍立刻朝五人擊發,子彈的速度對這些都有200年道行的修真者來說實在太慢,即使那是極具威力的穿甲彈。

劍光檔開噴發的子彈,一名道士腳步轉移,鬼魅般移到雷特身旁,手刀輕輕往頸後一斬,雷特應聲而倒。

橫肉道士和其他三人長劍如毒蛇吐信,劍尖滑過空氣,信驕原本就被許庭維砍到亂七八糟的衣服撕裂在半空,手臂和腹部擦出幾道血箭,但那如弓弦的傷口卻又不復存在。

「你媽啦!」信驕又怒了,衣服已經很少了,今天和卞出來就是要買衣服,現在又報銷一件,今天衣服都還沒買ㄟ!

信驕右手揮出血能,紅色不規則的片狀光芒因飛行的關係而變成一團,四人知道這種能量不能硬擋,腳下貪狼步疾轉閃過血能,同時道袍裡銅錢劍呼嘯飛出,信驕見過這種東西,雙手指甲暴漲,附上血能,兩手空抓,血色氣刃刮破銅錢劍,銅幣散落。

上游又有水流下來了,剛才打昏雷特的道士丟出幾張『伏水咒』,水面上伸出6根水刺,信驕正在虐待該死的飛硬幣,身後的水刺無意外刺穿信驕後腦,6根水刺。

信驕很不爽,頭被刺穿痛的要命,頭顱裡的血液開始推擠停在頭里的水刺,血液一夾,水刺破散, 橫肉道士們看到眼睛快要掉出來。

這種傷. . . . . . . 還能復元?根本耍賤嘛!

沒錯,信驕就是賤。

信驕趁著幾個倒是還在震驚,衝到他們身前,右拳高高掄起,狠狠朝著幾個道士腳底轟下。

「22點,爆!」信驕右拳『爆』打在河面上,河道翻騰。

河道中又出現一個大洞,比剛才的都還大,還深,甚至聯河道兩旁的牆壁一同崩裂,十多公尺高的河道壁塌陷,還有河邊的馬路。

四個道士理所當然被吹到河道100多公尺外,如果信驕納拳是打在他們身上,他們現在大概隨著河水流往太平洋了。

剩下一個道士,被信驕的力量嚇傻了,但200多年的修行也不是在混,靠到四個同伴飛走,只愣了一下長劍馬上竄出,花俏的茅山劍法席捲水面,迎向信驕。

信驕同樣衝出,腳底血液有規律向後腳跟直衝,加快奔跑速度。

長劍捲起的水花也成為致命利器,劍尖將半空晶瑩水珠拍擊出去,信驕動態視力提高,眼前景物開始放慢,放慢,放慢,達到前所未有的水晶體反射工程。

眼裡所見都向點影裡的慢動作,信驕一連閃過飛來水珠,有時擋掉一兩滴水珠,或反拍回去。

道士長劍不停拍打半空濺起水花,在信驕的視線,這些水珠反射而現的晶瑩剔透完全看在眼哩,還有就是水珠與水珠碰撞的瞬間,信驕才發現水也可以這麼美。

「哼。」信驕冷哼一聲,以來到道士身前,來到道士目前長劍動作的死角。

兩人動態視力完全不同等級,道士看不清信驕動作,便以氣息判斷位置,但信驕將氣息壓制到零,道士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信驕對超自然戰鬥還算滿有天份的,平常人打架不可能在一瞬間做出複雜動作,或是滯空高度跳躍,信驕就對這些滿有天資。

信驕雖然廢,但可能和一些廢物一樣,總會有一兩項擅長的,信驕大概就是對超自然戰鬥有不錯天資,可是在以前平常的生活並沒有機會接觸到。

信驕在幾場戰鬥中也學到了一點,如何尋找空門。

道士現在就露出一個滿大的空門,那是心理面對初代,加上信驕剛才那一計不知叫什麼的超強怪招式,還有失去同半和找不到氣息的恐懼造成的。

信驕略過道士,右手輕輕滑過道士肚子,操血在那瞬間發動。

時速320公里。

道士的腹部傳出骨頭的悲鳴,身軀像脫了線的黃色風箏,頹然飛出,撞進崩塌的石塊裡。

信驕隨便抹了抹頭上的水珠和土屑,抬頭望向天上漂浮的黃色道袍。

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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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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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劍蹤

「小朋友,你為何傷我茅山弟子?」劍神浮在半空,如天神般看著著河床上的信驕,語氣卻沒有責備。劍神活了近一萬年,各種狀況都遇過,如果眼前只是一場誤會還是和平解決的好。

劍神並不是神,他也是人,修真就是由他開始,他可以說是第一位修真者。

「我哪知道,他先打我的。」信驕很無所謂,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和雷特在追犯人,是你們幾個老不死出來鬧場,橫肉傢伙還很機掰的諷刺,也是你們幾個無源無故先砍人,怎麼說都是你們不對。

「我一個徒孫是個性是比較差,可也不至於如此蠻橫,小朋友請把事情的頭尾說清吧。」劍神慈祥微笑,一萬年的歲月讓他知道和平的可貴。

信驕想到橫肉道士說見到初代殺無赦,好像就是這個阿伯下的命令,但這個阿伯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也對他的態度有所好感,反正也瞞不了多久,直接說清楚會比較好。

信驕把身份證丟給劍神,邊說:「他說你下的命令吧,遇到初代就把他幹掉,喏,你自己看吧。」

劍神打開身分證,眼裡的神色突然變的可怖,但又馬上消退,流動的河水突然靜止了這麼一秒,包刮偶而激灑出的水珠都凝於半空,一秒。

可怕的老頭子,信驕是感受得到剛才劍神眼裡那股威嚴,了解他的強大,卻感受不到能使人尿褲子的酵素。

劍神將身分證丟還給信驕,祥和的臉上多了一股很難形容的情緒,說道:「小朋友,我真的很驚訝你竟然是初代,很可惜,我必須結束你的生命。」

「我是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殺我,可是我是WSMO的幹員,你們應該不能動我才對。」信驕收起身分證。

「初代留在世上對人類,不,對整個世界都不好,小朋友,我真的很抱歉,你應該也不是自願,可我希望你能看開。」劍神嘆氣。

「我不覺得初代跟其他吸血鬼有什麼兩樣,我一樣是受WSMO的保障,一樣喝冷凍血,一樣過日子,上學打混,老爺爺,我希望你能改掉這種觀念。」信驕很有禮貌,敬老尊賢信驕一向做的不錯,但那只對人類,對吸血鬼大概就不會了。

「老頭子我很早就改掉對其他種族的歧見,可是初代是不該存在的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兩個初代,但我知道,初代留在世上會帶來災難。」劍神撫著白亮的鬍鬚。

信驕很討厭那種什麼該不該存在的理論,每個人都有資格存在,都有資格呼吸大氣層底下的空氣,當然,除了蚊子以外。

信驕知道這老頭是說不清了,這老頭也不是正常人,天知道活多久,大概有跟長命百歲的吸血鬼一樣,活到有點不正常了,信驕對他敬老尊賢也不適用,於是道:「喔~~~~他媽的真偉大,我不應該存在所以要把我消滅,那OK,可我想請問你,干、你、屁、事。」

信驕最後四個字一個一個加重語氣唸出來,劍神皺眉,前幾秒還很有禮貌,一轉眼像變了人似的。

「鏟邪誅魔,乃我們修道之人應做的事。」劍神右手輕輕舉起。

「你們是不是怕初代的力量太大,怕他暴走所以想要把初代除掉。」信驕已經猜到一點,人就這個樣子,也可以說所有生物都是這個樣子。

「沒錯,初代真正的力量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威脅。」劍神不否認。

「你又看過初代了喔,又知道力量很強喔。」信驕不屑,靠!就不信你這麼神。

「恩,見過一次。」劍神回憶,600年前納飄雪的朝鮮,那雪中的紅色血眼。

信驕倒吃了一驚,怎麼他見過該隱!

「小朋友,看你的態度,你是不肯把命交出來了。」劍神長及脖子的兩條眉毛隨風搖曳。

「你把命交給我,你肯不肯?」信驕反問,這殺小白目問題。

劍神右手揮下,像賽車起跑手勢般,巨大劍氣邁向信驕!

信驕可沒像許廷維這麼瘋,閃開劍氣,三層樓高的劍氣駛過身旁,信驕覺得好像一台超大火車從旁邊飆過去,還甩尾哩. . . . . . .

信驕才準備發動攻擊,劍神食指中指合併,呈劍指狀,對著信驕隔空連點,射出剛才變成長劍的細小劍氣。

劍氣落地沒有變長劍,直直摜入水底土裡,信驕卻沒有放鬆警戒,劍神阿伯的力量不僅於此。

劍神手指再半空話了一個圓,數把長劍在半空成形,且越來越多,長劍在劍神身邊環繞,劍神手指網信驕一指,無數長劍射向信驕,天空頓時降下劍雨。

無數劍光反映在信驕過白的臉上,信驕被千手觀音的超級手電筒侵犯過,這點光不礙事,最幹的事每把艦上都負著劍罡,而且這些飛來的劍向是有自主意識,不停揮砍,甚至射出劍氣,信驕超恨這種複雜到亂七八糟的大招式,手掌握緊,掌心似乎攥住什麼東西。

右手握緊手掌往來襲的無數劍雨猛然張開,掌心爆散出無數血能彈!每個血能彈都很小,數量和穿透力卻很大,手掌裡一次散開來的東西比劍氣還要多,半空情勢完全扭轉過來。血能和劍氣於半空相互碰撞交擊,數量佔絕對優勢的血能將見棄摧毀的一乾二淨,但劍神對這些都不聞不問,身前憑空出現一把粗大闊劍,闊劍自行翻騰,很像握柄上有人在操控,擋掉來襲的強勁血能子彈。

這招式該隱敎信驕的一種能量功法,該隱說用來對付數量多且等級不高的敵人比較好,但信驕突然發覺拿這個來放煙火會比較漂亮,信驕還替這招取了超屌的名子:流星雨

劍神身前闊劍突然放大,有點像是被灌了氣,不停脹大,最後大到幾乎跟一棟五曾樓的公寓一樣大,信驕看到傻眼,這麼大根用出劍罡. . . . . . 媽的,整條河都完了。

大到離譜的闊劍斬下,信驕倉荒躲開,闊劍直直劈入河床哩,濕軟的泥土與河床長年淤積的濫東東全都噴了出來,一條巨大的裂縫出佔據整條河面,稀疏的劉水流進裂縫裡。

怎麼有點千手觀音的感覺. . . . . . . . 信驕想。

成仙的人身上總有一股類似神靈的氣質,劍神所創的煉丹術能使人達到一種超乎凡人的狀態,旦仙人還是人,兩種生物截然不同,可修真這回事就是可以使人類步入一種類似進化的狀態,達到最終境界,也可以說是完成進化,就是成仙。

劍神為天下修真始祖,他眼窺天機,研究當時沒人敢研究的東西,修真。

劍神自己卻因為對煉丹術感到逆天而行的感覺而遲遲未能成仙,他是個特例,曾經有數千年,他都保持著只需一步即可成仙的尷尬狀態。

而600年前,在飄雪的朝鮮東北,劍神被迫成仙,達到真正的無物之境,保持未成仙狀態並不是沒有好處,修為扔不斷累積之中,劍神成仙後,功力遠遠超出一般仙人,可能達到人類的最高峰。

一般仙人的力量都很強,大部分都是超出一般神族許多,而劍神,他甚至可以和一些神話中的神祇一較高下的實力。

也就是說,劍神現在顧於場地,以及避免過度招搖,使用的力量小的可以,幾乎沒用力。

這也就等於,信驕的壽命盡頭就在眼前闊劍的鋒口上。

但相對的,闊劍的壽命盡頭也有可能是在信驕的拳頭上。

硬碰硬!爆!

信驕雙腳蹲踞,模仿青蛙跳的難看姿勢,但雙腳肌肉卻不停蓄力,奮力跳起!右拳模仿超人向上直伸,拳頭隱引發著滅世的紅光。

「磅!」闊劍盡碎,信驕只是拳頭上多了一條裂痕。

劍神微微吃驚,難道初代這麼強橫?依WSMO的分級,他只有5S而已,並不強,比4代血族還差一點,沒理由這麼強。

劍神突然想到,以前也遇過不少次所謂的越級戰鬥,其中也不乏弱者佔勝強者的例子。力量的天壤之別往往讓弱者處於絕對劣勢,但有些人就會因為這種劣勢而產生高昂情緒,達到力量提升的效果,最常見的例子就是在朋友愛人售到威脅時會發生。

這種以情緒為媒介的方式並不穩定,有些人會已纏鬥或計謀來達到戰勝強大對手,也有些人,雖然弱,但身上卻藏著一招獲兩招強橫招式,當抓準時機放出來,成功的話,戰局可能會全面逆轉,如失敗,那就會遭到所有弱者共同的命運:屠殺。

越級戰鬥中雙方等級的差距一定是非常大,否則不會稱做越級,而劍神對越級戰鬥的看法只有愚蠢兩個字。敵人不可戰勝,就該抓準時機逃跑,戰鬥沒在顧面子形象的,求其你是劣勢那方的時候。

當然,也有對方太過強大,已經強大到不可抗衡,那種一輩子只能抬著頭仰望的存在,根本無法戰勝,這時越級戰鬥就失去了意義。一個人類可以打敗另一個人,可以一次打敗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一百個人,但他絕對不可能和一台坦克比力氣。

劍神推測,信驕就是屬於身上有一兩招絕技的那種,不然就是他實力其實不錯,可自己太強了,兩人等級相差太大。

劍神大部分都猜的沒錯,但他露算一點:信驕身上的絕招可是一大堆. . . . . . . .

劍神一邊思考,手也一邊不斷的發射劍氣,特大號的劍氣縱橫河道,信驕在劍氣的縫隙中奮力求生,一道一道跟火車每兩樣的劍氣從自己身邊交叉『開』過去,信驕閃的很郎唄。

幹!要是你會不會賭爛?再河裡遇到跟火車一樣的鬼劍氣,一次來個兩三道,你當政府整修川道不用錢喔,媽的!還給我交叉!交叉會爆炸知不知道,爆炸會痛知不知道!

這些話信驕當然沒說出來,應該說是他根本沒時間說,劍氣已經把整個河床毀掉了,有點像是砂石廠的砂石堆了,而信驕也受不了了,這老頭仗著自己的氣多就給我玩這套,他一定沒看過七龍珠是什麼東西. . . . . . .

信驕躲在一處砂石堆後,劍氣一樣切爆砂石堆,信驕就趁著砂石瀰漫的時候跳出,在半空中運啟地球最害怕的東西。

「龜派氣功!」紅色的龜派氣功自信驕腰間出發,漫天的砂石被沖開一條窄縫,通往天堂的通道。

「透龍煙!」劍神驚呼,漫天砂石在空中停滯,龜派氣功則是不受影響的繼續推進,劍神很快冷靜下來,砂石重新飄漫,龜派氣功碰上劍神手掌。

龜派氣功被劍神的雄厚掌力陣個粉碎,就在劍神還在沉思為什麼信驕會透龍煙,和為什麼信驕的透龍煙威力和傳說差距這麼大時,信驕已經繞到劍神背後,在半空。

手掌對著劍神背後,劍神一萬年的道行當然知道信驕在自己背後,但下一刻他就察覺不對。

「好強的氣!」劍神閃過這個很久沒出現的念頭,後背自動出現無數長劍,長劍編織出重重劍網,劍氣交織,預備擋住即將到來的驚天動地。

滅世訣,散!

信驕右掌噴發出放射狀氣勁,那是噴射狀的散!劍神身後的預防劍氣被瞬間消滅,劍網破散,劍神卻又在自己防禦破散的同時加上幾道防禦咒法,同時真氣護體,硬接滅世訣。

信驕的散只能瓦解劍神千錘百鍊的防禦,接下來要進攻可是難上加難。

信驕落在地上,大概不能說是地上,剛才的散打入河床,深入地底,河床整個崩塌,連同河道和一旁的馬路都塌了下來,信驕剛落地時還被一根路燈砸到頭。

信驕落在地上,一只膝蓋已經頂在地上,現在他腦子裡除了血大概就裝不下其他東西了,氣力耗廢過度的結果。

劍神毫髮無傷,手指上的細小劍氣正在脈動著。

細小的劍形氣勁疾射,信驕扔半跪著,氣勁已經來到他頭上三公尺處。

「碰!」氣勁被粉碎,粉碎氣勁的,是另一道氣勁。

一道螺旋狀的半透明氣勁,大約如人的手臂般粗,性質並不是單純的能量。

幾個穿著很正常的外國人從崩塌的馬路上走下來,信驕半跪,頭努力的歪了歪,打量著突然跑出來的幾人。

有些是吸血鬼,有些是獸人,有些是人類,人類裡也有東方人在,這種組合又是行動組的,有可能是特別行動組的,跟B3小隊同性質的東西。

為首的外國人以流利的中文喊到:「襲擊WSMO特別行動組幹員,試圖對一級保護對象『初代』不利,劍神前輩,你犯的法很多阿,就算你是國寶級你也有麻煩了。」

外國男人雙手袖子捲起,雙手前臂各帶了一具機械裝置,是環繞在整條手前臂上,半透明,發著淡淡藍光。他是A4小隊的隊長,克拉克,來自美國,行動組出身,手上可以加強氣勁放射的奇異機械是他的招牌。

「擊殺初代,真是偉大的理想,是吧。」另一邊崩塌的馬路坡道走下來的,是一群文質彬彬的外國人,穿著像普通大學生,但信驕已經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因為帶頭的是竟是蘭德爾。

信驕已經知道麻煩來了,這麼多人來找初代,這正常的日子大概是過不下去了.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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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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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初代爭奪

河道上一片狼籍,幾個大洞,加上一旁坍方的馬路,亂七八糟。

河道旁邊坍方下來的破爛馬路上,有幾團人馬一直在旁觀看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現在,該是停戰的時候了。

右邊馬路上,站著二十五個『人』,他們有些是人,有些則是吸血鬼或獸人等超自然的產物,他們是特別行動組的A4小隊和A14小隊。

左邊馬路上,是一群英國最高貴的高等生物,他們是英國血皇族,他們正對面還有一群人,穿著也很正常,東方人臉孔,日本皇室的菁英。

還有一群從剛才就一直待在河道四週進行『拍攝工作』的工作人員,他們當然是WSMO的保密組,保密組的經費大部分都花在拍電影的道具上,殺小攝影機啦、殺小打光燈. . . . . . .

「初代是不能留在世界上,老頭子我拼了也要取他的命。」劍神昂立於半空,眾人站在他腳下,這個角度他更像神,真正的神。

「你覺得你可以敵得五十名英國皇族和四十名日本皇室的圍攻嗎?再加上兩隊特別行動組?」克拉冷笑,頓了一下繼續說:「還有,加上我。」

「自負不是好事。」劍神閉上眼,他在想為了除掉初代所衍生出這麼多麻煩,到底值不值得?

「你不也一樣。」克拉克道。

「貧道從不自負。」劍神睜開眼,他沒說錯,在WSMO裡,甚至在世界上,能勝過他的真的不多。

「劍神武尊,我們沒有惡意,只希望你放過初代,他是我們日本皇室的希望。」一群日本血族裡面,一名看起來像帶頭的對天上的劍神說。他是日本血皇室的武太親王。

「高貴的血統才適合初代,怎麼也輪不到你們日本。」蘭德爾似乎對自己的血統感到交噢。

「你們英國血族的血統被污染最多,你們根本沒資格在我們面前說話。」武太怒斥,對日本皇室而言,英國的蝠魔血統太多,根本把原始血統給污染了。但對英國皇室來講,蝠魔血統帶給他們的力量遠勝其他血族,因此他們認為自己是最高貴的。

「幹. . . . . 拎背都沒說話了,你們吵殺小?」信驕站起身來不耐煩說道,根本聽不懂這些人在講什麼,一下說自己是他們的希望,又說自己適合超高貴血統,現在是啥咪小?

「我們想要邀你加入皇室,成為皇室的一份子。」武太恭敬說道,後面幾個吸血鬼正妹正對信驕拋媚眼,還有幾個一附很害羞的樣子,信驕眼睛瞪的快爆出來。

日本妹的素質總是比台灣好的,由某些教學片就可得知,而血族的完美臉型加在日本超正的妹臉上,真的是只有正而已。

信驕盯著幾個正妹看,天殺的. . . . . . 真的假的,原來拎杯這麼帥,哈哈哈~~~雖然沒有比卞還正,拎杯委屈一點,勉為其難接受好了. . . . . .

「小朋友,我還真沒想到你會是初代阿。」蘭德爾對著恍神的信驕說,但這句話沒什麼意義,只是讓信驕把目光轉回來而已,信驕目光轉回來,他們的希望就多一點。

幾個金頭髮的正妹也對信驕拋媚眼,每個相貌都是英國方面精心挑選過的,容貌不在話下,但信驕好像沒啥興趣。

「靠. . . . . . 金絲貓?玩我阿你,拎杯比較喜歡日本的。」信驕在心理碎碎念,看了蘭德爾那邊一眼又繼續轉回去武太那。老實說,外國人的相貌信驕並不喜歡,一方面是自小生長在台灣,一方面是教學片日本的比較多,這都要怪小黑. . . . . . .

武太得意的朝蘭德爾笑了笑,蘭德爾身後的蝠翼猛然打開,十公尺的蝠翼把身旁兩個血族給打飛,可見蘭德爾有多火。

「初代到底怎樣我們不管,初代是我們保護對象,劍老頭,你是不是要和整個WSMO作對!」克拉克對劍神大吼,態度已沒有一點恭敬。

「你們沒有見過初代吸血鬼的力量。」劍神緩緩舉起手,繼續道:「這種不穩定的力量不該存在。」

劍神手揮下,有劍神一成功力的巨大氣劍出現在空中,隨著劍神的手斬下下去,劍風撲面,躺在地上的雷特和張煥自動浮了起來,被移到坍方的馬路上。劍神的隔空攝物。

「等一下!」中氣十足的大吼,剛被移到馬路上的張煥飛奔至信驕面前。

巨大氣劍硬生生停下,張煥趕緊大吼:「師傅,放了他吧!這不是他所願的!」

「徒兒,初代不能不除,你必須了解。」劍神左手慢慢移動,張煥也慢慢往左飄走。

「師傅,這是我的責任,況且初代只是個名號,他不一定會為非作歹,我的隊員絕對不會,師傅。」張煥不感身體慢慢飄走,自顧自的對劍神說。

身體還是慢慢飄走,張煥知道勸不了劍神,最後拿出只好殺手锏,說:「師傅,還記得跟我講過的『梵殤』嗎?」

劍神愣住了,氣劍停在空中,張煥身體也停在空中,被風吹起的沙土在空中凝結。

「魔不一定會無非做歹,神也不一定純潔無瑕,凡事都有兩面,師傅說過的,我還記得。」張煥眼裡盡是是堅定。

劍神回憶起. . . . . . 那飄雪的東北、那血紅的雪地、那敵人成為朋友的偉大情懷、英雄惜英雄的壯志,還有. . . . . . .

那堅定的藍色雙眼,那悲傷的藍色雙眼,那絕望的藍色雙眼. . . . . .

一場不太大的超自然戰爭,道出魔非惡,神非善的道理;一名飽受唾棄的人魔混血兒,讓劍神萬年來對神魔深根蒂固的刻板印象完全消除。

凡事都有兩面,人心如此,劍神看過太多太多。

也許,初代也是。

劍神豁然開朗,到頭來還是自己被初代的絕對至強給蒙蔽,讓自己急欲除掉這個危險的未爆彈。

土石再度動了起來,張煥輕輕落在地上,氣劍消散於空。

劍神已破空飛去。

「梵殤阿,真是讓人好奇的東西。」克拉克摸摸鼻子,那種絕對機密資料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

「OK了,你們可以回旅館了吧,這裡亂成一團,你們先回去吧。」克拉克對著兩團血族人馬大喊。

他們本來只是受徵招來台灣保護『卞』,但昨天初代的資料出來後,英國日本不知從哪搞到的消息,也許是家族裡有在WSMO裡任職的人提供的,總之有情報一切都好辦。一大卡車的駭客開始攻堅WSMO人事部資料庫,在搞清楚初代以後才又匆匆派皇室裡的人過來台灣,準備把初代帶回家。

「我們的事還沒完,等等在走。」武太笑說,轉回頭來看向信驕。

咦?人呢?

「他不見了,快找!」武太大吼,蘭德爾也開始帶人搜查。

「拎老師的,當我白癡阿,待在不被你們吃了才怪。」信驕坐在計程車哩,氣息壓制到零,他知道蘭德爾他們會飛,但現在白天可能不會太招搖,可是這麼多人遲早會被找到,雖然他們沒有惡意,但信驕也知道他們想幹什麼,被抓到大概會被拖上床,然後被扒光,再來就. . . . . .

媽的,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他們要我加入也不用這樣,靠!

不過,現在坐在計程車裡沒穿衣服感覺怪怪的,司機一直露出看著變態的眼光. . . . .

信驕在自家附近下車,走進巷子開始飛簷走壁,然後跳到自家門口才開門進去。

幸好幽羽和老媽還沒回來,不然就靠杯. . . . . .

進到房裡看到的是坐在電腦前的. . . . . . 小倉優子!

什麼狀況?小倉優子跑到我家!

信驕還在震驚中,小倉優子的臉卻變成如花. . . . . .

「幹!」信驕嚇到,一拳打在如花臉上,一揮卻落了個空,如花臉上開了個洞,信驕剛才的拳頭就是揮到洞裡去了。

洞開始癒合,把還停在洞裡的拳頭包起來,然後整個身體突然劃成一坨銀色的半液體,黏在信驕身上,液體慢慢塑造成人形。

卞。

卞出現在信驕肩膀上,兩雙玉腿夾住信驕的頭,一雙小手在信驕頭上猛巴,嘴裡大叫:「老娘好不容易出去!你在跟布袋戲人打什麼架,又打這麼久,幹!又把衣服弄破!媽的,沒前途!」

「你媽啦!」信驕抓住卞的雙腿,用力往下一摔,不見了?

卞憑空消失,信驕馬上察覺到危機感從體內發出。

「喔!」信驕肚子被重擊一下,由裡到外。然後是接踵而來的重擊,卞在信驕身體裡橫衝直撞,信驕從外面看很像中風加帕金森,抖抖抖抖~~~~~

「叮咚」如天籟般的門鈴聲,卞聽到門鈴也停下來,信驕抱著肚子跑去開門。

「林信驕先生,我代表英國皇族,真誠邀你加入皇室,不知. . . . . 」蘭德爾還沒說完,門就被信驕給甩上,只聽到信驕在屋裡大罵:「我他媽不會加殺小鬼皇室,你們不要再來煩,現在是我家人不在,他們在的話你敢來,你們就知道死了。」

信驕不想加什麼皇族,日本皇室的自由限制很多,信驕在電視上看過,英國吸血鬼皇室大概也好不到哪,何況他們的意思就是要叫自己娶他們的人就對了,信驕可不想這樣。

那種受到大眾焦點,自由受到束縛的生活,根本不會有人想去過,信驕只想賺點錢而已,自己沒前途是肯定的,但在B3每個月七萬八,出勤視任務而加倍,有什麼不好。

何況娶妻那是幾百年以後的事,自己是絕對不想娶的,而且這種家族訂婚大概對方也不會想,大家都不爽定個屁阿?有時候在想腦子裡裝著這種利益聯姻觀念的人到底有沒有問題。

「怎麼辦?他好像對我們很反感。」信驕家附近的天台上,一名拿著望遠鏡的日本血族,望遠鏡裡是信驕大力甩上門那幕。

「不,我相信他會加入的。」武太眼裡精光大盛。

信驕晚上換過衣服後跑到B3租的公寓幹幾包血,張煥順便跟信驕講B3這次來台的任務,什麼卞目前所在地,還有和WSMO共同抗敵的勢力等等,信驕卻不怎麼有興趣。

冒牌的卞目前被藏在WSMO的台灣總部,中央山脈深處的軍事基地地底下,受到行動部隊的嚴密保護;還調來了特殊行動組的A4、A14、B5、B3小隊,還有英國血皇室、日本血皇室、教廷青銅騎士團兩百人、白銀騎士團一百五十人、黃金騎士團一百人、大地騎士團五十人、天空騎士團二十人,這種超強戰力。

信驕也問過敵人到底是哪方勢力,張煥說目前推測,有可能是法國吸血鬼恐怖份子--------『藍組』,或者是專門和各大超自然組織作對,惡名昭彰的『天狗會』,或其他規模較小的非法組織,也有可能會是新納粹黨份子,蓋達組織或車臣都有可能。

而最壞的準備,就是一些有智慧的野生魔物來襲,甚至是千萬年來都沒現身的魔族。

但現在信驕倒是過的挺好的,還是一樣在家渾渾噩噩的度過禮拜天,渾渾噩噩的去上學。

不過,今天上學信驕將面臨超大的麻煩。

「阿~~~~~~」信驕坐在位置上,懶洋洋的打哈欠,聽講台上的老處女噴口水,信驕開始運起睡夢羅漢拳,現在是上午第二節數學課。

座著不動,眼睛微微閉上,意識已經進入模糊狀態,以最有技巧的步伐走入夢鄉。

靠著腰力和脖子的協調,可以在坐著的狀態下入睡,這是信驕打混十五年所學到的技巧。

「欸,性交。」一旁的小黑把橡皮筋用力彈到信驕臉上。

「衝三小。」信驕睡眼惺忪睜開眼。

小黑丟了一本A漫到信驕腿上,信驕很不客氣拿起來看。

「老師,林信驕上課看漫畫!」小黑突然站起來大吼,把一些還在睡覺的廢物給吵醒,老處女給小黑這麼一叫,頭上冒著白煙怒沖沖走下台。

「幹!你白癡喔!」信驕準備把A漫丟到樓下,但老處女已經把信驕手上A漫奪過來。

老處女看到A漫頭上的煙冒的更多了,拿著A漫往信驕頭上巴下去,全班起了一陣大笑。

信驕頹然坐下,心理賭爛的要命,頭不經意的往窗外一瞄,讓他下巴快要掉到桌子上。

天殺的加長型轎車怎麼會出現在學校?那種總統坐的加長型轎車信驕和小黑都叫它臘腸車,因為超長。

一旁隨行的賓士上走下的是一堆穿黑衣裝的保鏢,跟行動組的MIB沒兩樣,一堆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把臘腸車的後座打開,一個超正的日本妹優雅跨出車門。

「幹!該死的日本鬼!給我找到學校!」信驕暗罵,一些坐在窗邊的同學也看到超長臘腸車也開始興奮,惹得全班都擠到窗外,盯著不知道可以吃幾年的臘腸,還有超正的日本妹。

「喔~~~~~正妹!幹,怎麼會來學校,超正. . . . 」小黑開始飆高音,信驕趁亂衝到廁所裡,準備給他翹到放學。

「碰!」信驕飆進男廁,用力關上門,身體靠在牆上,不好的預感讓信驕滿身大汗。

「餐一平林信驕同學,請馬上到教官室報到。」廣播器傳來機掰教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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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超衰

信驕戰戰兢兢的走進教官室,教官室裡幾個疑似會行光合作用綠色生物一發現信驕進來,馬上把門關起來,窗簾放下,信驕有種不好的預感。

超正的日本妹座在沙發上,和最機掰的張教官講話,不知道談什麼事,只是張教官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不時瞪著站在一旁的信驕。

信驕刻意迴避教官眼光,運起觀息查看正妹的氣息,還有站在沙發旁沒表情的MIB,果然,全部都是吸血鬼。

「林信驕,過來。」張教官招招手,信驕很無奈的走過去。

「年輕人還是要小心一點。」張教官頗有深意的拍拍信驕的肩膀,信驕一臉疑惑。

「阿. . . . . 殺小?」信驕不解。

「你還裝,人家都從日本跑來找你,你還說沒做過什麼。」張教官巴上信驕的頭。

「我. . . . . 沒做過. . . . . 什麼阿. . . . . 」信驕想起終極YY小說裡的情景,靠,不會吧。

「你們父母都已經同意了,你還在裝。」張教官拿起軍訓課本往信驕頭上八。

不等信驕反駁,張教官指了指信驕和正妹,道:「你帶她到你們班上吧,對人家好一點阿。」

信驕在充滿無奈與委屈的情況下和正妹走出教官室,一旁的MIB也魚貫走出。

「喂,你們是日本那一掛的吧,你們到底想怎樣?」信驕走出教官室後不耐煩問。

正妹喚走全部MIB,轉身對信驕微笑伸出右手,:「血塚明日香,以後就是你的未婚妻。」

「幹你娘勒!你老媽的未婚妻,我啥時候有未婚妻!」這無疑是給信驕頭腦投下一顆原子彈,媽的,日本鬼做這麼絕,連未婚妻都幫自己安排好了,操!

「我們日本皇室已經以我們旗下今川財團的名義和你父親談妥了,他似乎很同意我們兩個的事。」明日香笑笑,信驕真的很想到大陸去把自己老爸轟掉。

想也知道,日本皇室一定是給老爸一筆錢,超多的錢,然後隨便編個爛理由讓老爸把自己賣出去,幹你娘的. . . . . .

天殺的,賣女兒這種事也會出現在我身上,幹!

「我老媽和我妹不知道吧。」信驕推想,老媽都在台灣,日本皇室不太可能明目張膽找自己老媽談,要是曝光就很麻煩了,所以才把腦筋動到很久沒回來的老爸身上。

「現在還不知道,但我想在過不久她們兩個就會跟親戚朋友發喜帖了。」明日香臉上洋溢幸福的微笑,信驕很佩服她的演技,信驕就不信會有人完全認同這種婚姻。

「走吧,老公。」明日香拉起信驕的手。

「等一下!」信驕大力甩開明日香的手,卻被一股巨力給狠狠拉住。

信驕一驚,怎麼這小鬼力氣這麼大?臉色凝重問:「妳第幾代的?」

「純種第四代。」明日香微笑,繼續拉著信驕的手往樓上走。

「幹!暫停!」信驕操血在整隻手掌發動,震開明日香的手。

「幹麻?」明日香顯得無辜,信驕很想一拳打下去,可教官就在旁邊教官室裡。

「妳聽清楚,我他媽絕對不會搞殺小結婚這套,你跟你們的人講,我不會加入日本皇室。」信驕正色。

「為什麼?我不夠漂亮嗎?」明日香無辜問。

信驕面對這個疑問真的很想跟她說:「沒錯!」

明日香的確很正,日本鬼特替弄了一個超正的吸血鬼來拉攏自己,好像真的是挑選過的,真的很正,但信驕每天對著卞,卞她變的多正都OK,信驕對正妹的知覺開始有點麻痺了。但還是要給人家一點面子,傷了別人自尊心總是不好的。

「不是,妳超正好不好,可是我不喜歡你,OK?」信驕試圖做最後反抗,但信驕也知道希望渺茫。

「我會慢慢讓你喜歡我。」明日香重新牽起信驕的手。

信驕顯得很無奈,被明日香拉著走,邊走邊說:「我喜歡你也沒殺小用處,我就不想加什麼日本皇室,妳逼我也沒用阿。」

明日香停下腳步,很疑惑的問:「為什麼?很多血族想加入皇室都不行欸,你還是初代,加入皇室就等於整個日本血政權都是你的了,這也就等於整個日本都在你的掌控喔。」

信驕聽了心想:「媽的,又是這一套,通常開這種權力條件的頭腦都正常不到哪去,開這種條件也要挑人開,對一個高中生開大概是不會有用的,如果把條件裡連帶的明日香和一堆錢去除的話。」

一般人如果受到這種誘惑,大概會有一半,或三分之一的人會答應,金錢是第一,美女是第二,但權利有些人不會想去要,反而會怕惹麻煩,所以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接受這種條件。

像小黑,明日香說要嫁給她,小黑大概馬上飛去日本跟她結婚了。

像自己老爸,人家給他一筆錢就把自己兒子賣掉了,這可能多少都跟領養有關係。

信驕相信,如果是班上同學都不會接受,畢竟權力是很誘人,但也容易致命。

信驕繼續反駁:「我不想要什麼日本皇室大到屌的權力,錢我不缺,我在B3有錢領,至於妳. . . . . . 我有七辣了。」

「蛤?」明日香顯然聽不懂七辣是什麼意思。

「我有女朋友了!」

「我會幫你處理掉。」明日香好像不當做一回事。

「啥!妳要幹麻?」信驕有女朋友是用掰的沒錯,但明日香說要處理掉,靠腰.. . . . . . . .有必要這麼極端喔。

明日香看出信驕在想什麼:「放心,我們不會傷害她,給她一筆錢他自動跟你分手,人都是這樣的。」

信驕也沒話可以反駁了,這個虛構的女友也不用跟明日香講,他們一天就會查出來,換個說法,就是只要一天就會被拆穿。

「反正我不會喜歡你,不會加入日本皇室。」信驕烙下狠話。

明日香在信驕極度無奈的指點之下找到教室,牽著手大大方方的走進去,信驕把頭垂的讓人看不到臉。

「老師,註冊單。」明日香親切的把註冊單交給老師,上面還附注一張教官特別寫的紙條,上面附注的自然是明日香和信驕的關係。

全班目前的注意力都在明日香身上,信驕慢慢溜回自己位子上,一旁的小黑看到信驕回來馬上抓著信驕衣領問:「幹,這個妹是誰?怎麼會和你牽手?」

信驕像一坨嚼到爛的口香糖,趴在桌子上死都不起來,明日香接下來會說什麼話他很清楚。

「各位同學,這是日本來的轉學生,大家要對她好一點,讓她多適應環境。」老處女邊說,不時盯向信驕。

「大家好,我叫今川明日香,請大家多多照顧。」明日香親切的舉個躬。

「妳去坐林信驕旁邊吧。」老師看過教官特別囑咐的紙條,當然把明日香安排到信驕旁邊,讓這兩個分隔兩地的『小倆口』聚聚。

全班男生在上一秒的興奮狀態變成下一秒的恐怖仇視,開始抱怨為什麼這種高品質正妹會被排在萬年去死團旁邊。

小黑理所當然被調到旁邊,但他好像不介意,甚至非常樂意,因為明日香做的是他原本的位置,他現在被調到旁邊了,自然是坐在明日香右邊。

「小姐可不可以請問電話多少?妳沒有及時通?妳有沒有覺得我們超有緣的?妳正好坐在我旁邊. . . . . . . . 」小黑開始進行他把妹的一貫攻勢。

明日香微笑敷衍小黑的問題,小黑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臉皮太厚,口水攻勢不停進行。

課堂教的東西明日香大概都用不上,明日香是純種的,也是十五歲,日本皇室特別安排和信驕年齡相近的來拉攏他,而明日香第一步混進信驕班上已經達成,所以他注意力都放在黏在桌上的信驕身上。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熟悉的下課鐘響起,平常聽起來如天籟的下課鐘聲現在聽在信驕耳裡卻有如地獄的哀號。

沒錯,不出信驕所料,一下課全班男生都擠到明日香座位那,信驕的座位在明日香左邊,是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乾脆縮在牆角,準備趴到中午吃飯。

明日香在敷衍證人幾句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硬把信驕拉起,用最幸福的笑容說:「老公我們去福利社。」

幹你娘!這三個字馬上閃過信驕腦裡,他看到周遭男生都已經對他投向殺人的目光,知道在多待在教室一秒就會被瞬殺,殺小都不管跑就是了。

可他忘了,明日香的手還牽在他手上。

明日香不反對信驕烙跑,順著還一無所知的信驕拉著跑,還回頭和班上的男生招手. . . . . .

信驕跑到一樓,這裡人多,班上同學大概也找不到這。信驕往樓上看,沒看到自己班上暴動的景像,大概沒追來,信驕鬆一口氣,右手習慣性的拿起手機察看時間,卻發現手裡握的是一只白嫩玉手。

信驕才發覺明日香至始至終都被他牽著,信驕慢慢抬頭,環視周遭路過同學對他投擲的怨念光波。

「哇,林信驕,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路過的同學裡,一張熟悉的臉孔。

靠,林幽羽!

信驕不多做解釋,甩掉明日香倉皇逃走。

上課鐘響,信驕躲在一處校園較偏僻的角落,打了小黑的手機,叫他馬上滾過來。

這裡是小黑和信驕常常翹課的地方,信驕覺得今天是要在這待到放學了。

沒過幾分鐘,小黑拿著一瓶飲料走過來,信驕遠遠就對小黑喊:「幹,買飲料是不會買我的喔。」

小黑沒說話,指了指身後,拿著一瓶飲料的明日香。

「操. . . . . 幹麻把她帶來啦。」信驕抱著頭碎碎念。

「你七辣說和你喝一瓶。」小黑坐在信驕旁邊,眼裡怨念達到最高峰。

「他不是我七辣。」信驕維持抱著頭的姿勢。

「我是他未婚妻。」明日香微笑,轉開瓶蓋。

「什麼!」小黑掐住信驕脖子,把信驕的頭甩來甩去。

「幹你娘我和她沒關係!」信驕憤怒站起身離去,走掉時還把一面突起的牆角打碎一角。

「什. . . . 麼狀況?」小黑呆呆看著缺一角的牆角。

明日香沒說話,呆呆看著信驕離去,一時間竟不敢追上去。

放學,引人注目的加長型臘腸車停在校門口,明日香不避諱眾人眼光,大方跨進轎車後座。

「怎麼樣?」武太座在後座,對剛上車的明日香問。

「他很奇怪,不要錢,不要權力,連我要跟他訂婚他都不高興。」明日香晃著頭,想不透。

「真是棘手. . . . . 連這樣他都不動心。」武太沉思,摸著下巴的鬍渣。

「放心,我覺得他很有趣,還滿可愛的,我有八成把喔。」明日香向思春的小女孩。

「妳真的動心了?」武太驚問,明日香這位小公主標準可是很高的。

明日香還來不及回答,車頂上「磅!」的一聲巨響,車頂整個凹陷。

這裡是附近的產業道路,人基本上來說算少了,司機馬上煞車停在路邊,隨行的轎車也全部停下來,一群MIB迅速拿出手槍為在臘腸車旁。

「磅!」又是一聲巨響,一台轎車車頂凹陷,車頂上,站著白色的身影。

穿著制服的信驕。

信驕兩片隱形眼睛已經拿下,露出代表絕對殺戮的血眼。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不要再派人來給我製造不必要的麻煩。」信驕表情很冷,該狠的時候信驕還是會狠的。

「我們只想邀你加入皇室。」武太打開車門,下車。

「用這種爛方法?」信驕冷笑。

「信驕,我們是真的很有誠意。」明日香下車,表情很有讓人想要衝過去抱她的衝動。

「那就不要給我搞這套,不管你們怎麼做,不要給我製造麻煩就對了。」信驕說完,腳下發力,整台車頓時四分五裂,車子的金屬廢塊飛向四方,其中一塊飛向武太。

武太隨手砸開飛來的殘孩,衣袖被殘骸割出一道口子,傷口正慢慢復原。

明日香看了看幾塊飛走的殘骸,全部都飛到八、九公尺遠,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他沒對妳出手,這也表示你跟他至少有了基層關係了。」武太看著信驕慢慢走遠。

明日香心裏則是另外一種想法,她竟開始反省皇室是不是太過分了,把信驕惹成這樣,她明天反而不知該怎樣面對信驕。

信驕邊走邊把隱形眼鏡戴上,書包裡的書突然掉了一地。

「幹. . . . . 早知道不要耍狠了. . . . . . 」信驕鬱悶看著書包底被汽車殘骸割出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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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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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藍組

早上十點,銀色的破爛手機在桌子上拼命發抖,比鬧鐘聲更有用的鈴聲。

一隻白到有點超過的手伸到桌子上,虛弱的匍匐前進,最後手掌上的食指觸碰到手機的銀色外殼,整隻手掌撲上手機,拿起。

「喂. . . . . . . . . 」信驕躲在棉被裡,用超懶的聲音接起電話。

「喂,信驕喔,今天PUB重開張啦,過來幫忙。」今益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出,旁邊還有車子開過去的聲音,大概是在馬路上吧。

以今益的騎車技術. . . . . . . . 邊講電話邊騎車應該會摔死吧!不要命。

「我現在加行動組. . . . . . . 上什麼鳥班. . . . . . 」信驕撐起身子,一隻手胡亂的抓著頭髮。

「剛開張人不夠啦,你們行動組超閒的好不好,而且你過來喝一點又不會死。」電話那頭的喇叭聲越來越猛,真的很懷疑為什麼他不會被撞死。

「喔. . . . . . . 」信驕隨便應了一聲,又倒在地舖上了。

「欸,對,你不是要上課嗎?十點了欸。」今益道。

「幹~~~~~卞,幫我拿書包,快!咦,我書包好像爆了. . . . . . .」

信驕進教室已經十一點多了,有行動組的身份就是屌,跳屋頂都不會被抓。

學校,餐一平,上午第四節課。

「昨天我跟你們講的很清楚了,你們不要製造麻煩,其他隨便你們。」信驕經過明日香時用很小的聲音說。

「我們已經放棄了計劃了,你可以放心。」明日香對信驕微笑。

「那妳還待在這幹麻。」信驕趴在桌上。

「讀書阿,你以為我不用讀書喔,我是純種的,才十五歲。」明日香專心抄著筆記。

明日香這樣說當然只是讓信驕放下戒心,她留在這是因為武太的備用計畫,表面上已經放棄,但實際上還是讓明日香私底下慢慢跟信驕親近,最好能把信驕弄上床,那更好。

至於學校方面,武太隨便編了一些理由,釐清信驕和明日香的關係,就說是父母解除婚約這種爛理由。

班上同學有些還是會對信驕和明日香起鬨,但明日香積極的解釋,加上兩人沒有什麼親密互動,就把這則八卦拋在腦後了。

但對重朋友的信驕,明日香這個學校裡唯一的同類還是有幾分互動的。

「諾。」明日香遞給信驕一瓶五十嵐,小黑也拿到一瓶,小黑馬上呈現瘋狂狀態。

小黑自從知道兩人沒關係之後,小黑開始以最厚臉皮的方式纏著明日香,但明日香似乎特別難搞,除了小黑幾個笑話可以逗她笑之外,好像沒啥進展。

信驕將吸管插下,習慣性吸了一口,靠,怎麼是血!

明日香對信驕露出頑皮的笑容,也吸起手裡的飲料,信驕回了很白目的微笑。

現在小黑還多了一個努力目標,拼命對著牆壁練拳頭,自從小黑昨天看到信驕打碎牆壁後,回家後就拼命練臂力,黑皮膚上多了一塊臃腫的紅。

信驕的生活又歸回原點了,晚上又要去PUB上班,不,應該說是去幫忙。

信驕今天上班是用跳的去,濫用公權就是屌!出門前幽羽還在碎碎念的問陳進興死哪去了,信驕只能跟他說陳進興去搶銀行沒空. . . . . . . . .

理所當然的,信驕出門時頭上插了一隻拖鞋。

新店的位置一樣是在七期重劃區新光三越那,因為台中市的吸血鬼PUB就只有三家,因次WSMO才五天就找到新店面,供吸血鬼狂歡。

星期二的人時再多不到哪去,PUB裡乾脆放起慵懶的藍調,舞池只有少數幾個人在跳舞,其他客人都坐在鬆軟的沙發上,品嚐今益的調酒。

出乎預料的,今益的紅綠燈賣的非常好,台中吸血鬼PUB就屬今益這家生意最好。

信驕坐在吧台裡,聽著慵懶的藍調,輕輕晃動玻璃杯裡的鮮紅液體,信驕突然覺得這個動作很像劉德華在廣告裡的動作。

「我,又贏了。」信驕模仿廣告裡的動作語氣,被剛從後面辦公室出來的婉軒笑罵白痴。

「欸,信驕,送一下,這桌有正妹找你。」阿立把指了指桌上的拖盤,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對信驕發射。

「有正妹找我?」信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室那些人,雖然已經警告過他們,可這些人會做出什麼機掰事信驕也不知道。

信驕端著托盤走過去,總共四杯紅綠燈,那桌總更也是四個人,四個正妹,超正的日本妹。

日本妹旁邊還有三個外國人在旁邊坐疑似搭訕的動作,但四個日本妹好像不想理他們,臉上厭惡一覽無疑。

「信驕。」一個日本妹看到信驕走過來站起身對信驕招手,信驕因為角度剛才看不清楚,靠,是明日香找到這裡來了。

「妳怎麼會過來?」信驕一邊把紅綠燈放在桌上,一邊問。信驕不是記仇的人,也滿重朋友,明日香好歹和自己同班,又是學校唯一的同類;既然他現在不再打自己主意信驕也不追究,但明日香如果骨子裡還是在想怎麼把自己弄上床的話,很抱歉,這朋友是做不下去了。

「台灣現在最屌的血調酒只有在這裡喝得到,我當然要帶朋友過來阿。」明日香的大眼在紅綠燈上的色彩迴繞。

「欸欸,他就是『那個』喔。」其中一個正妹用手軸蹭了蹭明日香。

明日香微笑點點頭,三個正妹馬上以看待外星人的眼光盯著信驕,跑到信驕身邊狂捏信驕的臉,語氣很像發現什麼寶物一樣驚奇。

信驕像明日香使了使眼色,問她現在是殺小狀況,明日香用手指比了『一』字。

信驕明白了,媽的,初代的事情到處跟別人說的喔。

這三個都是明日香在皇室裡的朋友,明日香知道信驕今天要來PUB幫忙後就請三個朋友幫忙,準備把信驕灌到醉,然後在把他弄上床。

「咳,是不是有點忽略我們了。」剛才搭訕的老外乾咳一聲,整了整衣領,指高氣昂的看著被三個美女狂捏臉的信驕。

「好像. . . . . . . 完全忽略了欸。」其中一個正妹以中文說,信驕聽到馬上笑出來,這個超屌。

明日香和信驕五個笑成一團,三個老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在忍受極大的屈辱。

「服務人員好像不該涉入客人的談話。」老外才講完,其他兩個老外就搭著信驕肩膀,硬把他拉走。

但似乎出了點問題,兩個老外不敢怎麼拉,信驕就是黏在原地,兩人乾脆用架的把信驕架走,信驕並不想惹事,將身子放鬆讓兩人把他架到一邊,被架走時還和明日香等人招手,明日香四個笑翻在原地,後面的老外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老外突然以快速衝向信驕,但信驕一察覺到後,動態視力立刻生效,老外就像已慢動作走過來一樣。

四個正妹也是,明日香是純種四代,還比信驕強上一點,其他三個正妹都是五代不然就是六代,都是純種的,老外的速度再他們眼裡根本跟蝸牛一樣。

照明日香判斷,老外只不過是二十代或十九代而已,他大概沒練過氣,不知道在場的人的強大。

不過信驕還是很合作的在老外拳頭來臨時配合他,臉給他歪到一邊,裝的很痛的樣子。

婉軒看到忍不住笑了出來,雖然她看那四個超正的日本妹很火,但這種白目更應該教訓。

雖然信驕完全沒有教訓人的意思,他只是怕又惹麻煩,客人機掰什麼的。

老外好像打信驕打上癮了,兩個老外駕著信驕,帶頭的以全力一下又一下打在信驕身上,信驕這樣下來,也有些撐不住了。

不是被打到撐不住,是要配合他真的會撐不住,轉到脖子都會痠痛。

老外的拳頭在信驕看來就像附近騎三輪車流鼻涕的小鬼,軟綿綿的輕拳。

信驕最後終於受不了,老外好像要秀給整個PUB的人看,打信驕打了二十分鐘,而且沒有一個人來阻止,老外還以為是自己的力量讓他們不敢挺身站出。

PUB的工作人員都知道,蘭斯就是被信驕解決的。

信驕想要以不顯眼的方式脫身,就給他裝的實在被打的受不了,但老外還是不停,信驕一個不耐煩身體輕輕往後一撞,一個老外立刻倒飛出去。

信驕控制的不錯,老外沒有飛進牆壁裡,只有飛到舞池中央。

信驕很識相,看到人飛出去就趕快抱著鼻子搖搖晃晃的往吧檯走去,帶頭老外看到信驕這樣氣也消了,才剛準備繼續把他的妹就被一聲充滿威嚴的聲音叫住。

「你們又在欺負人了。」入口走進一位年輕男子,也是外國人,講的是法語,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

「我為我的後裔至上最高歉意。」男子禮貌向明日香四個道歉。

明日香幾個也不是很難說話,以流利的英語和男人對談,信驕聽不懂,媽的,為什麼他們幾個純種的一樣是高中就會英文. . . . . . . .

信驕無聊坐在吧檯和阿立聊天,阿立一直問為什麼不把那幾個白目打昏,信驕卻把話題扯到蔥油餅上面,最後扯到阿立女友身上。

阿立變成吸血鬼也有七年了,但他還是維持二十出頭的面貌,實際上已經近三十了。

他女友也是二十出頭,阿立因為高中休學,到快二十才又重讀,好不容易混完了高中,卻在考大學前幾天被出擁,昏了三天,等了一年再度重考,反正阿立課業爛到爆,幾年前才讀完大學,現在在唸研究所。反正阿立還是一樣年輕,身分資料WSMO都會處理,前提是要有錢。

阿立的女友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

在台灣,大部分的吸血鬼都認為,人類並不是吸血鬼的食物,人類也是同類,還沒經過進化的同類。

經過初擁後的『人類』擁有敏銳的五官,夜視力、肌力、爆發力,除了對陽光有些敏感之外,整體上來講,初擁真的是一種進化過程。

吸血鬼不怕大蒜,大蒜是驅魔人用來增強精神磁場用的。而銀,吸血鬼不怕,反而是狼人對銀有種天生的排斥,這都要怪他們的老祖宗------猶大搞的鬼,他不要拿銀幣就沒事了。

大部分吸血鬼都把人類當成同類,兩者之間的愛情發生率也出奇的高,反正現在年輕人的男女朋友不用幾個月大概就會分,這種戀愛市場對吸血鬼來說再好不過。

後天吸血鬼視代數而定,二十代平均可以活到一百四十多歲,慢慢往前堆算;第十代平均就可以活到近九百歲,有修練過的活到一千歲幾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歷史上活最久的大概是英國皇室領導者-------德古拉。德古拉是這位傳奇性血族中世紀所用的名子,他是二代純種,年齡保守估計至少七千多歲,道行高深。

阿立不想活這麼久,他一百五十歲已經受用,雖然他知道,吸血鬼要談戀愛最好不要找人類,不然等到對方白髮盤頂,自己卻還是青春年華,那種感覺電影上也常常做,不會多好受就是了。

阿立止住了這有點感傷的話題,和今益還有信驕坐在吧檯看妹妹,信驕下意識尋找卞,靠,她好像沒出來。

三人有默契的將目光轉到四位日本妹身上,卻看見四位妹妹已經起身離開,三人目光再度散開,重新尋找目標。

「欸,今益,你看。」信驕拍了拍今益,眼睛順著信驕視線看去,看到剛才的四個老外跟在明日香屁股後頭溜出去。

媽啦. . . . . 技術這麼差,白痴也看出來你在跟蹤誰. . . . . .

明日香幾個當然不會有一滴滴的危險,那個最後跑出來道歉的男人也絕對不是純種高代的對手,但信驕秉持著剛才脖子配合的很累的精神跟了出去。

「欸!你要去哪?」婉軒看到信驕跟著四個正妹後面跑,心裡有點不爽,打算不讓信驕走出大門。

「那四個妹是我朋友,被人跟蹤,我去看看,要不要一起去?」信驕知道這位大小姐語氣裡的意

思,就是不讓自己出去就對了,媽的!拎杯今天是義務幫忙,沒要薪水就不錯了,還管上下班喔?

信驕只能拉攏婉軒一起去,不然這位無聊到發慌的大小姐不知道會要自己玩什麼機車遊戲。

信驕和婉軒偷偷跟在明日香和老外後面,鬼鬼祟祟的,而且動作超誇張,加上兩人邊跟邊笑還邊玩,卻沒被發現,至少氣息給壓制住了。

信驕和婉軒的跟蹤技巧在怎麼爛都比老外好太多了,他們幾乎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明日香幾個身上,信驕和婉軒竟沒被發現。

在明日香刻意引導之下,將老外引來一處公園,現在是晚上,這種觀光公園還是會有人,就是一些小情侶或野戰族等等,但在這裡打起來比較低調,總比外面大馬路好。

「老實說出來吧,你們是哪方面的人?」明日香對幾個老外微笑,差點讓老外們失神。

「法國藍組織,以尊貴的藍鬍子之名問候各位女士,我們想請妳們告知初代目前的下落。」男人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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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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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屍族

「藍組?這個爛組織我聽過。」躲在一旁的信驕喃喃唸到,之前他就被誤認然後被打的很慘。

「很抱歉,初代的下落我們並不清楚,初代目前受到WSMO的保護,藍組成員不可能不知道吧。」明日香臉上在笑,但其實緊張的很。說到打架明日香並沒有多少經驗,她三個朋友也是從小活在日本地底下,要什麼有什麼,打架還真的沒打過。

「前幾天英國和日本來台,卻在初代消息公佈之後派遣皇室成員來台,想必初代的動向已經被你們兩大家族掌握住了。」男人口氣不變,但經歷過多次打鬥的信驕已經察覺到他的變化。

那是敵人信心足夠,又十分有把握才會有的。這男人不是白癡,就是還有別的預謀。

「我們只是受WSMO徵招的隊伍,比皇室成員早一天到達,初代我們這種基層成員根本不知道。」明日香說謊說的面不改色。

男人笑了一下,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竄出一堆黑衣人,手裡全拿著衝鋒槍對著明日香四人。

明日香等人也不意外,她們剛才本來想把信驕灌醉才走,但這幾個法國人所散發的敵意太明顯了,才提前離場,而幾個法國人好像也是刻意發揮這個爛的跟蹤技術,讓明日香等人將他們引導到早已佈好埋伏的地方。

靠夭,心機好重。

「我們雖然很有風度,但在必要時刻,還是會對女士動手的。」男人食指姆指疊合,他只要在一個響指,明日香四人就會被掃成蜂窩狀。

兩根指頭摩擦需要幾秒?大概不用一秒;那四隻純種五代的吸血鬼要擊殺二十人的武裝部隊需要幾秒,大概也在一秒上下。但是四個毫無戰鬥經驗的吸血鬼,時間可能要再延遲一點。

總之她們的速度比子彈還要快一點就對了。

男人響指還沒敲下去,明日香四人狂飆分鏡,衝向四方包圍的武裝部隊,衝鋒槍來不及扣下板機,伸長的手指甲已經連人帶槍切成不需要的廢塊,短短三秒鐘,四隻沒有戰鬥經驗的純種五代將平均十七代的武裝部隊全數殲滅。

男人響指還停在那,維持還沒打下去的動作,身後三個白目也是傻在那,他們到底惹上什麼敵人!?

明日香四人有默契的把男人和三個白目的耳機拿下銷毀,然後才對男人露出甜美的笑容,邊說:「你不是要找初代嗎?這裡~~~~~」

明日香兩個朋友立刻跑到信驕兩人藏身的地方,將兩人拉到男人身前。

「他. . . . . . 就是,初代. . . . . . 」男人當然很不相信,他沒想到一個服務生會是初代。

「嘶~~~~~」男人突然垂直分開兩半,鮮血從中冒出,身後白目也被氣勁爆頭。

除了婉軒之外,信驕五人馬上感覺不對,馬上將最弱的婉軒為在中間,凝神以待。

信驕感覺到了,不屬於吸血鬼的氣息。

不是人,更不是獸人,也不是他媽的精靈,神當然不用說了,信驕實在沒見過這種氣息。

「怎麼會. . . . . . 屍族. . . . . 」明日香顫抖,恐懼從她的喉嚨流竄而出。

信驕才剛想問屍族是啥咪小,幾個穿的超嘻哈的年輕人從天而降,手上指甲足有十五公分。

信驕卻發現,他們的指甲跟吸血鬼不一樣,吸血鬼的是很正常的指甲,只是可以伸長變尖,其他跟人類無異;而這幾個人的指甲卻像是獸爪,卻又不是獸爪,因為他們的指甲有不規則菱角,整枝指甲就像是一跟骨刺;沒錯,說是骨刺比較洽當。

信驕管他骨頭好不好,手爪揮下去就對了!信驕左手一揮,年輕人的骨刺碎散,年輕人再空中一個迴身,手軸穿出骨刺,信驕又是隨便一拍,變態的蠻力將年輕人整個手臂打碎,血肉飛濺。

明日香幾個也是輕鬆應付幾個穿嘻哈裝的年輕人,但後來又跑出一些上班族、家庭主婦、高中生、大學生,還有國中生,全部都是揮伸出骨刺的,數量越來越多,但五個高代吸血鬼還是撐得住的。

信驕5S級,明日香也是,但還是比信驕稍高一些,其他人都是5A級,對付這些東西還是迎刃有餘。

這些會伸骨刺的傢伙跟吸血鬼沒兩樣,被打到還會罵髒話,但不會慘叫出來,也會組合隊形,還有情緒,信驕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他還沒聽過有這種超自然生物。

但有智慧的越來越少,取代而知的,是一些像瘋子一樣的傢伙。沒有骨刺,力氣挺大,只會亂衝亂叫,拼了命往信驕等人衝去,像在做自殺式攻擊,但能力比剛才那些還要低,雖然對普通人類已經很強了。

殺了近一小時,除了婉軒其他人身上都是血跡,這些傢伙的數量太多,沒有時間讓婉軒逃跑,雖然婉軒說她可以應付這些亂衝亂叫的變態。

「好噁心。」中一個正妹摳著十多公分長的指甲縫,將裡頭卡住的碎肉摳掉,吸血鬼只喜歡血,碎肉這種東西他們跟人類一樣排斥。

「都是腐爛的味道。」明日香厭惡的甩著手,在室溫下過久的鮮血對吸血鬼就像餿水般,信驕是常常被自己的血給弄得全身都是,但這幾個大小姐可受不了這種味道。

橫衝直撞的變態也慢慢減少,再來補上的,是跟惡靈古堡裡面的爛僵屍一樣的東東,走路很慢,全身腐爛,有些還正在潰爛中,一步一步向信驕等人走來。

信驕等人想趁著個機會離開充滿血腥的公園,信驕他們已經搜尋過氣息,公園裡已經沒有一個人類,剛才在那些亂衝亂跑的敵人哩,也有看到一些沒穿褲子或沒穿衣服的人,大概是附近打野戰的,信驕推測,這些東西也是感染人類繁衍後代,但比吸血鬼還要有效率。

信驕也起明日香剛才說的屍族,又看到眼前的惡靈古堡翻版,大概知道是殺咪小了。

「欸,屍族就是僵屍喔。」信驕隨便問一句,明日香淡淡應了一聲。

信驕十支指甲附上血能,用力一揮,紅色的血爪氣勁衝進僵屍群,掀起一陣噁心的血雨。

信驕五人衝上前,破壞這些早已死絕的傢伙,飆血飆血飆血飆血,黑血鋪散在青綠色草地,公園的石版步道已染上一層腐爛的黑色,飆出黑色的血路。

「咚!咚!咚!」三聲巨響,又是從天而降的怪物,三隻重形傢伙狠狠墮在僵屍群中央,好像三顆大石頭丟進裝滿水的臉盆,但現在是一波波腐爛的黑血。

這三個超重型的東東鬼全身長滿厚重骨甲,肩膀、胸口、肋骨、背部、脊椎、骨盆,所有地方都是骨甲,而且這些東東鬼的骨骼構造並不是和人類或吸血鬼一樣。

背部除了脊椎,理應是沒有其他骨頭的,而它們的背部卻被整片竄出身體的骨甲覆蓋。

三隻怪物的身高接近兩百公分,骨甲的覆蓋讓它們成一片森白色,頭部也被骨甲覆蓋,看上去有點像早期卡通的機械人頭。

「幹,這是殺咪小?」信驕大罵,為什麼剛變成吸血鬼就要遇到這麼多事。

「哪知道,打啦!」明日香已經衝出。

明日香瘦弱的拳頭擊在骨甲上,拳頭整個灌入骨甲,鮮血湧出,若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紅色鮮血裡還帶著點金色。

明日香拳頭擺在東東鬼體內,拳頭上血能膨脹,「碰!」一聲爆響,只留下東東鬼殘缺的外殼。

信驕手爪也撕開了另一隻東東鬼,剩下一隻由明日香的朋友解決。

明日香面對滿坑滿谷的屍群,知道這些沒戰鬥力的傢伙對幾個朋友構不了威脅,於是叫三個朋友保護婉軒先閃人,有三個人保護遇到剛才的骨甲人也不會有問題。

「小白,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小白~」蠟筆小新的聲音回盪在信驕和明日香耳裡,明日香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幹嘛用這麼白癡的鈴聲。」明日香邊笑邊講。

信驕傻笑一下,拿起手機察看來電顯示。

爆頭魔人,是雷特打來的。

「喂~~~兄弟,衝殺小?我很忙欸。」信驕接起電話。

「出任務啦~~~白目,你在哪?」雷特很懶的聲音。

「我現在有麻煩了,我在新PUB附近的一座公園,很好找。」信驕語氣轉為正常。

「我叫老大來聽。」雷特把手機交給張煥。

「喂,信驕,你遇到什麼麻煩?」張煥。

「拎杯遇到什麼屍族喔,我朋友講的,日本來的那些。」張煥也知道信驕那些日本朋友是誰,就是想要托信驕上床的那些皇室成員,皇室成員知道屍族這種東西就沒啥好大驚小怪了。

「等等,你大嫂跟你講。」張煥應愛伊雷雅要求,將手機交給老婆大人。

「喂,信驕,你遇到哪些屍族,形容樣子給我聽。」愛伊雷雅精靈的特質派上用場,平常看這麼多書,屍族這種東西他熟悉的很。

「第一種是跟人外表一樣,力氣速度跟一般吸血鬼差不多,可是會伸出骨刺,滿難打死的,斷掉的手還會自己移動,一定要把他轟到變成碎塊才不會動。」信驕用自己最大的語文能力形容,沒辦法,上課都沒再聽。

「再來是拼命向前衝的變態,都翻白眼,力量比之前的爛很多,好像沒什麼智慧,也要把他打成碎塊才會掛,這種比較爛一點,把它分成幾大塊就動不了。」信驕努力催動所剩不多的記憶力。

「最後是那種電動常出來的,走很慢的屍體,打他要害他就會掛掉。」信驕頓了一頓,繼續說:「最後一種是很積掰的東東鬼,反正就是全身都有骨頭包著,可不難打穿就對了。」

愛伊雷雅回想過往記憶,轉的超快的頭腦立刻整理出資料,道:「信驕你聽清楚了,很重要,屍族分成六種,由最高的到最低級的分別是:屍王、屍仙、屍妖、僵屍、活屍、死屍;你第一個遇到的就是僵屍,再來亂跑沒大腦的就是活屍,然後是死屍,至於你說的東東鬼,就是屍妖了。

「大嫂,屍仙長什麼樣子?」信驕只有稱呼愛伊雷雅比較正常,其他人都有一個很幹的外號。

「屍仙有八,人稱八仙,最強為一仙,最弱為八仙,每個都不一樣。」

「喔,那全身金色的是殺小仙?」

「全身金色乃六仙˙金屍,銅皮鐵骨,刀槍不入,書上是這樣寫的。」愛伊雷雅回想。

「所以說六仙不會很強就是了。」

「也不一定,屍族已經近百年沒出現過了,被天下追殺還可以存活這麼久,表示他們也是不容小看。」愛伊雷雅想起百年前屍族屠村的場景,聲音有些悲憤。

「喔,只是這個全身金的東東鬼在我這,你們要不要快一點過來。」信驕聲音很無奈。

「啥?你說金屍在你那邊!」愛伊雷雅驚呼。

「對吧,反正快一點就是了。」信驕掛上電話。

信驕看著眼前的一片狼籍,已經積滿屍塊的紅草地,那是剛才明日香突然發威的傑作,而金屍現在正跟明日香打在一起。

金屍上身赤裸,頂著大光頭,全身金色,真的很像電視裡的十八銅人。他的招式通通都是硬碰硬,頭錘、拳頭、胸撞,明日香拳頭打在他身上都會發出金屬撞擊聲,他身上佈著一層厚厚的金色氣勁,用來防禦的;他的骨頭架構與常人無異,有些堅硬的骨頭還可以自由移動,例如手臂堅硬的骨頭就可以移動到其他地方防禦,還有膝蓋、脛骨等等,可是移動骨頭的樣子實在不怎麼好看。

信驕見明日香久攻不下,身子衝上前準備當她一把,旁邊卻竄進一道快到可怕的身影。

身影速度快到信驕幾乎看不見,身影經過的土地都留下一條深深的刻痕,在經過信驕時,信驕理所當然的被割傷。

身影一過,帶走信驕一隻右臂。

「操你媽. . . . . . 」信驕動態視覺以致極限,只看到自己的斷手在空中轉圈,那一掠而逝的恐怖身影卻只捕捉到一點影子。

身影掠過信驕馬上原地迴轉,信驕看到傻了,這麼快的速度還能大迴轉,而且速度幾乎不減!

身影再度來襲,信驕往旁大幅度跳開,身影馬上急轉彎,往信驕暴衝!

信驕見快不過他,乾脆擋下來,雙手指甲伸長,五指並合,交叉於面門,身影逼近!

然後消失。

信驕往前飛躍,左半邊的上身已經不知所蹤,連同拳頭大的寶貴心臟,慘烈的缺口在空中拖曳出紅色的濃稠顏料線。

「信驕!」明日香撕聲力竭大喊,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讓自己的聲帶震動到極限。

金屍趁明日香露出空門,右直拳轟上明日香胸口,倒飛。

明日香胸口不斷冒出鮮血,雖然極力用操血制住,但她已經沒力,能撐下去都靠著純種四代的堅韌身體。

信驕倒地,睜大的眼睛不滿的瞧著被污染的草地,似乎很不滿為什麼要死在這麼髒的草地上。

恐怖的身影停下,一名光頭女子,全身長滿刀刃般骨刺的女子。

四仙˙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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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生離死別

明日香半跪在地上,左手齊斷,身上大大小小得割傷,有些正在慢慢復原,她已經無暇去管自己的朋友逃走了沒,眼前的兩個屍仙是自己無法戰勝的。

金屍攻擊力不強,稍微防禦就可以擋住他的攻擊,但回擊時卻沒這麼簡單。金屍的防禦力實在強到有些過頭,純種四代的力量也不足以讓他造成致命傷,而且屍族那種打不死的生命力讓金屍利於不敗之地。

主要還是鐮屍,速度快到有些超過的鐮屍。

身上致命的骨刀隨著風一般的速度化為身體上最危險的那部份,就像鐮刀一樣,所經之處沒有任何完整的東西,草地也是一條一條刮痕猖狂延伸,樹木成為無意義的木屑。

信驕躺在那已經十分鐘了,沒有動,沒有呼吸,不瞑目的看著溼溼的草地,傷口沒有復原,血液沒有再流出來,明日香已感受不到信驕的一點氣息。

明日香虛弱抬頭,她希望朋友們可以逃出去叫人過來支援,這兩個人組合攻擊簡直完美無缺,不怕打的金屍在一旁拖住自己動作;鐮屍快攻摧殘自己的身體,完全找不到一點攻擊鐮屍的機會,連她的影子都看不清楚,何況她還有極強的生命力,明日香可沒什麼把握可以一擊打死她。

因為金屍。

明日香幾次差點給予鐮屍致命一擊,但都被金屍檔下,金屍對所謂的致命傷好像沒啥概念,應該說金屍的字典裡根本找不到致命傷,多強的打擊他都視為無物。

「怎麼辦. . . . . 」明日香腦裡沒有一點頭緒,在她的印象裡,純種的高代血族就是無敵的象徵,現在眼前的敵人不比四代血族強,只有某些部份比較突出。金屍的超強防禦,鐮屍的超絕速度,兩者配合的天衣無縫,即使和四代有一段差距,但兩人聯手絕對可以把一個四代,甚至四個四代擊殺。

這就是最完美的越級戰鬥。

鐮屍動了,身體上天生的凶器再次震動,在空氣中颳起鐮風。

傷勢過重的明日香慢慢閉起眼,吸進最後一履的血腥氣味,雖然已經腐敗掉了。

明日香相信自己在閉上眼之間,鐮屍就可以把自己颳成肉塊。

但沒有,在眼睛快要閉上時,異變乎生。

鐮屍再自己身前三公尺處被彈了回去!好像撞到一面牆壁似的。

鐮屍正往後到飛,還沒有動作,在剛撞上看不見的牆壁時,天空上飛下幾道空氣凝結的刀刃狠狠的炸在鐮屍身上,削去鐮屍的一排骨刃,一隻手腕。

金屍見到鐮屍的慘狀不由得大怒,氣沖沖朝明日香衝去,卻遭到跟鐮屍一樣的下場,被看不見的牆彈飛,然後在半空被風刃炸翻。

不同的是,金屍身上毫髮無傷。

愛伊雷雅從天上慢慢了飛下來,她身後有一雙半透明的翅膀,風系魔法的傑作。

「信驕!」愛伊雷雅見到信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馬上跑過去查看。

死不瞑目的吊白眼,沒呼吸、沒氣息,根本死絕了。

愛伊雷雅想到信驕的癒合力,手上銀色箱子裡拿出幾袋血慢慢到進信驕合不起來的嘴巴,但信驕就是沒動靜,依然睜著死魚眼,沒有一點氣息。愛伊雷雅又想到鈴木曾經說過:「假死狀態對身體有極大負面影響,會大幅度的削弱生命力,像信驕這樣假死不用幾次,總有一天會駕鶴歸西,世界上沒有不會死的東西。」

信驕,真的死了?

鐮屍和金屍也不停在外面發動攻擊,但跟剛才一樣,根本接近不了愛伊雷雅,一接近就被彈開。

愛伊雷雅眼裡殺意抖現,連同久遠的,無止境的恨意一起爆發出來,五百年前精靈村被屠的仇她可沒忘。

愛伊雷雅背後的風翅展開,風翅輕輕一拍,愛伊雷雅衝上天際,手裡的伸縮型法仗輕描淡寫一揮,粗大的洛雷直墮金屍頭頂,雷的速度不是金屍所能及,金屍周圍出現金色氣勁,一個半圓的防護罩瞬間成形,洛雷打在上面,藍白色的光帶著細細雷絲漣漪在防護罩上,整個防護罩震動了一下,原本耀眼的金光變得黯淡無色,接近透明。

鐮屍知道金屍在這樣擋下去很耗屍氣,腳下發力,身影消失,若有似無的身影沉浸在夜幕中,艾伊雷雅的背後!

剛才那種專門紮營用的魔法結界可不能說用就用,愛伊雷雅嚇到了,速度快到她幾乎沒發覺,她發現鐮屍還是因為背上的風翅受到不正常氣流的干擾影響。

愛伊雷雅的風系魔法在身體週圍成形,才剛圍起身子一半鐮屍已經掠過愛伊雷雅,帶出一片血霧。

倉促的防禦,而且還是半完成的防禦,被攻破是當然的。

愛伊雷雅左臂上一片血淋淋,外側肌肉完全被撕掉,最重要的是她的風衣整個報銷,她現在才知道信驕為什麼每次打完架都很賭爛。

愛伊雷雅的架打過不少,但都是用魔法,往往敵人還沒接近就被自己掛掉了,跟別人鬥法也沒有輸過,衣物自然沒有損壞,只有前幾天的變態許廷維將她的法仗溶斷,這還讓她比較吃驚。

愛伊雷雅操控風翅做複雜飛行動作,想藉著兩人不會飛的優勢爭取喘息機會,但鐮屍不甘示弱,腳沒碰過地,從一跳到半空就開始高速迴轉,快速滯空,追著愛伊雷雅跑,幾乎達到飛行的地步。

愛伊雷雅看出鐮屍在空中飛舞極為費力,法仗一揮,三道巨大風刃猛然飆出,鐮屍閃過兩道,最後一道被由下而上的金黃氣勁擊個粉碎。

金屍還是在下面掩護鐮屍。

愛伊雷雅又撒出一串一串的火球風刃和水刺,金屍看到後大喝一聲,奮力一跳跳到鐮屍身前,金黃能量盾架起,所有魔法全被擋了下來。

「阿~~~~~~」愛伊雷雅突然慘叫一聲,身型至半空墜落,背後灑著串串鮮血!

十多個全身長滿骨刀的屍妖一個一個從半空落地,其中一個屍妖獰笑,他手臂上的骨刀沾著鮮血。

「聖光箭!」愛伊雷雅大喊,光系魔法發動,用來支撐身體的法仗頭發出絕對純淨的白光,光芒中一道一道的光箭

飛散開來,來不及反應的屍妖們被光箭貫穿,留下紙灰般的殘骸。

金屍也來不及架起能量盾,整個人擋在鐮屍面前,光箭撞在金屍鋼鐵般的胸膛立刻爆毀成點點白光,一點傷害都沒有。

「咚!咚!咚!咚!」巨響由遠至近,十隻隻跟剛才一樣,全身骨甲的屍妖朝愛伊雷雅方向快速奔來。那是金屍叫來的,他不知道愛伊雷雅還會不會突然發動奇襲,他只知道不能讓鐮屍受到傷害。

愛伊雷雅用法仗虛弱撐起身子,精靈的體力比跟普通人類差不多,雖然剛才已經為自己施了一個治療法術,但還是失血過多。

一隻屍妖斗大的骨甲重拳由上落下,愛伊雷雅發動風系魔法,及時閃開,一個旋身,法仗揮出,骨妖斷成兩半!連拳頭都還沒碰地!

法仗頭上的寶石如手電筒,射出一條白色光柱,光柱就像是法仗的延伸,這和武學裡的劍罡有意曲同工之妙。

光系魔法破化壞力很強,倒楣的骨妖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斜斜分開。

兩隻骨妖衝上前,愛伊雷雅低身沖進骨妖懷中,體型巨大的骨妖反而不容易攻擊到她,法仗橫埽,兩隻骨妖攔腰分斷。

金屍似乎對愛伊雷雅的頑強抵抗顯得不耐煩,所有骨妖一起襲向愛伊雷雅!愛伊雷雅忍著背部痛楚,法仗光柱消失,倒轉法仗,仗頭插上地面,烈火以仗頭為中心點盤散開來,草地化為焦土,泥土裡的髒血一同蒸發,骨妖群陷入重重火海。

但這種程度的全方位攻擊並不能令所有骨妖受到絕定性傷害,愛伊雷雅的攻擊還沒結束。

法仗一轉,冰系魔法從火焰的縫隙竄出,冰火燎原!

冰與火交織而成的大規模攻擊讓整個魔法威力倍增,所有骨妖在瞬間急凍與高溫侵蝕,骨甲組織完全被瓦解,除了金屍與鐮屍,公園已經沒有一個屍族。

冰與火的結晶遍佈周圍七十公尺的草地,除了剛才被魔法結界罩著的信驕和明日香所在之處,全部都是以固態呈現的撩亂火燄。

愛伊雷雅慢慢站起身,身子搖搖晃晃的,面對兩個窮凶惡極的怪物。

其中一個怪物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愛伊雷雅身後。

愛伊雷雅腹部開了個洞,血流不止,愕然倒下。

明日香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倒下,身體周圍的魔法結界也同時消散。

明日香決定了,不管怎麼樣,要先把這個救自己一命的精靈帶走,其他都不用管,其實也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反正朋友都逃出去了,信驕也死了,現在就是要把這個精靈帶走就是了!

信驕死了?

那. . . . . 那個殘破的身影. . . . .

沒錯,殘破,卻又堅強。

在愛伊雷雅旁邊,明日香沒注意到愛伊雷雅旁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也沒注意到,銀色箱子裡的血袋已經全數淨空。

但她現在注意到,信驕已經不見了。

殘破的身影低著頭,似乎在告誡著兩隻屍仙的所作所為。

「明日香,幫我照顧一下大嫂。」殘破的身影背起愛伊雷雅,走到明日香旁邊,將她放下。

嘴角下巴佈滿血跡,尖銳的犬齒慢慢伸長,那是在憤怒所影響的。

「他媽的敢打我大嫂!我操!」信驕指著兩人,狂吼,身型以消失在原地!

「轟!」鐮屍已分毫之距避開不知從哪出現的猛拳,冷汗自鐮屍頭上滴下。

鐮屍快速移動,穿梭在信驕周圍,每次的撲擊都會被信驕閃過,但信驕也沒擊中鐮屍,兩人正進行速度的拉鋸戰。

真的嗎?可能不是。

「哼!」一聲冷哼鑽進鐮屍耳朵,信驕身型來到鐮屍正上方十公尺處,右拳掄起,重重砸下。

「爆!」『爆』轟在草地上,草地像被砲彈炸翻,沖起數公尺高的焦黑土煙,地上留下一個半徑十五公尺的大洞。

鐮屍左手臂的皮被拳風整塊磨掉,骨刀也被刷掉,信驕不讓他們有喘息,才剛落地又跳起,身形消失。

「他在哪?」鐮屍不安問。

「破!」信驕的聲音自鐮屍左側傳出,右拳上的血能前所未有的強橫。

滅世訣,破!

『破』來到鐮屍面前,鐮屍心裡的恐懼很久沒這麼深刻過了。

金屍擋在鐮屍身前,能量盾昇華至極限,手臂交叉橫於胸前。

「轟!」信驕的破貫爆金色能量盾,拳頭轟在金屍雙手交叉防禦的中心,金屍手骨盡碎。

但信驕卻停了下來,身子還在半空,右直拳維持擊在金屍手臂上的那瞬間。

金屍沒動,應該說,他再也動不了了。

信驕卻在他那金黃色的瞳孔裡看見決心的姿態。

這種決心他自己也看過,那時在中友一擊散把許庭維打飛時,他雖看不到,但決心在他全身跳躍著,他是知道的。

跟當時自己的出發點一樣,守護某樣東西。

「垢!」鐮屍心神俱裂大叫,金屍在鐮屍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微笑。

「嘶~~~~~」金屍的嘴、鼻、耳、眼突然噴出金黃鮮血,身上的毛細孔噴灑出金色血霧,慢慢將信驕身上染上一層金黃。

金屍的眼珠不動了,維持這個姿勢,維持這個決心,不動了。

鐮屍從金屍身後緊緊抱住金屍,眼淚自眼角滑落。

倒是信驕愣住了,現在好像自己是大壞蛋一樣,媽的,我他媽的管你生離死別,幹!你打我朋友就是不對,我打妳老公是因為你們先打我,操!

金屍的死似乎激怒了鐮屍,鐮屍的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上三倍,小說裡寫的果然不假,情人死了主角就一定會變強。

但信驕的速度還是跟鐮屍不分上下,但信驕力氣比鐮屍大太多,鐮屍少了金屍的掩護,身上被轟爛的部份不少,她現在全憑一股恨意撐下去。

鐮屍虛弱站直身子,信驕站在她對面喘著氣,金屍站在她右手邊,金色鮮血淌在他的四周。

鐮屍看著金屍的屍體,她知道金屍犧牲自己是要讓她活下去,現在眼前的吸血鬼根本無法戰勝,鐮屍也知道,只能尋求其他屍仙幫助才有可能贏的了。

別無選擇,金屍犧牲自己讓她活下去,她不能辜負金屍的遺願。

鐮屍發揮生平最快速度,草地上的刮痕奔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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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轉自小說頻道

作者 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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